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满呜咽着,“我知道了。”
男人便满意的走开了。
阿满躺在地上,他看着那道光,伸出手,轻轻的、慢慢的、艰难的覆了上去。
你还在光里。
他对自己这般说着。
第4章
浴室就在房间内,阿满在男人的视线下,几乎是逃一般,快步走入了浴室。
“啪”的一声,打开灯。
昏黄色的暖灯灯光落在阿满头顶,他伸手遮住眼前的强光,适应了之后,阿满才缓缓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镜面里的少年眼眶通红,像只可怜的兔子,他的皮肤被那层光照的通透,只是因为哭了很久,眼泪斑驳黏在脸上,粘粘乎乎有些好笑。
但阿满笑不出来,他想到男人说的话,头上就像悬了一把利刃,一不小心就会掉下来,把他劈成两半。
这样一想,阿满就瑟瑟发抖,他不再看镜子里的自己,走到浴缸前,打开花洒,温热的水花溅了下来,阿满看着水流,伸手轻轻碰了碰,就缩了回来。
他低下头,垂眼看着自己这身衣服,阿满咬着下唇,把衣服都给脱了。
男孩的皮肤很白,四肢修长,抬腿跨入浴缸时,浴室的门突然打开。
男人扶着门把手,眉宇间是不耐,阿满看着他,都吓傻了,他另外一只脚踩在地上,要跨不跨,男人挑眉,瞥了一眼,他说:“你太慢了,干脆一起洗吧。”
阿满吞咽唾沫,他没有应,但男人不会管他应不应,他走进浴室,反手关上门。
浴室内的暖光充足,少年身体的每一寸都暴露在了男人的眼中,一丝不挂。
阿满屏住气,男人的呼吸变得沉重,他伸手扶住阿满的腰,光滑的触感让他微微一愣。
水花淅淅沥沥,男人渐渐靠近,鼻尖蹭在阿满的颈侧,他的手略用力,扶起阿满的腰,把人带入了浴缸。
阿满晃了两下,他趴在了男人的身上,水流浇下来,淌在他的脸上,他怕水进眼睛,他闭上眼,眼前又是一片黑暗。
男人的手抚摸过他的后腰,阿满的身体微微一抖,他在性爱这方面是完全陌生的,他茫然的,任由男人的手在他的身上抚摸。
每一次,都是细细颤抖。
男人很满意他的反应,他低头,凑在阿满的耳边,“我叫傅宰。”
男人的名字,在阿满耳边响起。
可阿满却根本无暇顾及这个,他的感官,都随着傅宰手上的动作而变化。
傅宰拿起一旁的沐浴乳,挤了一些,随意的涂在了阿满的身上。
扑鼻的玫瑰精油气味,萦绕在鼻尖。
傅宰的手指在阿满的腰窝上轻轻打旋,阿满的退有些软,傅宰架着他,手指潜入阿满的后臀,挤开软绵绵的臀肉,轻轻戳了两下,阿满就是一抖。
“啊……”
他呻吟出声,脸压在傅宰的肩膀上。
傅宰低笑,他戳了两下后,随着润滑,便慢慢挤了进去。
很挤……
肠壁紧紧的吸住了傅宰的手指,炙热的触感,让傅宰微微一顿。
阿满已经被吓傻了,动都不敢动,他就是个缩头乌龟,小傻帽现在连哭都哭不出。
傅宰一寸寸的挤入,阿满僵硬着身子,傅宰皱皱眉,腾出一只手拍了拍阿满的臀,“放松点。”
阿满一僵,他怎么可能放松,小少爷被这种感觉给折磨透了,他开看了。
突然一嘴咬在了傅宰的肩颈,这回轮到傅宰僵了,不过好在,阿满咬了一口后,的确是放松了下来。
他趴在傅宰肩膀上,“呜呜呜”了两声,就不动了。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羞耻的部位暴露在人前,身后传来的异物感太过明显,阿满往前倾,想要脱离这种被戳弄的感觉,但傅宰捏住他的后颈。
把阿满捞到自己怀里,他轻轻咬着阿满的下唇,吻着蹭着。
手指上的动作没有停歇,挤进去的一根手指顺着润滑慢慢抽动,逐渐的一点点撑开肠壁。
阿满叫了几声,很微弱,实在是因为忍耐不了。
傅宰看着他那样子,翘起嘴角,又添了一根手指。
阿满张开嘴,像是溺水的人,他受不了,觉得自己要坏了,突然哭闹起来,拼命挣扎。
傅宰一顿,抽出手指,怔怔的看着阿满。
少年哭着,眼泪混着水花,分辨不出。
傅宰缓缓松开他,阿满抬头,他的眼睛都有些肿了,下唇被他咬出了血,他喘着大气,情绪激动,“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不要这样,我不要。”
他哭的很厉害,傅宰皱起眉,他伸手把花洒拿了下来,水花对着墙壁冲刷。
淅淅沥沥的声音下,傅宰问道:“你想怎么样?”
他的语气冷淡,阿满被问得不知所措,是的,他自己也不知道要怎么样。
短暂的沉默,只听得到阿满的喘气声和水流浇在墙上的声音。
傅宰有些无奈,他捏着花洒一端,突然转了个方向,温热的水落在阿满瑟瑟发抖的身体上。
阿满听到他说:“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就可以不要你,然后向外面的人要回我买下你的钱,而你,则会被卖给下一个人,你说你还会被卖给谁?”
他的话就像恶魔的警钟,警告着阿满不要再反抗了,乖乖的、顺从的听他的话。
阿满被说的浑身颤栗,温水淌过皮肤也没用,恐惧占据了他全身,他低着头,又哭了,豆大的眼泪顺着下眼睑落下,一滴接着一滴。
傅宰看着他,小孩的头发湿了,耷拉在脑袋上,像只可怜巴巴的落水狗。
这般想着,身上突然被个温热的身体抱住,傅宰低头,就看到男孩把脸埋在自己的怀里,展开双手,抱在自己的腰上。
“你做什么?”
“对不起。”
阿满的声音很轻很低,像是卑微到了谷底,又像是委屈到了极点。
他说:“对不起,别把我卖给别人了。”
第5章
傅宰养过一只泰迪,很闹,磨人耐心。
有一次傅宰实在是没精力了,想要拿去送人,那只泰迪通人性,似乎是看明白了,傅宰不会再迁就着自己,就变得很乖,每天都安安静静的,偶尔像傅宰撒娇。
傅宰一出门,它便蹲在门口等着,傅宰是心疼的,本来一条日天日地的狗变得那么乖,其实也不好。
后来,傅宰便没把它送走了,留在老宅,偶尔去看看它,一直养到了现在。
养狗和养人有什么区别?
都是调教,要人乖顺,磨人耐心。
傅宰抬起阿满的下颚,小鬼现在知道怕了,抱着他的腰不放。
傅宰想笑,可又觉得悲哀,几个月前,这也是位任性的富贵少爷,不怕天不怕地,因为他有他父亲那棵大树,谁曾想到,会有如此变故,让人始料未及。
从天上掉下来不怕,怕就怕,跌落到谷底,再也爬不上来了。
“还闹吗?”
傅宰恶意的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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