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他无聊时的消遣。
罗叔,江墨北的司机。
出了办公楼,果然看见一名中年男子站在车旁,不是黑色宾利,而是另一辆以澈叫不出名字的车子。
看见以澈出来,男子微微颔首,恭敬地拉开后座车门,“苏小姐,江总吩咐我来接您。”
以澈默然钻入车里,江墨北决定的事,从来没给她选择的余地。
罗叔是很健谈的人,他说他在江家当司机快三十年了,最初是江父江毅华的司机,后来随着江家移居法国,江墨北十八岁从江母手中接手ES以后,便成了他的专职司机。
以澈安静地听罗叔讲江家的往事,以及江墨北的杀伐决断,偶尔插一下嘴,表示她有在听。
罗叔偷偷从后视镜观察着后座眉目不动静若处子的女孩子,少爷的女人里,她是唯一一个不骄不躁,进退自如的女子。
不过,她的眉目里流露出的不屑和厌恶,却也是真真的,没能逃过罗叔的眼睛。
车子驶进大门,罗叔下车替以澈拉开车门,看着安静微笑说谢谢的以澈,眉目微动,“这是少爷十八岁的时候,少爷亲自设计的房子,从外部结构到内部设计,都是他亲自动手。可能设计偏男性化,但的确说是婚房,所以叫北苑。除了苏小姐,少爷从没带别的女人来过这里。”
轰的一声,以澈的脑子忽然炸开了,被罗叔的话炸的生疼。
他明明说带别的女人来也睡主卧的。
他也明明有花花公子都有的嗜好,换女人如换衣服。
即便他不发脾气的时候温润如玉温和儒雅的像翩翩贵公子,她依然不愿相信,他待她和别的女人不一样。
以澈忍不住垂眸捏了捏眉心,再抬头的时候,便看见江墨北立在窗边,指间夹着香烟,青白色的烟雾缭绕在窗前,烟丝明灭忽明忽暗。
直到很久之后,以澈都能想起他幽深如海的瞳眸,内敛沉静的眼神,慵懒等人的姿态,每次想起,心底就像崩裂出一道裂痕,忍不住生生的疼。
☆、056 敢情是吃猪蹄吃出来的
056 敢情是吃猪蹄吃出来的
弯腰换鞋的以澈看着鞋柜里多出来的浅蓝色女士家居鞋,有一瞬间愣神,早上的时候她穿的还是他宽大的男拖。
“回来了。”男人唇畔噙着温润的笑意,嗓音随意而微哑,身上已经换了一套浅灰色家居服,带着慵懒的性感,蛊惑人心。
以澈的心莫名地一阵阵发软,垂着的眸底不知名地情绪浅浅笼罩了上来,抿了抿唇,模糊地应了一声,“嗯。”
男人墨色的眸平静无波,探不清究竟,“洗手吃饭,今天都是你爱吃的菜。”
以澈心弦微动,如水的眸子看了眼餐桌上冒着热气的晚餐,看样子是刚上桌不久,拔丝山药,茶熏排骨,滑蛋炒牛肉,还有两个甜点,法国海绵蛋糕,红豆芋圆烧仙草,听着厨房传来的声音,似乎还有人在做。
唇角无声无息的撩开些弧度,“抱歉,我不大喜欢晚上吃这么丰盛。”以澈温静地浅笑,那笑有些凉,有些疏离。
男人唇畔的弧度每深一分,眼底凉薄的嘲弄就重一分,“是吗?可是有人不是这么说的。”
以澈秀气的眉蹙了蹙,“有人?”她的确有加餐的习惯,可是知道的人只有寥寥几个。
是秦震云吗?不会,他根本不可能了解她的生活习惯。
茉莉?也不会,她不会瞒着自己八卦的。
那么是谁?
脑海里所能想到的人转了个圈,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以澈,喏,你爱吃的八珍炖猪蹄。”温和的语调像丝丝暖流,流淌在以澈心尖。
以澈眼底的惊喜慢慢放大,“沁姨,你怎么在这儿?”伸手抱住端着餐盘的沁姨,脑袋拱在她的颈窝,像只撒娇的小猫。
“哎哎,有油。沁姨身上有油,会把你衣服弄脏的。”语气宠溺而无奈。
以澈笑起来眉眼弯弯,眼底的暖意愈加分明,嗓音软软糯糯,“我才不怕呢。”
男人深色的瞳眸里深沉流转,明亮的水晶吊灯在餐桌上洒下一池灯光,烙在男人眸底,流转成一弯暖流。“先吃饭吧。”
一顿饭,以澈吃的极为乖巧,偶尔地给江墨北夹一筷子,顺便赞下沁姨的手艺。
男人眉梢挑了挑,眸光深邃,看着不动声色地给自己夹菜,而后若无其事地继续埋头吃饭的以澈,眼角染上愉悦的弧度。
这算是变相感谢他吗?
他也只是把跟她母亲要好而且很亲的沁姨送了过来,就高兴成这样。
睨了眼埋头扒拉猪蹄的以澈,眸里闪着邪肆的光芒,眼神停留在她胸前的弧度,“那里那么大,敢情是吃猪蹄吃出来的。”那性感沙哑的嗓音满满都是调戏的低笑,下一流得令人面红心跳。
“江墨北。”以澈有些恼怒,堂堂总裁,无耻的分分钟刷新她的三观。
胶原蛋白不只是丰胸好吗,美容是重点好吗?
男人英挺的眉目净是星星闪闪的笑意,似乎爱极了她这般又羞又恼又拿他没办法只能外强中干吼他的模样,启唇刚要开腔,便被以澈随手抓起的猪蹄塞进了嘴巴。
☆、057 稀罕我你就说,放在心里多坎坷(一更)
057 稀罕我你就说,放在心里多坎坷(一更)
“以澈,你让我收拾客卧,可是我去看了下那几间都不用收拾的。”沁姨小心翼翼地说道,末了看了眼江墨北的脸色,毕竟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虽然江先生看上去温文尔雅风度翩翩,可是矜贵深处莫名透着让人难以接近的疏离,即便是他唇角含笑,也让人觉得他散发出的气场凌厉,眼底敛着暗芒,让人心生敬畏。
以澈杏眸很不满地瞪着江墨北,是他说客卧没有收拾骗她睡主卧。
妈了个蛋,智商不够真要命。
她的脑袋是挂裤腰上了吗,居然会相信他的鬼话。
她到底是哪根筋抽了?
男人倚在沙发上,搭在扶手上的手抽出一根烟,打火机啪的响了一下,火苗摇曳,他将烟点燃,眉眼染着傲娇的笑意,就这么斜斜睨着她,“我就是不让你睡客卧你怎么着吧?”
明明是风度翩翩的矜贵公子,此时分明一派流氓无赖的作风。
以澈在心底念了一句我不跟小人一般见识,压了压情绪,朝沁姨笑了笑,“没事,沁姨,收拾好了早些休息吧。”
沁姨看得出来,那笑里藏着太多情绪,或无奈,或隐忍,或逞强,她不知道小姐为什么会在这里,但她知道,小姐总归是善良的。
“好,你也早些休息。”叹了口气,终究是没说什么。
看着沁姨出了客厅,以澈脸上挂着的笑容才消失不见,白皙的脸蛋上透着薄薄的冷意。
男人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以澈身后,修长的大手扣住她的腰身,下巴搁在她的肩上,蹭着她裸露的肌肤,温柔缱绻。
以澈吓了一跳,偏头看过去,男人的脑袋埋在她的香肩,只能看见发质稍硬的黑色短发,秀眉拧了拧,语气微凉,“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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