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宛然笑了一下说:“我不是郎中,我父亲是,我只是自小学了些皮毛罢了。”
焦何说:“我这将死之人姑娘都能救活,竟还只是皮毛,那不知……不知究竟……究竟何等医术……咳咳……才能全是高超了……咳咳……”正说着,心肺传来一阵阵的痒,他不由得咳了几声。
那女子立马过去,坐在床边,一手扶着他,一手放在他背部给他顺气,说道:“你这伤太重了,还是不要说话了,先歇息一会儿吧。”
焦何摆摆手,说:“无妨,只是不知,如今我是否还在吴国?昏迷了多久,最近这些日子,三国之间可曾发生什么大事?”
女子说到:“是的,你现在还在吴国,昏迷得没有的多久,不过三日,大事…似乎没有,不对!有一桩,不仅是大事,更是一桩大喜事!”
焦何闻言,问到:“究竟是什么事?”
女子说:“我国皇上陛下已经昭告天下,下月封后!”
说着,女子站起身来,在房中边走边说,“这说来也奇怪,封后这等大事,皇上居然不跟朝臣们商量,便自作主张了,而且,娶的还不是国内有权势的贵族之女,而是一个没有母族势力的来自封国的婢女,这次啊,那朝堂上的老古董非要气炸不可。”
焦何闻言,眼前似是出现一片白雾,然后脑袋开始发慌,自言自语说:“不行,我要去救他,我要去救知书,救知书……”
女子闻言,每太听清又问:“嗯?你说什么?”问罢,她转过头来,却见焦何再次晕了过去。
而这一边,封国的军营大帐内。
容千忆正在与大将们商议前去攻打吴国之事。
容千忆针砭时弊的分析道:“吴国不善骑射,于是第一站就让骑兵出击,杀他们个措手不及,如此便可以打下边关的几个城池,而第二步,便是进入了吴国的平原地区,平原风大,一马平川,我们夜袭粮仓最为妥当……”
容千忆的分析干脆,说得紧紧有条,赢得了一众将士的好评,但是也不乏不服他的人。
容千忆正说着,赵锐就在下面冷哼一声,说道:“哼,毛头小子,不过是会纸上谈兵罢了,竟也想带兵打仗,我现在只希望啊,最后不要输得太惨就行咯。”
闻言,容千忆看着赵锐,平淡的说道:“噢?赵将军如此不信任本帅,莫不是你有什么高见?”
赵锐不屑的说:“没有,容世子府中世代显赫,你说的法子,我能有什么意见?不过是发表几声感叹罢了。”
容千忆摸了摸耳边的头发,漫不经心的说:“那赵将军刚刚却说什么输得太惨……这不就是在扰乱军心吗?扰乱军心,该当何罪呢?”
这时,下面一个速来和赵将军不和的将领立马出声发言:“回禀元帅,扰乱军心,是要被赶出军队的,不过念在赵锐赵将军多年来浴血奋战,出生入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属下以为,赏他一顿军棍即可。”
容千忆似笑非笑的说:“噢?是吗。那赵将军可有异议?”
赵锐愤愤地说:“我没异议,只求你将我逐出去,这军营,我是万万不敢呆下去了,你们就等着,终有一日,全军覆没于沙场吧!”
容千忆没说话,赵锐继续说:“哼,黄口小儿也想带兵打仗,刚刚所说的战略之中处处都是漏洞却还不知悔改,一群瞎了眼睛的东西,只知道拜高踩低,这军营,还有什么好呆的!”
容千忆的一双眸看向他,问:“既然如此,你便说说,我刚刚所说的,有什么漏洞?说出来,本帅饶你便饶了你。”
赵锐说:“漏洞处处都是,只是我不愿意讲给你这昏庸的元帅听,到时候,给你听了,你就知道了,然后拿去邀功,你们这些享受祖上所遗留下来的功德的人懂些什么,却总是以为自己做的都是对的,以为你们多读了几本书,就比我们这些大老粗高尚许多……”
这时,容千忆才知道,原来这赵锐如此,皆是因为看不惯他们这些士族子弟,其实光论人品,他赵锐还是挺不错的。
于是容千忆笑着说:“那我可是觉得没有漏洞啊,定是你们这些老将士,看不起我容千忆,所以随意编造的,如今让你说,你却说不出来了。”
说着,他看着赵锐,他知道,这赵锐一定会说出来的的,这些将士,带兵打仗厉害,一个顶几个,可在对于人心的揣测,确是万万比不上朝中那些老滑头的。所以如此刺激他,定然能够上钩。
果然,赵锐气急败坏的说到:“谁说的!我看不起你是真的,但我却断然不会编造这些扰乱军心的话来冤枉你!”
说着,他使劲瞪了容千忆一眼,然后说:“你刚刚说,吴国不善骑射,于是第一站就让骑兵出击,杀他们个措手不及,打下边关第一个城池,可是你要知道,封国边关全是山地,骑兵如何出击?”
第三百四十七章烽火狼烟
容千忆道:“我说的是吴国不善骑射,骑与射。而我国的骑兵训练的也不仅仅是骑马啊,学的也是骑与射,为何你会把想法都偏到骑上呢?正是因为都是山地,所以我们可让骑兵伪装成布兵,一部分藏在草丛中,一部分跟在队伍中,带叫阵之后。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赵锐又继续问说,“那你可说说,平原之中,一马平川,若是暗袭,是绝对没时间给我们逃跑的”
众人听到这里立马完全拜服于容千忆的睿智,本以为他只是为了玩乐而去接下元帅之职,却没有想到,他竟然连之后的路程都想得这样详细,未出兵而先谋,此真乃神人也。
赵锐心中不禁震撼,年纪轻轻而思虑如此周到,难道,是他想错了吗?
容千忆看着众人的反应,便知道,今日,他算是让他们大家心服口服了。于是说:“众位先去这一刻的吧,今日初来乍到,如果有什么做的不好的,也请大家都指出来,至于赵锐将军,军中就差像你这样胆大心细之人,往后本帅仰仗你的地方还有很多。”
说完,他率先离开了营帐,他知道,今日往后,他容千忆的名字便会传往整个大营,没有人会觉得他做的不好!
而这边,宣王府中。
“爷”,一劲装男子站在门口不知该如何说出那个消息,只见坐垫上那男子悠然地饮着名茶,骨节分明的双手握着清樽玉杯,泛起的光华把英挺的五官照得更是温润如玉,唇角轻起,眼睑把所有的流光都遮于瞳孔里,浓密的睫毛在闭着的双眸中安闲驻足,一切都似乎陶醉于那美茶之中。
“何事?”男子睁开眼眸看着门口那人,门口男子走近他跟前说到“爷,前方传来消息,顾四小姐为了救容千忆容世子香消玉殒了”。
“嘭”鲜血染红了清樽,浸透了手掌,可那男子却恍若未闻,平静地说到“你是说以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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