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便是女人突然冲过来的影子,以澈下意识往一旁闪躲,林浅不要命的扯着以澈的手臂,用力往自己身边拉,以澈躲闪不及被她扯进怀里。
大约是林浅醉酒的缘故,亦或者是她太狠,以澈居然一时没有挣开,下一秒,便被冰凉的利器抵在脖颈。
尖锐的刀锋贴着温热的肌肤,坚硬的触感带着丝丝寒意侵入她的感官。
……
沁姨从外面带了午餐过来,却并没有看见以澈的身影,只有护工守在病房。她并没有多想,只是将保温的饭盒在一边的茶几上放好,随口问道,“以澈不在吗?”
护工,“江太太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
“有多长时间了?”
护工想了想才答道,“十分钟要多一些吧。”
沁姨说完便拿出手机拨通以澈的电话,那边在响了将近一分钟后自动挂断了,再拨过去便是冰冷没有温度的女音提示关机的声音。
沁姨心头跳了跳,手机屏幕再度亮了起来,没顾得上看直接接听,“以澈,你在哪里?”
握着手机的江墨北听着听筒里突然接线的声音愣了一下,温和儒雅的五官微微皱了皱,随即缓缓开口,“是我。”
沁姨蓦然顿了声。
男人俊美的容颜染着淡淡的暗色,嗓音一如既往的低沉性感,“以澈呢?”
沁姨刚刚是在找以澈?她此时不该在医院吗?
沁姨犹豫了下才开口,“有十多分钟没有看见她,护工说她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但是现在电话打不通。”
男人坐在旋转椅里的身子站了起来,指尖捏着手机搁在耳侧,嗓音沿着无线电缓缓传过去,“你去监控室查下监控,看看以澈去了哪里,我马上过去。”
从楚暮雪那次的事之后,只要以澈不在他能掌控的范围,他都会觉得不安全。
挂断通话,江墨北抬手按下内线,“韩越,下午的行程推掉。”手指勾上搭在椅子上的黑色外套便往门外走去。
……
初冬的天气本就很冷,再加上是在那么高的天台,以澈感觉她从指尖到脚趾头都僵硬了,白皙的脸蛋染着凉凉的潮红,呼出的气息在眼前一圈一圈散开,耳畔仍是林浅肆意的笑声,“苏以澈,我说过,你早晚会栽在我手里,你还不信。”
带着冰凉触感的利刃还抵在她的脖颈,有冷风从衣领里钻进来,通体生寒。
以澈尽量压制着心头的恐惧,逼迫自己冷静,“林浅,手冷吗?”
她的手要冻掉了,就不信那个死女人手不冷。
林浅紧了紧手里的水果刀,另一只手拖着她,忽略掉手臂错骨的疼痛,“你给我过来。”
以澈被她拽的步子有些不稳,蹙着眉看她,声音像是铺了冬日的寒冰,“我自己会走。”
直到被扯到天台边缘的位置,林浅才停了下来。
不足一米的宽度,光是站过去,就足够让人头晕目眩。
以澈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她今天不会从这里栽下去,也会被林浅割了喉。
头顶淡色的阳光很稀薄,但是仍然在明亮的水果刀上折出打眼的光束。
江墨北踢开天台的门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以澈被林浅用刀协着站在边缘的场景,英俊的五官蓦地沉了下去,俊朗的眉宇间迅速溢出一层厚重的阴霾,侧脸的线条绷得很紧,像是随时都会断掉的弦。
原本低沉温淡的嗓音已经染了危险的凛冽,薄唇勾着的弧度亦是浸着弑杀的寒意,“林浅,放了她,我保你半生无忧。”
林浅听了这话直接笑出声来,“江墨北,你以为我会信你?我变成今天这样还不都是因为你跟这个女人。”
手里的刀贴着以澈的肌肤又收了一分,以澈只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慢慢溢出来,跟着是细细密密的疼痛。
男人深谙的眸光触及到沿着刀锋滑过来的殷红的液体,瞳眸骤然缩了一度,深邃的眸底净是冷冽的杀意,“你信不信,再动她一下,我剁了你的手。”
林浅一双妩媚的眼眸对上男人满是阴鸷的黑眸,心脏不知怎么就跟着颤了颤。抿唇沉默了几秒,才不在意的开口,“那又怎样,有这个女人给我作伴,就是下地狱都不寂寞。”
从江墨北过来开始,以澈便没有再开口说话,只是递给他一个没事的眼神。
脖颈的疼痛还在蔓延,萧瑟的寒风几乎要将她的感官吹的麻痹,以至于那痛意来的并不尖锐和清晰。
男人镌刻的五官笼着寒凉入骨的阴鸷,狭长的眼眸微微眯着,嗓音低低冷冷,“怎样才会放了她?”
☆、214 我诅咒你这辈子都爱而不得,黑夜难眠,白日难安
214 我诅咒你这辈子都爱而不得,黑夜难眠,白日难安
林浅笑着开口,“你从这里跳下去,我就放了她。”
“好。”几乎没有任何犹豫,语调没有丝毫起伏的重复,“我跳下去,你放了她。”
以澈倏地睁大了眼眸,眸底满是震惊的神色,嗓音陡然拔高,“江墨北,你疯了,这里是二十三楼,会死的很难看的。”
男人勾着唇角笑了笑,英俊的脸庞染上薄薄的暖意,“我死的好看你也不会心疼我,死的难看说不定你还会梦见我。”
“混蛋,”以澈气的直接爆了粗口,“谁他妈说不会心疼你了?”
男人闻言,脸上笑意又深了一分,眉梢微微挑着,“那你说你爱我。”
以澈差点儿被他气晕过去,咬牙切齿的瞪他,都这时候了还不忘欺负她。
林浅不耐烦的打断她,“够了,”漂亮的眉眼净是恼怒的神色,“你到底跳不跳?”
江墨北这才侧眸,淡淡的看了眼林浅近乎狰狞的脸,低低徐徐的道,“跳。”
笔直的西装裤裹着的长腿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走过来,一步一步,像是踩在以澈的心尖上。
清俊的容颜像是被一笔一笔精心描摹,然后仔仔细细的烙在她的脑海里。
她看着他踩上天台的边缘,整颗心都揪在一起,眼眶像是被风吹过,干涩的要命,却还是不争气的氤氲起潮湿的雾气,她恼怒的低吼,“江墨北,你是不是傻?你跳下去,我会立刻被她推下去给你陪葬。”
她看着那男人的架势只觉得心脏突突的厉害,嗓音几乎算的上尖锐了,“江墨北,你他妈脑袋被门挤了,还是被驴踢了?”
那人仍是低低的笑,清俊的容颜晃花了她的眼,“嗯,被你踢了。”
以澈,“……”
林浅眼里闪着浓重的嫉妒,迅速将她的理智吞噬,大声吼,“你再不跳我让她跳。”
江墨北一双蘸了墨的深眸直直的看着以澈像是被风吹的又或许是太过激动而红红的脸蛋,嗓音低沉柔软,“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为我守寡?”
以澈彻底恼了,“守什么寡,你死了,我光速找一个男人花你的钱住你的房搂着你的媳妇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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