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淡淡笑了笑,语调里铺着明显的而自嘲的意味,“你说对了,我比谁都现实,但毕竟是女人,浪漫一下还是无可厚非的。”
江墨北没有出声,脑子里闪过的却是以澈的身影,他们从认识到结婚,他没送过她一件礼物,甚至连求婚和戒指都没有。
他许诺给她一场盛世婚礼,却迟迟没有行动,甚至连一束玫瑰花都没有。
她嘴上虽然不说,是不是心底也会有期待?
手指扣着酒杯,却发现已经见了底,林浅适时举起手中血红的鸡尾酒,微微笑着,“江总,尝尝九月新娘。”
江墨北看了眼她手里的酒杯,默然无语的端起吧台上的另一杯酒搁在唇边喝了一口。
都说九月新娘是魅色酒吧的招牌,确实所言非虚,它的味道不似Terminator翻滚着浓烈的辛气,也不似GoosedAzur弥漫的凌厉,而是一种从口味到气味都是清澈的,缓缓流淌的味道。
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个词。
相濡以沫。
男人俊逸的五官慢慢褪去之前暗沉的戾气,换上一贯风度翩翩的温淡和儒雅,染着醉意的嗓音沙哑的厉害,无端添了几分性感的味道,“多谢林小姐的酒,不早了,不耽误林小姐的兴致。”
刚要起身,似是醉的太厉害没有站稳,踉跄一下差点就要跌倒。林浅眼疾手快的扶上他的手臂,笑意朦胧,“江总,小心。”
眼前浮现出女人精致的脸蛋,温浅的眉目静静笑着,仿佛一枝盛开的白玫瑰。
酒吧里的喧嚣与嘈杂慢慢往后退,脑袋越来越重,越来越不清醒。
林浅的声音夹杂着温热的呼吸不轻不重的扫在他的耳畔,“江总,你醉了,不如我去给你开间房休息一晚再走。”
江墨北猛然甩开女人扶着他的手臂,大约是太用力的缘故,林浅被突然的力量摔的后退了几步,腰身重重磕在身后的吧台椅上,顾不得身上传来的钝痛,抬手招来一旁的服务生,吩咐了两句,然后快速跟上江墨北歪歪扭扭的脚步。
☆、198 可能今天兴致比较好
198 可能今天兴致比较好
“江总,你喝醉了,真的不能开车的。”林浅重新扶上他的手臂,微微侧身朝身后的服务生说道,“麻烦你们帮我把江总扶到楼上的房间。”
身后站着的服务生立刻上前一步,站到江墨北另一侧,手还没碰到他的衣服,便听男人低低冷冷的嗓音重重响起,“滚。”
他的思维已经开始变得迟钝,眼前出现越来越多的重影,重重叠叠的压在他的瞳仁,黑沉的眼眸已经染上了猩红的颜色,英俊如斯的脸庞铺了一层森然的气息,像是透不进光的深海,彻骨的寒凉。
根本不像是喝醉了,而是被下药了。
江墨北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的时候几乎想掐死眼前这个女人。
林浅的眸光触及到男人冷沉的眸色和凛冽的杀意,心底蓦然一颤,做到这一步,她还能退缩?
重新上前一步抱上他的腰身,她必须把他拦下来,朝身后站着的服务生吼,“站着干什么?还不拦着他。”
服务生收了林浅的钱,自然是要听林浅的。
江墨北只觉得头疼的厉害,身上的温度滚烫的吓人,他全凭意志压制着身体深处漫上来的异样。
身后柔软的身体紧紧抱着他,他的意志在一点一点崩溃,只想把身后那具柔软拖过来狠狠蹂躏。
用力甩开那具身体的同时,脚步跌跌撞撞的撞上最近的一张桌子,桌上的酒瓶酒杯滚了一地,地上碎裂的玻璃在五彩的光束下折出诡异的光。
男人的瞳眸眯起,弯腰捡起地上的碎片握在手心,尖锐而不平整的碎片刺入掌心,粘腻温热的触感迅速蔓延,他的理智才稍稍回拢了些。
站直身子,重新迈开步子往外走。
林浅又要跟上去,“江总,你……”
男人听到她的声音微微侧了眼眸,深邃的眼眸不知是染了血色还是什么别的东西,红的吓人。用力攥紧手中的碎片,清晰的痛感传来才能勉强压制心头的邪火,维持平稳的呼吸,“林浅,”阴沉冷然的嗓音透着诡异的气息,“我今天不想跟你计较,你非要缠上来,”男人似乎轻轻的笑了下,那笑莫名的渗人,“别怪我找人在大庭广众之下上了你。”
林浅跟上来的脚步猝然停住,一双美眸撞入男人骇人的瞳眸,凉意从脚底一直窜到头顶,整个脊背都是密密麻麻的冷汗。
她知道,那个男人一定会这么做的。
江墨北从魅色出来,让门童找了一名代驾,送他回北苑。
宽厚的掌心仍在流血,血红的眼眸瞥见手心的湿润,随手从衬衫的衣摆上扯下一块,然后缠了上去。
体内燥热的厉害,抬手直接扯掉脖颈的领带,又把衬衫的扣子扯开好几颗,胸腔里积聚的热量才稍稍舒缓了些。
立体的五官沉的厉害,除去凛冽又刺骨的寒意,便是几乎要喷薄而出的灼热。
烦躁的低吼,“开快点。”
低沉又暴躁的声音在车厢响起的时候,把前面开车的司机吓了一大跳,恭谨应声,“好的。”
不到一个小时的路程,硬是把时间缩了一半。
深秋的夜晚已经很凉了,但是只穿了一件衬衫的男人还是觉得浑身像是着了火。
推开卧室的门也没有开灯,看着床上缩着的小小的一团直接便压了上去。
以澈几乎是瞬间便惊醒了,男人熟悉的气息卷着浓重的额究竟的味道萦绕在她周身,还没来得及反应,带着凉意的薄唇便压了下来。
他的吻是之前极少有过的霸道跟凶悍,凶狠的几乎不能称之为吻,根本就像一只饿极的困兽在撕咬她。
微凉的薄唇辗转在她的唇瓣,沿着下巴蔓延到脖颈,然后一路往下。
等她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褪掉了她的睡衣。
以澈懵了懵,低声叫他,“江墨北,你在干什么?”
回应她的是男人愈发火热和粗重的呼吸,然后便是干涩的疼痛。
耳畔弥漫的是男人未曾压制畅快淋漓的喘息,以澈神智飘忽的厉害,隐约感觉到他不对劲。
平常床笫间的亲密他多少会顾及下她,不曾太过野性跟肆意,只是今天……
脑海里有什么念头闪过,来不及捕捉便消失不见。
她动了动,身上的男人恍若未觉,始终重复着让人脸红心跳的动作。
他的身上仍旧滚烫的厉害,连呼出的气息都能在她的肌肤上燎起一片火原。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的气息才稍稍缓和了些,以澈声音软了软,染着她不曾察觉的水媚,“江墨北,你怎么了?”
男人没有说话,以澈推了推他想去开灯,他的声音这才沙哑的响起,“别开灯。”
他怕他的样子吓到她。
以澈抬手圈上他的脖颈,温温的嗓音软的不像话,“你是不是不舒服?”
尽管他走的时候她一肚子气,发誓再也不要理他,可是看到他这样还是止不住的担心。无奈的叹了口气,她似乎真的要栽在他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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