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满张皇不安,他摇着头,傅宰满意了。
那人一把抱起,关了花洒丢在浴缸里,“哐当”一声,阿满吓了一跳,身体抖了抖。
他被傅宰打横抱在怀里,浑身湿漉漉的,傅宰从浴缸里跨出来,从一旁架子上扯了条大毛巾盖在阿满身上。
有了毛巾遮挡,阿满蜷缩着身体,他的手拽住毛巾边角,缩了又缩,就差把自己整个人都躲进了大毛巾里。
傅宰垂眼,看了一眼。
走到外头,房间很大,更大的是窗口的那张床。
傅宰抱着阿满,走到床边,双手一松,阿满一晃,便觉得天旋地转,他睁大眼,伸手在空中晃着,傅宰拽住他细细的腕子。
阿满仰面躺在床上,大毛巾落在他的身上,身下是铺天盖地的白,白色床单泛起了皱褶,是阿满的手抓出来的。
傅宰觉得纯白的颜色与他很配。
他扯开盖在阿满身上的大毛巾,阿满的身体没了遮挡,他羞耻的蜷起身体,后背弯着,浑身上下的皮肤透着淡淡的粉。
傅宰拉开阿满挡在脸上的手,他饶有兴味地看着阿满的神情。
他低下头,轻轻的在阿满额头上吻了吻,阿满的身体发颤,他是真的害怕和抗拒,可又知道反抗是不可能的,便选了隐忍。
但他不知,这般克制的表情更能引起男人的欲望。
想要让他哭,让他在自己的身下狠狠的哭。
傅宰开始动了,他把阿满从床上拽了起来,阿满抖了一下,就趴在了他的身上。
傅宰两手抱着阿满的腰,把人从床上带到了沙发上。
傅宰坐在沙发上,阿满惴惴不安的坐在他的大腿上。
他浑身光裸,傅宰却在刚才穿了件浴袍,不穿衣服和穿着衣服一比,布料少的那位总是羞耻感倍增。
阿满此刻也是如此。
灰色的浴袍穿在傅宰身上,前襟敞开,阿满的视线落在傅宰的胸前,流连而下,脸微微发白。
傅宰顺着他的目光看着自己的胸腹,那里,盘踞着一条粗粝可怖的伤疤,从左边锁骨处往下,一刀劈开,似乎是要把他的身体一分为二。
的确可怕……
傅宰笑了笑,他捏住阿满的下颚,让他抬起头,看着自己。
“害怕吗?”
阿满摇头,傅宰便说:“说实话,害怕吗?”
阿满呆呆的看着他,垂下眼一看了两眼,他的睫毛很长,像是被惊动的鸟雀羽翅,扑扇着。
他点了头,傅宰却还是不满意,他说:“我要听你说出来。”
阿满皱起眉,他终于是爆发了,大腿用力,整个人都坐直了起来,少爷脾气上来了,双手撑着傅宰,不耐道:“你到底要干嘛?”
这脾气就跟突然蹿上来的火苗,刚上头就见到傅宰寒潭般的眼,阿满僵住。
脑袋上好像有冰水浇下来,刹时火苗熄灭,阿满怂了,他小声吸气,“害怕的。”
傅宰看着他的眼睛,阿满却不想看他,他低下了头,又因为坐的不舒服,往外蹭了蹭。
傅宰的眼神沉下来,他抬起手箍着阿满的后颈,男孩向前倾,嘴唇被轻咬吸吮。
咬了一会嘴唇,傅宰拉开沙发旁的抽屉,从里面拿了一支软膏。
阿满晕晕乎乎的被他吻着,突然停下,他其实能够感觉到之后要做什么。
所以当后臀挤进一根手指时,他已经不像之前在浴室中那般反应激烈了。
软膏进入体内后很快就滑开,炙热的肠壁因为有些凉的膏状物质而不适应的收缩可几下,傅宰觉得手指被吸着,他轻轻拍了拍阿满的屁股,“放松点。”
阿满动了动,傅宰轻轻抽插,又加了一根手指,阿满有些吃不消,他双手抱紧傅宰的肩膀,整个人都忍不住往前倾,后腰高高抬起,傅宰一只手轻轻抚摸他的后背,算是安抚,另一边却毫不留情又加了一根手指。
三根手指进入,进进出出,膏体从肠壁里流出来,变成了透明的液体,已经变松了,傅宰又弄了一会儿,阿满的腰已经软成一团,无力的坐在傅宰身上,要不是傅宰拖着他,他就该往后倒了。
差不多了……
傅宰抽出手指,拍了拍阿满的屁股,让他抬起来一些,阿满没动,傅宰也不恼了,反正待会有他受的。
他自己抬起了阿满的臀,他的浴袍松松垮垮,已经褪下了大半,傅宰干脆把浴袍脱了,他抱起阿满,对着扩张了很久的洞口,一入到底,深深刺了进去。
阿满叫出了声,刚才为止,虽然有些不舒服,但他一直都是浅浅低吟,可这次,是真的让他受不了。
大脑发胀,整个人都自己要炸开,他的身体好想要分成两半,身后的地方涨的厉害,他喘不过气,双手颤抖的扶着傅宰的肩膀,呜咽了两声,哭了出来。
傅宰知道他会哭,那么个脆弱的小少爷,肯定得哭。
傅宰看着他的眼泪,有些兴奋,没有理会阿满的哭声。
阿满坐在傅宰身上,他的身体随着傅宰的动作而剧烈颤动,起起伏伏,让他几乎竭力。
起初的疼痛感在持续的抽插下变成了一种微微发麻的酸胀感,他心跳加速,咬着后牙,没忍多久,续续断断的呻吟就从他嘴里叫了出来。
昏暗的房内,少年时而弓起背,时而仰起头,他浑身赤裸,与男人交合的部位微微泛红。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偶尔有那么一刹那,从欲海中逃离,神智归笼,羞耻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他想要逃,却知道,自己逃不了了。
他从天上掉了下来了。
陷入泥潭,从身到心,再也逃不开了。
这应该是个梦,虚假的、痛苦的梦。
可这梦为什么又是那么真实,阿满在梦里颠倒沉浮,他被梦魇吓醒,猛然睁开眼,四周什么也没有,他呆呆的看着上空。
房间内开了一盏小灯,昏暗的灯光下,只有阿满一个人,他从床上坐起来,侧影倒映在墙壁上,身上的薄毯滑落,冷白色的皮肤上布满了吻痕和指印。
阿满朝四周看去,那个男人不在。
刚才不知做了多久,直到后来他已经不记事了,脑袋昏沉,竟然就这样晕了过去。
直到现在,才醒了过来。
醒来后,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身体酸软疲惫,但刚才射了几次的粘稠感已然被清洗掉了,现在整个人都很清爽。
但阿满的心里还是浮显出一些奇怪的感觉,他不懂这些复杂的情绪,只是觉得烦躁和不安。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阿满吓了一跳,连忙拉起散落的被毯遮在身上。
进来的是一个中年人,他走到阿满跟前,脸上是一派习以为常的表情,阿满却是受不了,他咬着牙,微微抬头,“你有什么事吗?”
那人笑了笑,皮笑肉不笑的那种,阿满觉得有些冷,中年人把手中的档案袋放在床边,他的声音很冷,“徐先生关于你父亲的事情想必你已经知道了,这些是正式的合同资料,需要你签名。”
52书库推荐浏览: 魏丛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