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书松了口气,随后对风仕哲行了个礼便又告退了。
风风火火的再次去了厨房领了膳食,回去与顾以画匆匆的扒拉了两口饭菜,便又风风火火的到了顾青的书房,进了庭院便就看到风仕哲在那儿,饭菜还未动一口,知书心里“咯噔”一声,随后大步上前,对太子行礼道:“太子福安。”
“嗯。”风仕哲应了一声,这才慢悠悠的把筷子伸向菜肴。
这时小太监便又开口劝诫道:“殿下,饭菜都冷了,奴才给您去换一换。”
风仕哲用筷子敲掉了小太监正想把菜端走的手,冷声道:“聒噪。”
知书看着风仕哲的神情,心里只觉得这果然还是一孩子,心里也不忍风仕哲如此虐待自己,便也劝诫道:“太子殿下,饭菜都凉了,这样吃对身体不好,还是让小公公再去换一批上来吧。”
风仕哲斜视了她一眼,少年老成的样子在这时学的有模有样,他道:“你风风火火的来去,也不过两炷香的时间,又可有用膳?孤这样,算是陪你不是了。”
知书心里只觉得哭笑不得,这孩子的关怀方式还真是别扭,刚想开口,却又听风仕哲开口:“食不言,寝不语,孤要用膳,你们切勿再聒噪了。”
知书被风仕哲逗乐了,也只得与小太监站立一旁,心里却是再次冒起了那个念头。
如若等皇上驾崩,助这太子登上了帝位,现下太子苦读保持着这被激励的情绪,加以教导,以后不仅是一位明君,也是对付顾以画也是一大助力。
现下皇上正值壮年,如若平安到老也有七八十岁,到那时便还能教导三四十年,可如若又是被那人下手毒害,也不过是这两三年的事儿了。
知书心里叹了口气,总之也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啊。
思绪间,风仕哲也用完了午膳,小太监麻利的把那些冷菜冷饭收拾好,风仕哲起身回了书房,知书回过神也随了他进去。
只见风仕哲把两个茶杯拿出,倒了两杯茶,对知书说道:“坐,孤有问题问你。”
知书看到茶水也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了,现下只有两人。只随了太子的心意坐下,抿了口茶,道:“太子请讲。”
风仕哲道:“你唤何名?”
知书讶然,随后还是回道:“奴婢名唤知书。”
风仕哲点点头,随后品了一口茶,拿了快糕点,学着大人有模有样的严谨吃着,那模样要多逗便有多逗,知书想笑却又不敢笑,只能手指掐着掌心,强忍笑意。
风仕哲不觉,只吞了糕点又伴了口茶,道:“这两日的相处下来,孤只觉得你这丫鬟深不可测,同时这也是孤的不解之处,你一个小小的丫鬟,为何会懂得这么多?”
听闻风仕哲评价自己的深不可测,知书心里先是一惊,随后听完风仕哲对自己的言语,只松了一口气,道:“昨日奴婢已与太子殿下说过了,奴婢是与小姐习学多日,也是懂些文理哲学的,所以对太子殿下攻读那圣贤之书也是能帮的上些许忙,其它的奴婢便不是奴婢的所长了。”
风仕哲听完知书的说辞显然是不信,对于顾以画的印象除了小时候被她欺负了外,便就是昨日他欺负回了她,只是心里一点乐感都没有。
相对于顾以画,他更是乐意亲近知书,风仕哲不以为然,但知书说的有条有理,一个丫鬟,面对上位者能如此不卑不亢,也如此精通学识,风仕哲心里也学会了欣赏。
知书听闻风仕哲如此问,回答之后又对风仕哲循循善诱,她状似打趣道:“太子殿下可要好好用功,可别被奴婢这小小丫鬟给比了下去,现下用功,将来还可作为明君,可造福百姓,受天下人敬仰,那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儿啊。”
“是啊。”风仕哲若有所思,又拈起了一块糕点,放入嘴中,那样子,知书又想笑了。
“奴才见过荣少傅,给荣少傅请安。”
“嗯,不必多礼,那太子殿下可在里面?”
听闻外面的交谈与脚步声,知书一惊,想到自己还是丫鬟的身份,便急忙从凳子上起来站立在风仕哲旁边,状似伺候的样子。
不久,一个人影便挡了门口的光线,随后那人进来,对风仕哲请安后边站立一边,知书打量了他一眼,好生厌恶的感觉便在心里徘徊不去。
听闻姓荣的还以为是哪位,原是前世罪魁祸首的帮凶,今世处处捣乱的荣千忆。
风仕哲回过神来,见是教导自己两人之一的少傅,也没忘了礼数,对荣千忆也行了个礼,笑道:“荣少傅,你且来了。”
荣千忆今日便被顾青向风仕哲提过会来,风仕哲对荣千忆与自己对知书一样有着一样的敬畏心理,所以见着两人都在这儿了,便兴致勃勃的道:“既然荣少傅来了,便开始授课吧,孤且预习好了。”
第二百零四章好奇之心
“殿下说自己已然预习了,那殿下预习的是哪本书籍?”荣千忆听完风仕哲所说的话后,打量了下书房,又看了一下那桌上的书籍,带着一丝疑惑道:“且殿下该不会两日只认了《诗经》之中的一点内容吧?”
闻言风仕哲心里一慌,他本就是只有今日才开始专心学习,且昨日所粗略过目的书籍,知书都已把它们收拾妥当了。
知书明白不可急功近利,便就都把它们放回了原处,等来日在寻用,可风仕哲当时只顾得上与知书斗嘴了,如今荣千忆的这番问话,风仕哲却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知书心下虽厌恶荣千忆,但不妨碍她为风仕哲解围,她道:“回禀荣少傅,昨日至今日,太子殿下自是预习了诗经内的些许内容,要可知不可急功近利,且,囫囵吞枣欲速则不达,精益求精才是上上之策。想必荣少傅对于此道更是深有体会吧?”
风仕哲愣住,虽是知道此丫鬟定是有那口舌之辩的好功底的。
荣千忆饶有兴趣的看了知书一眼,随后又看了风仕哲一眼,对风仕哲微微一笑,道:“那好,本少傅便看看,丫鬟所言殿下的精益求精之法,来验收一二。”
风仕哲心里有些紧张,面上也显露了一二分,但意识到还有一个丫鬟在场,但想着自己堂堂一个太子,在私下两人落面子还好,可在荣少傅面前,他想自我表现一番。
知书心里却是越发不待见荣千忆了,他的话无疑是把自己往坑里推,原本是为太子开脱解围,可经过荣千忆这么一手,又是把太子往另一个火坑一推,如若太子不计较还是好,如若那小孩子计较起来,怨恨了自己,之前的拉拢岂不是白费,且自己还是那奴仆身份,以后在相府因为太子的打压越发难立足起来。
风仕哲倒是没有知书的那么多弯弯绕绕,他对荣千忆恭敬的又行了一个礼,垂手在一旁道:“请荣少傅赐教。”
荣千忆随手翻了下《诗经》,温声道:“既是预习之后的测试,也不必太过于为难与殿下,本少傅就抽你几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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