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炑被他埋头蹭蹭的小动作和缩成一小团的举动给萌了一下,握着药瓶子的手紧了紧。
这便宜弟弟天生有一副好皮囊,虽然被他自己作死地晒黑了,可精致的五官依旧如天使般完美恬静,尤其是在暖光灯的微弱照射下,更添了一份朦胧美。
如果这个弟弟永远都是这么乖巧听话,叶炑不介意当他一辈子的遮阳伞,让他一直无忧无虑快快乐乐地生活。可惜……
对方醒来只怕又会变回那只不分青红皂白的小狼崽子。
收回打量的目光,叶炑打开了药瓶瓶盖,顿时飘出一股提神刺鼻的药水味。郁泽藏在被褥里的鼻子似有所觉般,难受地抽了抽,抱着被子的手紧了紧,将头埋得更深了。
叶炑将药水涂在自己的掌心,从郁泽小腿开始往上涂。对方身上穿的是短袖短裤款的睡衣,倒是方便他‘上下其手’。
郁泽半梦半醒间总觉得有人溜进他的房间,现在还胆大包天的爬上他的床,摸他的腿!简直恬不知耻!
他想要睁开眼睛,可眼皮如千斤重巨石,怎么也睁不开来,意识更是昏昏沉沉的,嘴里只能发出微弱的没有任何意义的单音字——
“呜……”
他想要抬腿踢对方,可双脚就如同灌了重铅,别说抬脚踢出去,就连被握在对方手中的脚丫子缩回来都做不到。
叶炑涂药的动作很快,耳边时不时伴传来郁泽奇奇怪怪“嗯啊呜唔”的呻。吟声,顿时脸色都涨青了。
这是表演小野猫深晚叫。春记吗?
还叫的这么起劲!
过过度运动导致的乳酸堆积最重要在于按摩,而非涂药,为此叶炑把药涂好之后就开始不客气地按摩。
郁泽浑身一抖,所有意识彻底回归,终于挣扎着醒了过来,大吼道:“你干什么!”
“眼睛瞎的都看得出来我在给你涂药,可你倒好,好像爽上天似的,嗯嗯啊啊发春呢。”叶炑被对方的激烈反应和防备姿态吓了一跳,嘴里也就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郁泽被堵得心脏痛:“……”
儿砸,有你这样诋毁爸爸的吗?我那时无意识的低声反抗,你怎么听成了发春的叫唤?一看就知道你其心不正!
叶炑一脸嫌弃地替郁泽揉了两下小腿,又有些不是滋味,药瓶一甩,瓮声瓮气道:“你自己涂,自己揉。”
见叶炑起身就要往外走,郁泽一个飞扑身过去拉住他的腰,眼睛一瞪,愣是挤出了一小滴泪水来,特别可怜巴巴地开口道:“我这一身伤可是你虐出来的,要是我明天身体不舒服,全身酸软无力,那肯定都是因为你。你这坏人……哦,不,你这好人要做到底,送佛要送到西呀~既然已经帮我涂药了,那就再帮我按按摩摩呗~”
叶炑回过头,阴森森道:“你确定让我来?不怕明天连路都走不动?”
叶炑的表情充满报复性,一看就知道接下来不会有好事。
郁泽的心里是抗拒的,总觉得叶炑这表情不是个好兆头。可他这个当爸爸的,绝对不能在儿子面前怂啊!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也得冲!
他显然全然忘记这晚上是怎么趴着求饶,怎么哭喊惨叫的,毅然决然地点头要求叶炑给自己按摩。
叶炑压抑了许久,今晚难得活动了下筋骨,确实格外开心。心情值好到爆的他决定还是要给便宜弟弟一点点甜头尝尝,当真回应了郁泽的请求。
郁泽四肢舒展,趴在床上,嘴里‘哎哟哎哟’地叫着。
这回不是痛的,是太舒服了。
没想到儿砸按摩手艺这么好!
郁泽乐呵呵的满脸堆笑,像朵盛开的太阳花,满身都洋溢着阳光与幸福,比床头那盏微弱的小黄灯耀眼多了。尤其他现在皮肤比之前黑,更加衬托出一口亮眼的大白牙。
这让叶炑恍然间竟然有种自己是被白嫖的按摩男的错觉……
叶炑手中动作顿了一下,马上换来郁泽一声不满的索求,“别停,快点,再往上一点。”
这大腿再往上可就是圆润挺翘的小屁股蛋了。
叶炑静默片刻,在昏黄的灯光下,那双深邃幽暗的眼眸泛起了一丝绿光,‘啪’一声,不轻不重的一个巴掌落在郁泽挺翘的屁股蛋上。
郁泽屁股肉多,倒不觉得痛,还感觉小肉臀晃了晃……
可当爸爸的怎么能被儿砸打屁股后还无动于衷呢?
郁泽当即手肘一撑,抬起上半身,回过头来不满地斥道:“你怎么打人呐?继续按!从腰开始,帮我按按后背,不许再搞小动作!”
叶炑:“……”这命令式的口气,还真的把他当按摩男来使唤了?
大概是到了平常睡觉的时间,郁泽忍不住起打了个呵欠,弓了弓脊背,伸了个懒腰,一双明亮姣好的桃花眼染上了湿意,变得朦胧迷离,竟带上一丝道不清的魅惑。
“别愣着,快按。”
叶炑倏地愣住了,薄唇紧抿,感觉心窝好像被羽毛搔刮了一下,痒痒的,怪怪的。
“快点,再按十分钟就好。”
郁泽不停地催促着,以为对方这是累了,不想按了。可他心里又舍不得这舒服劲儿,就直接拉着对方的手掌按在自己纤细的腰肢上。
也许是这个夏天太过燥热,让人的脑子有些发晕,叶炑隔着柔软的睡衣按揉那皮肤光滑细腻的腰肢时,脑子竟像是一团煮熟的浆糊,什么都思考不了。
不知是被按到哪里,郁泽反射性地全身抖了抖,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啊’地一声尖叫出声,声音绵软中带着道不清的媚意,更甚者还因为这下按摩而升起突如其来的瘙痒,似有电流传遍全身,脚趾都不受控制地微微蜷缩起来。
叶炑这才从愣神中潘然醒来,以为自己按痛了郁泽,忙不迭地问道:“是不是按痛哪里了?”
郁泽好歹是活了40多年的人,又怎么会不知道敏感点是什么?整个人都羞耻的跟一只煮熟的虾子似的,脸蛋和耳朵都泛了红,春。色泛滥。
“没,没有。你也累了吧?那就别按了,快回去睡吧。”郁泽面上故作镇定,实则内心已经羞耻到了极点,他从来不知道这具身体竟然如此敏感。
为防叶炑察觉自己的不妥,郁泽大爷似的趴在床上一动不动,脸都埋进了被褥里,毫无相送的迹象。
叶炑完全不在状态,根本没察觉郁泽的异样,闻言当真乖乖地下床穿上家居鞋,晃悠悠地离开了,还顺带关上房门。
郁泽从被褥中偷偷露出了双眼,偷偷瞄了门口一眼,确定对方离开后又急忙双手捂脸,重新埋进被子里,狠狠的深呼吸以平复身体和心理上的躁动。
谁料脸上的坨红非但没有消减,反而越来越红艳滚烫。
郁泽感觉自己呼吸都是灼热的,立即弹起来冲进了浴室,跟个毛豆初开的小伙子似的,赶紧用冷水泼脸。
他活了这么多年,却对情。事非常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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