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簪子断了,他的皮肉连个印子都没有留下。
长安张大了嘴巴,却正好让男人乘虚而入。
长安反应迅速,咬住了他的舌头。
厮,这下是真的疼了,他用手一抹,手背上竟然有血。
“艹,你还真咬呀。小面瓜,你这是谋害亲夫。”
“滚,我已经嫁人了,你少无耻。”
嘉鱼浑身紧绷,她粗喘着,跟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小奶猫一样,就算乍起全身的毛也起不了一点威吓作用。
男人却放开了她,“丫头,你真成亲了?”
她狭长的凤眼警惕的看着他,点点头。
“艹,你别那么看我,太勾人了,我会忍不住。”说完,他还抹抹嘴,似乎在擦哈喇子。
长安差点给气的背过气去,她试着跟他讲条件,“这位大哥,你放过我吧,我,我可以给你钱。”
嘉鱼找手袋才想起丢在了案发现场,不知道给谁捡去了,她现在身上一份钱都没有。
男人上下打量着她,“看你挺有钱的,还穿洋服,但是我要钱干什么,我是死刑犯。”
“可你不是说这里关不住你吗?你可以逃不出慢慢花。”
“你这是教我越狱?我要告诉狱卒去。”
长安伸手去拉他,“不要!”
她的小手刚好拉住了他粗糙的大手,他低头,软绵绵的感觉就像棉花一样,让他觉得很舒服。
把小手包在自己大手里,他眼睛晶亮,“好。”
长安忽然觉得这个男人太不简单了,他虽然邋遢、肮脏,可是他的眼睛亮的可怕,而且包含着一种凌驾人上的傲然。
长安把手往回抽,却给他拉住了,“小面瓜,我看你挺好玩的,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长安警惕的看着他,不说话。
“又给老子装哑巴。你不说老子说,韩风凛,我的名字。”
长安对这个名字没有什么反应,倒是觉得和他这幅野蛮模样很配。但如果她是江湖人,一定会被这个名字吓到,因为他太有名了。
津门码头京都旱路,贯穿着整个北方,无人不知道汉青会的大名,而眼前这个人竟然是汉青会新晋的大当家韩风凛。
只是这北方的凤凰怎么来了苏余就不如鸡,这里面的原因恐怕只有韩风凛他自己知道。
看到长安完全没有反应,他很快明白过来这姑娘并不知道他,“我说了我的名字,那你呢。”
“你放开手,我就说。”
韩风凛却不放,“从来没有人威胁我。”
长安勾起的嘴角满是嘲讽,“你吹牛吧,把你自己说的那么厉害还不是给人抓起来要砍头?”
韩风凛带要反驳,却发现人家说的没毛病,寻思了一下才说:“那是因为我需要想清楚一些事情,这里面清静,不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可再亲了?”
长安不是他,她怕威胁,“我叫长安,莫长安。”
“这名儿好听,莫长安,这一辈子都不能安生了。”
长安给他差点气哭,“你懂什么?”
“长相思,在长安?”他眨眨眼,冲她笑的意味深长。
这笑竟然让长安放松了紧绷的神经,也许已经绝望了,她就算再挣扎也被人家捏在手心里,她何苦这么累。
“哎呀,我痒,长安,帮我挠挠。”
因为长安许久不跟他说话,他忽然又抓起她的手往背后放。
“你干什么?”长安挣扎了一下没有挣开。
“快点,就是这个地方,对对,啊,真爽呀。”
他夸张的出了些动静,差点把长安给气死,可是她往他背后看了一眼,顿时呆住。
看着这韩风凛就是挨千刀的样儿,又狂又不要脸,可是却没有想到他后背那么惨,被打的都烂了,现在他要长安给抓的地方可能是长了新肉,粉红色的,看着很恶心。
长安皱起眉:“你怎么被打成这个样?你不是很有本事吗?”
被戳穿了,韩风凛有些不好意思,“一时失手,而且他们仗着人多又对我用了下三滥的手段。算了,说了你也不信,给你见识了我的手段你就知道了。”
长安没心情见识,她看着他的伤口挺可怜的,便从口袋里掏出帕子。
韩风凛前面有个破瓦盆儿,里面有些水,虽然不够清澈但也顾不得那么多,长安把手绢浸湿了,然后对他说:“抓不行,会抓烂的。你这是因为不干净引起的,我给你擦一下会舒服些。”
冰冷的水落在伤口上开始是杀的疼,可后面感受到了那股子清凉滋味,韩风凛舒服的发出些怪异的动静儿,很是暧昧。
长安气的紧紧在他伤口上一按,就真成了惨叫,他哇哇大叫着夺过长安的帕子,“你他娘的是要弄死我吗?我死了你也出不去……咦,你是云州莫家的人?”
原来,长安的手帕上有莫家的家徽,莫如前常年行走江湖,这算是他的标志。
长安不知道他是敌是友,便点点头,但没有说出自己的身份。
韩风凛上下打量着她,“云州莫家有位小姐,想来也该是你这年纪了。说来我们还是亲戚,我差点成为这位小姐的亲亲丈夫呀。”
长安一蹙眉,“你是汉青帮韩家?”
“对呀,莫长安,你就是那位小姐吧?当男你爹让我入赘,虽然我家兄弟有还几个但是韩风凛却不愿意改了姓。如果……”他忽然停住话头,如果知道是你这样的美人,别说改姓,就算改了祖宗我也愿意的。”
长安知道津门韩家,早年和自己家交往亲密,可后来就因为儿女姻亲没搞好就断了来往,后来就有了莫凭澜,韩家都几乎被遗忘。但是人生何处不相逢,谁能想到十几年后长安和韩风凛会在这样的地方这样的场合下相遇?
“妹妹”韩风凛叫的亲热,“你真成亲了吗?”
一问这个,长安想起了莫凭澜,他应该早就知道自己没上船了吧,但是他依然会带着何欢儿回到云州,不会再管自己的死活,或者说,自己死了才是他所求的。
“妹妹,你怎么了?”
长安点点头,“是,成亲了,招赘的。”
一拍自己的脑袋,他说:‘我想起来了,你的夫家长得挺好看,是个小白脸儿,他能满足你吗?’
“你?”长安气结,从来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人,都说的什么呀。
显然他还觉得自己很幽默,笑的前仰后合,“开玩笑,看你都快哭了,我逗逗你玩儿。”
“我又不是你家的狮子狗,滚开!”
他却学了狗叫,“汪汪。”
长安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耍宝的男人,刚才看他吓唬狱卒的样子是个凶悍大汉,此时虽然有大胡子,却丑态百出,这到底是个什么人呀。
“说真的,妹妹,你好好的云州不呆着,来这里做什么?又怎么被抓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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