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夏为名:竹马摘青梅_木以南【完结+番外】(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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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悠悠捏紧了床单:“我谁也不见!”一想到越月,夏悠悠心里燃起熊熊怒火!怎么会有这样狠心的妈?做出这样的事了,怎么还有脸出现在她面前?

  “逃避解决不了问题的。”夏良的声音从来没像此刻这样温柔过,语气中却有着不容拒绝的坚定:“我已经尝试过避开了。或许是冥冥之中天意的安排吧,这样都躲不过。”

  “悠悠,我不是就让你这样认下她。但你难道不想知道当初她这么做的原因吗?”

  夏良这句话触到了夏悠悠的心病,年幼刚得知自己不是夏家的亲闺女的时候,小小的夏悠悠满心惶恐,就怕哪一天会像村里孩子笑骂她的那样,被爹妈赶出去,只能去当乞丐。但内心始终幻想着,哪一天自己的妈妈会突然出现,温柔地抱着她,告诉她这辈子都不用担心会被赶出去流浪。

  随着年龄的增长,夏悠悠感受到了夏家爹妈对她真诚的爱,心里充满了对夏爹夏妈的感激。但对亲生父母的恨意与日俱增,尤其是当她知道自己是怎样被扔在路边等死的时后便对亲生父母彻底绝望了,发誓此生绝不会去寻找那狼心狗肺比畜生还狠毒的父母。这辈子只将夏爹夏妈当做亲生父母供养,好好报答他们的恩情,后来顺理成章地和夏良在一起后,她更是和夏家分不开了。

  但始终有根刺扎在她心上,为什么?她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心狠?

  夏悠悠紧紧抿着嘴,过了一会儿才带着哭音说:“既然扔了我又何苦来找我。我只恨不得不是从她肚子里钻出来的!我过得很好,她为什么又要来扰乱我的生活!”

  夏良像哄小娃儿一样,把夏悠悠抱在怀里哄着:“乖~哪怕你再不想见她,她还是会找上门来的。她那个老公有钱有势得厉害,以后不知道还要引出些什么事来。不是我们想躲就能躲得过去的。哪怕是不再来往,我们也跟越月说清楚才行。”不用问,夏良就知道,越月的老公—占据c市乃至s省房地产市场大半江山的林志勇不会是夏悠悠的父亲。夏良在心里叹了口气,真是飞来横祸,自从跟越月扯上关系了,就没啥好事发生。

  夏悠悠转身把脸埋在夏良怀里,一声不吭,夏良也不勉强她,默默地抱着她想着自己的心事。

  经过一晚上,夏妈也稍微收拾好了心情,早早爬起来做好了早饭,等了半天却不见夏悠悠和夏良出来。

  不由得坐在餐桌边生闷气,夏爹赶紧把她拉到房间里:“我的娘咧,你这又是做什么!”

  夏妈没好气地摔开夏爹的手:“谁是你娘!”

  夏爹气急,差点吼了起来:“反正你少给我在那作脸作色,虽然我们养大了悠悠,可悠悠对我们也是尽心尽力了。孩子现在心里正难受着,你不许再摆脸子让悠悠难堪。”

  要说到疼爱夏悠悠的心,夏妈不会比夏爹少,奈何她脾气急躁,而女人又总是小心眼。夏悠悠一难受,夏妈的危机感猛地就升起了,就担心她这心在往亲妈那里偏。难免开始吃起越月的醋来,想着自己一把屎一把尿给夏悠悠拉扯大,结果亲妈一出现就难受成很这样。

  当然夏妈的矛盾后来表现得很明显。

  对着越月,夏妈起先是恨不得生吃了她。

  也不知怎么的越月是怎么知道夏家的住处的,当天就直接找上门来了。夏妈凑在猫眼看了看,气得都快冒烟了。

  本来打算装不在家的,但比耐心她怎么比得过等了十几年的越月。越月在门口一站就是一整天,第二天还接着来站,第二天不开门,第三天还接着来。

  越月也不一直按门铃吵得人心烦,她每天到了夏家门口就按三次门铃,告知夏家人她来了。然后就安安静静地在门口等。

  遇着夏家人出门的时候,还浅浅笑着问好。

  这样不出一个星期,夏妈就受不了了。

  ☆、第147章 猜测

  这天一早,越月照例站在夏家门口按门铃,出乎意料地是,刚按了一次,夏妈就黑着脸打开了门。

  人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要是遇着蛮不讲理的人,夏妈肯定不会服输。但是对着笑得优雅又恭谦的越月,夏妈愣是骂不出口。

  “进来吧!”夏妈硬邦邦地说,然后侧身让越月进来,门口还摆着一双新拖鞋。

  越月眼眶一红,忙又笑着道谢,一脚踏进夏家门,越月克制不住地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能闻见记忆中女儿身上的那股奶香。

  夏妈听夏良讲过越月和她那个丈夫的身家,虽说夏良现在能赚钱了,还赚得不少,但是和越月家里比,就是蚊子肉和大象的区别。

  越月穿着一身玉兰色的复古连衣裙,腰上收得窄窄的,系着细腰带,风姿绰约,手上拎着小皮包,一举一动都气质非凡。夏妈悄悄捏了捏腰间的赘肉,农村妇女从来就没有保持身材这种概念,加上长年劳作,皮肤漆黑,手指短粗。以往觉得舒适得了不得的运动衣,此刻总觉得如同光着身子穿蓑衣,哪哪都扎人。

  夏爹一大早就出去遛弯兼买菜了,此刻还没回来。越月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房间,夏良站在门口向她打了声招呼,而她最想见到的人却依旧没有出现。

  “越总,您坐。”夏良温声请越月坐下,见越月眼巴巴地往房门紧闭的卧室看,便解释道:“悠悠不在家,去学校了。”

  越月每天都来,夏悠悠心里烦,就每天早早地到图书馆复习去了,至于能不能看进去书就不知道了。

  越月歉意地笑了笑,有些羞赧,更多的却是失落。

  “越总。”夏良正色说:“我知道您的时间宝贵,我就不说那些场面话了。如果悠悠真是你的孩子的话,我想请问你,当初为什么要把她扔掉?还是以那种恨不得她死的方式?”

  越月有点懵,什么方式?齐老太太说她抱在孩子躲在草丛里,看见有人来了才放下孩子离开的。

  夏良见越月一脸不解,便开始疑心是不是搞错了,便赶在越月开口前说:“越总,要不就请你先讲一下当初到底是怎么回事?”

  越月还没开口,就忽然落下泪来,只要一想到当初的事,她就会痛彻心扉。

  摆在面前的白瓷茶杯腾出袅袅白烟,正值深春,连空气中都带着暖香,越月却仿佛怕冷一般,将茶杯团在手里捂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开口,缓缓讲述出那一段黑暗无光的日子。

  “我和悠悠的爸爸是青梅竹马,我甚至等不到大学毕业就迫不及待地嫁给了她。”

  夏良听着便不自觉地挑了挑眉,这样的经历与他和夏悠悠太过相似。

  越月的嗓音轻忽飘远,却蕴含着最深沉的伤痛,连夏妈的表情都不由自主地和缓下来。

  “我们两个感情极好,他为人也能干,虽然一开始日子艰难一些,但是没过多久就置办了一个小家,就在以前你们住的那个老小区。”

  夏良这才明白过来,为何越月这样的身家,居然会频繁出入那样的破旧小区。

  “现在想起那顿日子就像是一场美梦。我有了悠悠的时候,她爸爸高兴得翻了两个后空翻,还像孩子一样。可悠悠在我肚子里还不到4个月,她爸爸就突然出车祸去了。”越月的声音止不住地发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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