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曜正和三宝他们议事,忽然侍卫进来说了几句,赫连曜顿时一巴掌拍裂了桌子。
他站起来往外走,三宝在后面紧追,“少帅。这是干什么去?”
“尹雪苼要跑!”
“什么?”
齐三宝和蓝子出对视了一眼,俩个人立即跟上,蓝子出边追边喊:“少帅,您别动粗,夫人她有身子……”
齐三宝狠狠的踹了他屁股一脚,压低声音骂:“蠢蛋,哪壶不开你提哪壶,是少帅的种吗?”
蓝子出顿悟,不过他很快皱起眉头,“我就觉得这事儿不对头,你看夫人跟着少帅那么久都没动静跟傅晏瑾就有了呢?”
齐三宝张大了嘴巴,“你是说少帅不行?”
“闭嘴。我才没这个意思。”
“哎,老张不在,要是他在就好咯。”
蓝子出不解,少帅行不行昀铭怎么会知道,他又不是女人。不过提起了倒是让人惆怅,蓝子出叹了口气,“这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哎,少帅不见了,快追。”
俩个人光顾着说话去了,都没发现赫连曜已经没影儿了。
赫连曜到了医院后一脚就踹开门,看着空荡荡的病床攥起了拳头。
“少帅。人抓来了。”俩个侍卫押着舒嫚进来,后面跟着把约翰也给押了进来。
约翰一进来就去护舒嫚,“亲爱的,你没事吧?”
舒嫚摇摇头,“我还好。”
约翰冲着赫连曜大叫,“阁下,你这是要干什么?”
赫连曜冷冷一笑,“约翰医生,好久不见。”
约翰摸了摸胡子,“我见过您吗?”
“要跟我装傻?”赫连曜的皮靴踩在地上发出震慑人心的声音,他一步步走进,带着白手套的手忽然捏住了舒嫚的下巴。
约翰吓得大叫。“你要干什么?”
“我想让你长点记性,约翰大夫。”
约翰额头上冷汗滚滚,这帮子军阀一个比一个不讲理,他不敢以卵击石,只好妥协,“赫连少帅。”
“终于想起来了。”赫连曜放开舒嫚,“我不想对女士无礼,但是我的夫人,雪苼呢?”
“夫人?雪苼她是您的夫人?”
面对约翰的质疑,赫连曜眯起眼睛,“对,她是本少帅的夫人。”
约翰的中文十分的流利。就连国人的表情他也学的入木三分,他讽刺的说:“看看雪苼狼狈的样子,怀着身孕被虐待成那个样子,嗓子发炎几乎把喉咙都烂掉了也没有人管,少帅,要您是她的丈夫,您觉得合格吗?”
他的话句句诛心,戳在赫连曜的最痛处。
“大胆!”一个侍卫伸手就推了约翰一把,要不是约翰体积庞大,就给推倒了。
他接着要揍约翰,给赫连曜制止了,他狭长的眸子缓缓收剧,充满危险的看着约翰,“你这是要替她打抱不平?”
约翰是个耿直的外国人,他对雪苼的感情一直都是中世纪骑士精神,充满了仰慕和爱戴,当看到雪苼被如此虐待,他真忍不住了,既然已经开口他索性豁出去。
“雪苼纯洁善良,是个难得的好女孩,你既然得到她就该好好珍惜。这般折磨凌辱她你还配做人家的丈夫和爸爸吗?”
赫连曜眸中的杀气大盛,他步步逼近约翰,他长得高,即便身为欧洲人的约翰也和他差不多,但是气势上却差的太远,就给他看的矮了下去。
“约翰大夫,你的夫人还在这里呢,你这样对另外一个女人,你问过她的感受没有?”
舒嫚心里虽然有酸涩,但是却很正义,“你不用问他,他做的事我都赞成。你的夫人在你走了后虽然没哭,但是我看出来她一直很难受。”
“她……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有,她说孩子……”
“你们在干什么?赫连曜把人给放了。”雪苼从外面走进来,看到面前的场面吃了一惊,以至于不得不说话。
她的声音哑的厉害,要不仔细听都听不出她说了什么,赫连曜心里一痛,摆手对侍卫说:“把人放了。”
他走到雪苼面前,拉起她冰凉的手,“你去哪里了,穿的这么单薄。”
雪苼身上只穿着医院的病号服,长发乱乱的披在肩头。
跟在她身后的护士吓坏了,抖着声说:“我带夫人去做检查了。”
赫连曜猛地回头瞪小石头,他吓得缩了脖子,都是怕人没了少帅怪罪,看到不在病房没搞清楚就通知了少帅,结果弄了这么一场乌龙。
雪苼一挥手,“你们出去,我要休息。”
赫连曜摆摆手让手下退出去,他自己留在了原地。
雪苼却毫不领情,她本来想控制住自己无论怎么都不能生气的,可是他那样对约翰夫妇,她受不了。
“你也出去。”她手指着门。
赫连曜想去抱她,“雪苼,我们谈谈。”
她不敢嘶喊,一个滚字含在嗓子里倒真相是滚了几次才出来,为了表示愤慨,她推翻了他搬过来的那张凳子。
赫连曜好看的眉头动了动,伸手就把她给抱起来放在了床上。在她发怒之前迅速退后,“我走,你别生气,好好休息。”
直到他退出去带上门,雪苼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可是胸口还是起起伏伏,气的够呛。
赫连曜一出去,看到蓝子出和齐三宝都在门口,他眸子沉了沉,“你们这是干什么?”
“少帅,没跟夫人发火吧?”
赫连曜冷哼一声,“我哪敢,她朝我发火了,你们两个很闲吗?我吩咐的事情都做完了吗?”
两个人忙交换眼神,“马上就走。”
“回来。三宝,医生说雪苼这几天最好喝点凉的东西,但是她……有身孕,不能太凉了,我觉得杨梅冰露就不错,你给弄点来。”
“是,我立刻就去找。”
等齐三宝他们走了,赫连曜对小石头说,“让约翰来见我。”
约翰见人又找来,虽然这次是很有礼貌的请,但他还是有些后怕。刚才一口气说了那么多,事后才发现自己的鬓角已经给汗水湿透了,他自己一个人还好说,现在身边还有舒嫚,看来他是该带着舒嫚回国了。
到了医院给赫连曜准备的房间里,他发现赫连曜坐在一张办公桌后,他面前有一瓶葡萄酒,俩个酒杯。
他倒上酒,然后对约翰说:“他乡遇故知,约翰大夫,你过来陪我喝一杯。”
约翰战战兢兢,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走到他对面却不敢坐下。
“坐吧,想来以前在云州的时候很多地方还仰仗过约翰大夫,都没有道谢过,就用这杯酒敬你。”
外国人到底还没全部给同化,他坐下,鼻子闻了闻,“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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