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男子走近他,安静地回答了是“还请爷息怒,说是顾小姐跟随知书去吴国为那容千忆寻药,后来知书死在吴国,然后顾小姐独自回国,去了容世子府上,后来便……传开了死讯,目前还没有打听到究竟是为何。”。
“呵呵,容千忆,容千忆,唔”,男子口吐鲜血,“爷,请爷息怒”。
只见男子手拂鲜血,目光好似寒冰的利剑,所到之处皆是一片肃杀萧条。
“以画的尸身现在何处?”
“在容世子府中,听闻世子不知为何,将她藏在府中,而且还为她披麻戴孝了,似是想为她安葬。”
男子眺望远方,晴朗的阳光在他的眸中却是那么的刺眼与讽刺,她居然为了那人付出生命,付出生命也要救他吗?
“容千忆,你真是好样的,不爱她,又为何在她死后做这一出?”男子嘴角绽放出一抹微笑,像一朵充满诡异与嗜血的彼岸花,花开妖艳却是嗜血冰冷。
“寒风,传本王手令下去,本王如今出去一趟,待本王回府之后将以画的尸身送回我宣王府,本王要好好安葬她。”
“是,可是容千忆那边……”
“不用管他,按本王说的去办,退下吧。”
“是”
房门轻掩,但还是挡不住内心的心痛与寂寞的悲伤来袭,她走了,她到底是为了他什么都可以做的出来,到底是什么都可以罔顾。
男子呆坐在大殿之上,却是那么的无依与茫然,悲伤的眼眸在此刻是那么的孤寂与悲凉。犹记得那时刚见顾以画时的情景,往日种种犹如昨日历历在目,如今却连睹物思人的权利都没有了。
曾经自己是个寄情山水的闲散王爷,他还记得那日的梅花图,是那么的优雅淡然,后来知道她是顾家的小姐,曾动过立她为妃的念头,可惜事与愿违,终究是命!
没想到未曾等到相见的时候,传来的却是她的死讯,若能重来,他当初要是死命非她不娶,这是不是又是另一番景象?
吴国境内。
“想不到你我会以这样的形式来见面”,宋明哲淡笑到,手饮茶酒谈笑自若。
“是啊,世上的事谁又能预料得到呢”,宣王手执酒杯默默旋转,目光一片沉寂。
“很难想象你会与我合作,在我印象中你不是通敌叛国之人”,宋明哲说到。
“我说了,世间的事又有谁能说得清楚呢”,宣王还是一片沉寂,或许从顾以画走后,就再也不会有任何人能牵动他的心了。
“只要你按我说的去部署,此战容千忆必败”,宣王沉静地看着宋明哲,眸光很安静却有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光辉,睿智且深远,孤寂与苍凉。
“我倒是不担心战况如何,只是这事儿一旦败露,你且如何自处?”宋明哲与宣王原是旧识,两人若不是身份使然必是惺惺相惜的同谋,生死相依的挚友。
“这个你且不必担心,此次战役我只要容千忆付出他应有的代价,日后吴国与封国将是何光景都与我无关,此战之后再无宣王。”宣王看着宋明哲,自若淡然。
宋明哲看着宣王,虽是一身素雅但却有着不容忽视的光辉,若不是心性使然或许封国的天下将有他的一份,奈何英雄难过美人关,世间太多无奈与苍凉之事,就如他与顾以画,本是毫不相知的两个人,最后却变成了他一生中的牵绊,斩不断,理不清,放不下。自古是美人多泪,英雄多恨。
宋明哲按着宣王的指示在途中暗中部署,结果大败容千忆,在双方那么多次的持久战中一战告捷。但封国最负盛名的世子也非浪得虚名,很快整兵修缮,于吴国城外驻守。
月朗,天清,浪天喧嚣,烽火连连。
两军对垒,抗衡不下。
容千忆隐隐有战胜宋明哲之势。
“你是斗不过容千忆的。”知书清冷的声音在宋明哲耳旁响起。
宋明哲微微一笑,嘴角上扬,分外的好看,只是眼中,却藏了无限的落寞,“你就那么相信他。”
“是,我信他,不论他将来如何,我都选择相信他。”
“你永远都是这样,只看得见她,你又能不能转头看看我?我在你的身后,那么久,你可知道,我也是会心碎的?”宋明哲看着窗外的景色。
如今已经入秋,秋风瑟瑟的刮过,带上几片落叶,像极了他这一颗凋零的心。
知书没有做声,前世的景象在她的脑海中浮过,他宋明哲的狠毒,他的无情,历历在目。如今,就算他表现得再脆弱她知书也不会相信他半分!
于是,她冷冷得答到:“我为何要管你,你于我,不过是陌路人而已。”
“我给你皇后之位,难道还不够吗!你究竟还想要如何!”宋明哲怒道!
“我想要如何?我想要自由,我要的从来都不是这皇后之位!我不过是想与心爱之人一生厮守罢了……”知书说道:“只是,我的心爱之人,从来都不会是你,宋明哲,从前不会,如今不会,以后,更加不会。”
第三百四十八章诛心
知书在这皇宫一连几天,无论宋明哲如何来找她说话,甚至变着戏法的哄她,她就是不予理睬,她觉得宋明哲这个皇帝当的也甚是无趣,每天都来找她,但是知书便暗暗决心,不予他搭话。
一般看知书沉默,宋明哲就会感到无趣自行离去了,但是今日,宋明哲按照每日的习惯都要来她的寝殿能询问大大小小的事物,比如住的可还习惯,吃的喝的用的可曾顺心。
知书内心猛翻白眼,他又来了,她揉了揉肿胀的太阳穴,实在是没看出来,宋明哲原来是个狗皮膏药,怎么赶也赶不走。
知书照例无语的看了宋明哲一眼,然后选择无视,径直从他身旁绕过去倒茶喝,她方才想了许久的事情,渴的要死,现在就想喝水。
宋明哲似是与往日有些不同,自从进知书寝殿内起,除了询问日常吃住顺不顺心之外,竟什么话也不唠叨了,径直就要转身就离开。
她很是疑惑,反常,太反常了,这唱的是哪一出,她黑漆漆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看着宋明哲的背影,他似乎有话要对自己说,因为看宋明哲的背影,似乎想走又不想走,很是迟疑。
太可疑了,知书心道,莫不是出了什么事罢?想及此,知书心里隐隐约约的有些不安。她抑制住快速跳动的心脏,让自己不要再乱想了,还是等着那宋明哲自己开口与她说罢。
宋明哲的背影因为光照的原因看起来有些不真切,不知为何,知书觉得今日的他似是…有些抑郁?他到底要和自己说什么呢?不管怎样,只要不是那些无聊的话语,她还是愿意听他说的。
宋明哲停留在门口许久,这三月的风吹的依旧有些寒意,他的衣袖轻轻来回拂动着。知书觉得有一丝冷意,无奈开口道:“你似乎有事要对我说,如果不说便早些离开了,这宫墙里的风吹的我甚是寒冷,你走了,我好关了那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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