汀南丝雨_狄戈【完结】(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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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她最有感觉的模特。

  那话怎么说来着,不想当模特的厨子不是好医生。

  安浔动笔没一会儿,司羽突然开口问道,“你要这么盯着我多久?”

  “可能需要两夜。”安浔说。

  司羽顿了一下,开口道,“安浔,我是正常的男人。”

  安浔将视线从画板上移开,“嗯?”

  司羽凝视她,半晌,低哑的声音随着窗外的微风一起飘进安浔的耳朵中,他说,“我可能会失礼。”

  安浔微愣,眼波一转脸颊慢慢开始泛红,不知道是因为懂了他的意思还是喝下的酒开始上头,她忙解释,“我暂时不画你那里,我没看。”

  司羽笑,带了些无奈,“安浔,你在看我。”

  不是看哪的问题,是她用那双专注的眼睛看着他,而他正luǒ着,这很难不让他心猿意马想入非非。

  他高估了自己的定力,他以为他会坚持到最后,谁知,才刚刚开始,他已经控制不住那些想法了。

  安浔咬着唇看着他,一脸无辜,司羽见她如此,眼眸一深,别过头看向了墙上的画作,像在欣赏,却分毫没看进眼中。

  他身后黑色纱帘悠然飘dàng着,即便他已经说他可能要下~身失礼了,却依旧敬业的坐在那里,安静的等待着她的处理办法。

  安浔脸颊的红晕一直消散不去,她伸手拍了拍微烫的肌肤抬头看他,水润的双眸突地一亮。

  另一边窗户的黑色纱帘被她摘了下来,就那样拽着一头从窗边拖到地板再拖到沙发上,绕过司羽的腰腹,搭在沙发扶手上。

  虽然那处在黑纱之下若隐若现,但总比刚才那样大剌剌的呈现在眼前qiáng些。

  安浔不得不承认自己的不专业,如果教授知道她画画时根本静不下心来直视模特的话,估计会气的胡子翘到天上。

  再次看向司羽时,他似乎也调整了心态,这次比之前还要随意自然,神色慵懒,神秘的黑纱再加上深沉的眸子……

  安浔稳了稳心神,心想,这幅画画完可能会被疯抢。

  凌晨四点钟的时候,安浔是越画越jīng神,令她惊讶的是司羽的状态同样好的不行,丝毫没有睡意。

  “你不困吗?”

  “对一个失眠症患者来说,这并不难熬。”司羽的声音由于长久的沉默有些暗哑,但听起来真是xing感的一塌糊涂,就像他现在的样子。

  “多久了?你可以给自己治治。”安浔微讶,要知道,司羽平时看起来很亲和温柔,并不像bào躁的失眠患者。

  “半年。”他似乎并不想谈论这个话题,“你经常这样画画吗?”

  “怎样?”

  “这样。”

  安浔探究的看着他,他没再说话她却懂了他的意思,不知道为什么醉意已经退下脸颊依旧发热。

  她如实回答,“学校里有课,会经常请些模特来。”

  司羽不再说话了,安浔等了一会儿才说,“问这gān什么?”

  “就想知道有多少人被你这样长达几个小时的看着。”说完还加了两个字,“光着。”

  “……没多少。”安浔低头画的认真,回答的倒是随意。

  “他们没爱上你吗?”司羽问出这话的瞬间,安浔的画笔在纸上一顿,她没有抬头,只是状似无意的回答,“他们没告诉我。”

  安浔觉得,司羽的攻势变qiáng了,她要招架不住了。

  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安浔才又再次开口说话,“司羽,你要不要给我当模特,长期的。”

  司羽简直是她见过最敬业的人,从坐下就没再动一下,包括说话时,很多模特会趁此机会放松一下,安浔暗暗佩服他的定力,当然提出这个要求最重要的原因是,他让人很有灵感。

  半宿过去了,他依旧从容,“我很贵的。”

  “有多贵?”安浔问这话的时候晨间的微风chuī来,地上的纱帘被chuī动鼓起来,她忙放下画笔去整理,摆好之前的状态后确定没了风才起身,谁知前一刻还一动不动的司羽突然握住了安浔的手。

  就那样轻轻的握住,力道轻微,痒意却袭遍全身,安浔顿住,扭头看他。

  司羽还是那副神qíng,让人摸不透也探究不得,“安浔,我明天要走了。”

  安浔眼眸一闪,只哦了一声。

  司羽似乎不满意她的反应,“哦是什么意思?”

  安浔垂眸,静静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司羽似乎失去了耐心,手腕用力将她拽到了怀里,安浔神色有一瞬间的慌张,随即又恢复她惯有的镇定自若,但转动的眼珠的出卖了她的心绪,她提醒道,“司羽,你没穿衣服。”

  “不用提醒,你已经盯着我的身体一宿了,”说完他转过她的上半身对着自己,伸手抚上她微红的脸颊,“安浔,我可以当你的长期模特,但是……”

  他抬眼看着她微微闪动光芒的眸子,安静的画室似乎连风声都消失了,只有两人轻微的呼吸声jiāo融着,司羽没有接着说下去,他慢慢的低头,在安浔红嫩的薄唇上轻轻印上一吻。

  安浔微惊,伸手推他,本没用力,他却离开半寸,见她失了自若神色,用那双小鹿乱撞的眼睛看着她,司羽眼眸一深,再次低头吻上,这次用了力气,俘获了她的舌尖。

  “笃笃笃”的敲门声突然响起时,安浔似乎才找回了些理智,她用抵在司羽胸前的手推了推他,他却纹丝不动。

  他根本不理那敲门声。

  “安浔你在里面吗?外面有人找你。”大川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安浔?”

  安浔用力咬了司羽的下唇一下,司羽吃痛放开了她,安浔说,“我在。”

  语调平缓,竟听不出丝毫不妥之处,司羽伸出舌尖舔掉下唇的血珠,轻轻笑着,不知道笑安浔的慌乱还是笑她的假装镇定。

  “你看到司羽了吗?我们找了一圈也没看到他。”大川的声音再次传来。

  安浔也不看司羽,只问,“谁找我?”

  “几个男的,不知道是谁。”说话的是赵静雅,似乎有意这样说,谁知道刚说完门外突然又响起两声敲门声,“安浔,开门。”

  安浔一愣,竟是安非的声音。

  赵静雅说,几个男的,其中或许包括易白。

  作者有话要说:  sorry今天晚了,突然被叫出去玩,忘了存定时发送。

  昨天和编编聊尺度的问题,她说脖子以上的都不能写,luǒ~~画之类的一句话带过去就行。。。

  我却写了一整张,先发上来试试,实在不行就锁了发微博去。

  所以你们快看,不定一会就被锁了。

  还有就是,留言区不能说ròuròu啊全~luǒ之类的,容易被发现,呜呜呜呜呜我容易吗我。

  冒着多大的危险啊。。。写了整整一章粉红色的暧昧。

  最重要的是,可能这章会有很多敏感词,如果谁发现口口口口的,告诉我哦。爱你们。

  ☆、是非黑白

  “你看到司羽了吗?我们找了一圈也没看到他。”大川的声音再次传来。

  安浔也不看司羽,只问,“谁找我?”

  “几个男的,不知道是谁。”说话的是赵静雅,似乎有意这样说,谁知道刚说完门外突然又响起两声敲门声,“安浔,开门。”

  安浔一愣,竟是安非的声音。

  赵静雅说,来人是几个男的。

  其中或许包括易白。

  安浔扭头看向司羽,见他已经站起身,没有任何闪避的就那样走到工作台边拿起衣服往身上套,安浔将视线移开,率先开门走了出去。

  随着关门声传来的是外面不甚清晰对话,大川不放弃的再次问安浔,“你不是和司羽一起回来的吗?他呢?”

  “在里面。”安浔并未准备隐瞒什么。

  再然后,只听安浔唤了两个人的名字,她说,安非,易白。

  司羽那只穿短裤的手一顿。

  易白,那晚他听过这个名字。

  “司羽,你在里gān什么呢,我进去了?”其实当安浔说司羽在画室的时候,门外的气氛已经开始诡异了,只有大川一根筋,还在敲门。

  刚被关上的门再次打开,司羽看了眼门口的大川和不远处的其他几个同伴,“玩的开心吗?”

  大川随便点头,伸着脖子往里看,“你们一大早在gān什么,那是什么?画室吗?”

  司羽没再理他,扭头看向一边,安非很好认,白皙gān净的正太脸,二十出头的男孩,还没脱下稚气,他正可怜巴巴的看着安浔解释着,“真不是我说你在这的,安浔,是我妈说的,当然我妈也不是故意的……你可别冲动别搞我啊。”

  安浔根本没理他的喋喋不休,她面前正站着一个年轻男人,样貌清俊,高挑挺拔,安浔仰头看他,低声问,“你怎么来了?”

  易白凝视着安浔,淡淡道,“你说呢?”

  安浔没说话,转头看安非,安非心qíng刚平复下来突然又慌张起来,“真不是我说的,你别瞎说啊,你千万别乱说话。”

  他对安浔的警告记忆犹新,简直快成心理yīn影了。

  易白将视线从安浔身上移开,越过中间的几人,直直的看向司羽。

  司羽神色从容淡定,嘴角微翘给了他一个极寡淡的笑容。

  “司羽,你嘴唇怎么破了?磕哪里了?”说话的是青青,她说完,几人视线全都移到他的嘴唇上。

  看起来还是新的伤口,泛着嫩红色,渗出了血珠,司羽转身抽了一旁五斗柜上的纸巾擦了一下,“没事。”

  赵静雅一瞬不瞬的盯着那伤口,突然就一声不吭的转头看向安浔,眼神中有说不出的诧异与敌视,安浔向这边看了一眼,见司羽饱含深意的看着她,她淡淡的移开了视线。

  脸颊又有点热了。

  易白在两人眼神的一来二去中察觉到了些什么,他不动声色的对安浔说,“我们谈谈?”

  “好。”安浔应着,看了看门口站着的两人,那是易白的朋友,两个纨绔子弟,他的狐朋狗友。

  他们见安浔看过去,忙站直身子,嬉皮笑脸的打着招呼,“嫂子好。”

  一时间屋子里又静了……

  安浔应也没应,就当没看到,抬脚走了出去。

  两人离开后,安非最先打破了沉默,他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在司羽和大川几人身上转了个遍,“你们是安浔的朋友?”

  大川挠挠头,“算是……吧。”

  安非嘀咕着,“我妹妹的朋友我都认识啊,难道你们都是她大学同学?”

  司羽一挑眉梢,“你妹妹?”

  安非点头,“安浔啊,我妹妹。”

  司羽好笑的看着他,“是吗?”

  安非揣摩了下司羽的神qíng,鼓了鼓腮帮,“我姐。”

  赵静雅噗嗤笑出来,“你比你姐姐可爱多了。”

  安非呵了一声,“我姐也很可爱啊,虽然她经常欺负我,还总是一副傲娇脸。”

  司羽轻笑,他能想象出来安浔的样子,她也这样欺负阿伦。

  安非似乎对司羽很有兴趣,一双大眼睛毫不避嫌的盯着他瞧,“安浔从来不让人进她的画室,为什么你可以进去?”

  司羽依旧是似笑非笑的表qíng,他说,“你觉得呢?”

  安非觉得,这个人可能就是安浔逃婚的原因,可是他不敢说,这屋里还有两个易白的狗腿呢。

  门口那两人已经如入无人之境似的坐到了客厅沙发上,还伸手招呼着安非过去。

  司羽看了他们一眼,走过去将昨晚放在茶几上的医学书拿了起来,刚要离开,却听那个发型奇特的男人说,“你挡到我看电视了。”

  电视根本没开,这人明显找茬,安非忙说,“他是我姐的朋友。”

  “我又不认识你姐的朋友。”那人故意将朋友二字说成重音。

  刚才安浔和这人一前一后从画室出来他们可都看在了眼里。

  司羽根本不理他,甚至连正眼也没看一下,像是当他们空气一样,拿了书便走上了楼。

  那人嚣张跋扈惯了,见司羽高傲,心下生气,狠狠踢了茶几一脚,气的安非要踹他。

  院子里的百日红这两天开的更加鲜艳,易白很少见到这么多热带植物,似乎很感兴趣,他摸着花瓣,“这里空气真好。”

  安浔将浇花专用的水龙头打开,洗掉手上沾染的油彩,“易白,对不起。”

  虽然水声哗啦,但她的道歉,易白还是听到了。

  “没什么对不起,是我家cao之过急,你还太年轻。”易白拿了石台上的毛巾递给她,“不用担心,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安浔接过毛巾,抬眼看他。

  “我一直都知道自己会娶一个家里安排的女人,”易白突然说,“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觉得很满意,比我想象中的要好。”

  他们从来都没这样开诚布公的谈过。

  “漂亮,温柔,安静,我以为我们可以相敬如宾,互不gān涉,”易白很少笑,说到这他带了些笑意,“可我错了,你其实很叛逆,独立,自由,你可能不会是我要的那种妻子。”

  安浔来了些兴趣,“哪种?任由你在外面花天酒地视而不见的那种?”

  易白耸耸肩,“我不想否认。”

  安浔笑,“正好你也不是我要的,所以你这次来是解除婚约的?”

  易白摇头,转过身子正对她,突然郑重起来,“安浔,即使这样,我还是决定娶你。”

  安浔眉头一皱,还没说话,敞开的红色大门外突然站定了一个人,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西装革履,站得笔直挺拔,他微微鞠躬,“打扰了先生小姐,请问沈司羽先生是否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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