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桃笑她,“说什么傻话呢?都说父母在不远行,您呀,毕业了赶紧回家。”
“家?”
长安只说了一个字,碧桃当然懂她的意思,“小姐,您别难过,男人三妻四妾也是正常的,您是正房,不怕她作妖。”
长安不愿意说这些事,便无声的笑了笑。
碧桃见她不愿说话,便站起来下去。
门口撞到了微醺的莫凭澜,她吓了一跳,忙叫了声少爷。
莫凭澜摆摆手,让她下去。
莫凭澜跌跌撞撞的走进来,然后站在远一点的地方看着长安和她膝头的猫。
长安倒是意外,今晚是他跟何欢儿的洞房花烛夜,怎么就来了这里?
不过她也懒得理他,闭上了眼睛。
很快的,她听到了脚步声,起初以为他走了,可下一刻膝头上一轻,接着听到了猫的惨叫。
远来,他把猫给扔了出去。
二肥朝他呲呲牙,每种的跑了。
长安刚要起来,却给莫凭澜按住,跟着他的脸贴在她小腹上,他说:“长安,别动。”
第二百六十七章:跟她一起跳进浴缸里
他不让动长安真的没敢动,她冷声问:“莫凭澜,你干什么?”
他语气很软,甚至有点像撒娇,“长安,让我靠会儿。”
长安没好气的想推开他,“你是不是走错房间了?”
他耍赖的把手往她衣服下钻,“我没有,你是长安。”
长安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此时的他像个无赖的大男孩,可她脑子里却全是他冷然无情的样子。
懒得跟他争执,她又闭上了眼睛。
她不动他也老实了,不一会儿传来了鼾声。
要不是给他压着,长安能从椅子上跳起来。
“碧桃碧桃。”
碧桃听到声音忙进来,看到莫凭澜的样子吓了一跳,“少爷这是喝醉了?”
“嗯,帮我把他给弄开。”
“小姐,这……”
长安才不准碧桃拒绝,俩个人合伙把他给弄开,又给抬到这贵妃塌上。
“去那条被子给他盖了。”
碧桃拿被子回来,她悄悄的对长安说:“小姐,少爷不愿意去新房,他心里有您。”
长安苦笑,有她?谁知道他又打的什么鬼主意?她对他的信任和爱情已经在一场又一场的误会阴谋里被蚕食穷吞,她现在无法靠近他,更不敢靠近。
新婚夜,莫凭澜在长安卧房的贵妃榻上睡了一夜,第二天起来发现有点落枕。
昨晚,何欢儿的丫头小红来看过几次,直到长安房间里熄灯。
她自是不知道莫凭澜是醉倒在贵妃榻上,回去说莫长安和莫凭澜给留下了。
何欢儿对着镜子卸妆,看着面无表情,其实心里的怒火已经越烧越旺。
莫长安,你得不到莫凭澜,你们永远是陌路。
本来是要住到过了元宵节再走,可长安不乐意呆,雪苼正好被陈逸枫也缠的烦了,自从那次他救了雪苼就感觉找到了接近神仙妹妹的天梯,缠雪苼缠的太紧,俩个人还没过元宵节就要离开云州。
走那天长安在父亲的房间里呆了好久好久,莫如前跟她说了好多话,直到夜深才回房间。
回到房间,看到莫凭澜竟然在。
长安没奇怪,听小红说这几天他一直睡书房,没有跟何欢儿圆房。
都成亲了还这么矫情,做给谁看呢。
长安不理他,越过他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看着她整理好的几个皮箱,莫凭澜的瞳孔都在轻微的颤抖。
“长安,非要走吗?”
长安看了他一眼,拿他的话当笑话,“你说呢?”
“如果”他困难的说道:“我求你留下呢?”
长安背对着他,所以他没看到她眼睛里的黯然,“不留。”
“长安!”他重重的喊了一声,倒是把长安吓了一跳,抬头看着他。
可是却没有下文。
她又低下头去收拾自己的东西,打开抽屉拿出首饰盒,看到了他送给自己的发簪。
取出几样简单实用的,她把剩下的都放回去。
莫凭澜也看到了,以前他送她的东西都跟宝贝一样带在身边,这次没有。
“长安。”他站起来,有些冲动的从背后抱住他。
这是俩个人从大年夜里之后唯一有过的亲密接触。
看着身前这双修长完美的手,长安曾经希望他抱着自己永远都不松开,可是现在,她只觉得讽刺。
“放开吧,这样我没法子收拾。”
他没放,反而抱的更紧了。
“莫凭澜……”
他打断她的话,“在港岛,遇到什么事就去找……”
他说了几个人名字,都是莫家生意上有往来的人,长安点头,“谢谢。”
这么冷漠疏离的说谢谢,莫凭澜怀着抱着她,却已经感觉人离开自己好远好远。
可是没有办法,他不能不管不顾的只跟她儿女情长,他有他的计划,他有他的谋略,喜欢上她本来就是意外,说好的只是利用而已。
其实到了现在,莫凭澜都不敢承认这是喜欢。
他觉得只是因为她是自己的第一个女人,不舍罢了。
自欺又欺人,还真是可怜。
离开也好,有她在有些事他就不能做,比如对余州的余小八。
缓缓的,他的手指一根根放开,慢慢离开她的身体。
长安终于轻松自由起来,她发现他的怀抱已经不再让自己沉沦。
回过头,她冷静的对他说:“莫凭澜,求你照顾好我爹,他已经把莫家所有珍贵的东西都给你了,他现在只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他点点头,“我会的。”
“那请你离开吧,我要休息了。”
没等她说完,莫凭澜低头就堵住了她的唇,狂野的吻她。
他的吻猛烈的像一场暴风雨,不给她一丝喘息的时间,而长安完全给他吻懵了,连推拒的力气都没有。
他把她推倒在床上,高大的身体跟着压过来。
长安慌张的不知如何,大脑的反应跟不上他的动作,只好任由他所为。
最后,他还是放开了她。
因为她哭了,好多好多的眼泪,流到了床单上。
他轻轻吻着她的眼泪,是苦涩的。
“对不起。”他说。
然后长安就听到他关门的声音,他竟然在关键时候放过了她。
长安不想去问为什么,她平躺着,眼泪源源不断的流下来,她也没去擦,哭吧哭完这一次以后再也不要为这个男人哭了。
第二天,长安和雪苼登上了去港岛的轮船。
莫家除了碧桃没有人来送她,尹家尹南山和陈逸枫一起来的,陈逸枫看着雪苼缠缠绵绵,大有不舍的意思。
雪苼却跟逃一样上了船。
两个人并肩站在甲板上,海风掀起围巾把她们的脸吹红也没觉得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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