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割舍干净,不要藕断丝连。
主编只将辞职信还了她,似笑非笑:“我敢肯定你一定会回来,这个职位我给你留着,你想回来,秋桐的大门一定为你打开。”
不为什么,因为她知道未央一定割舍不下那个人。
未央作罢,只说:“多谢。”
一切都料理好了,她该走了。
走到阳台抽了张纸,一笔一画很用心的写,眼泪不争气的落在纸上,洇染了一片。
她为绮罗裙,我为故敝履。
高楼连霄汉,何堪与君同?
愿君惜罗裙,请君弃敝履。
花月正春风,罗裙石榴红。
我去君勿念,莫问归何处。
今日与君别,别过无逢期。
未央
都门帐饮无我座,与你同话夜雨的也不应该是我。你不需要记住有一个陈未央如此爱你,你只需要幸福。
此去一别,便是经年。
未央眺望远处,春光明媚,春花正好。曾钱武肃王柔情款款一纸书予王妃,陌上花发,可缓缓归矣。如今到这里,怕是花开得再好,也不会再度相逢了。
明媚春光好,她只觉得心里十分难受。
她带关了门,不给自已一点犹豫的时间。
几缕风吹过几案,恍若从来无人来过。
情浅情深,不过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 呜哇哇感觉描写力度还不够ORZ
没关系懒惰的作者说还有二修……
感觉还是没到位的样子。
因为个人原因所以浮华的下半年进度会很慢,准备精修一下…
反正陈小姐要溜走是实打实的…
晚安~:D
再见到我估计又是蝉鸣聒噪了…
今年完结果然是不可能啊不可能……
请节约你们的西红柿与鸡蛋回家炒饭,
☆、第十四章
火车站永远都有着熙熙攘攘的人流,毕竟有那么多人要奔赴远方,有那么多人朝思暮想回到家乡。
他们每个人的行李包里都装载着一个故事,他们匆匆的步履总有一个目的,然而此刻的未央却是茫然。
两个人,在偌大的火车站前伫立。
是的,她们太留恋,不舍得离开。
“你为什么要走?”未央问。
“我啊…”她极力想着措辞,未央紧盯着她那微蹙的眉头,萦绕着淡淡的忧愁,她发现站在她面前的林小糖,不,林仪棠,不是从前那个笑起来眼角带有阳光的女孩了。
是呵,他们都经历了那么多,不复从前了。
她和浮华,也不是大学校园里懵懵懂懂的少年。
所以才会不合适吧。
“我只是觉得,老宋原本离我那么近,整天嘻嘻哈哈的闹他打趣他,有一天我无意中看见他,哦对了,还有二二的那个王枫和你家浮华从酒店里出来和几个女律师上了车,那个时候,我就觉得,我家的老宋已经不是我家的老宋了……”
“他那么优秀啊,那么英气逼人啊……我还很二的觉得那几个女律师和他们很般配…嗯嗯嗯…气质…所以我本着我爱老宋的心,不甘的拱手让人了啊。不过我还是带着老宋的!”
等她叽里咕噜的说完,未央才注意到敏感词:“你带着宋熙白来了?!”
“没有。”她低下头,未央舒了一口气。
“我不敢。”颇嘲笑的语气:“那个嬉笑怒骂无所不干的老宋,在我的心里,我带着他,带着回忆,不枉同他相识一场了。”
眸子湿湿的,她又何尝不是这样呢,心里住着他,他也在身边似的。
“所以你打算不回来了?”
她摇摇头,思忖半晌,又点点头:“嗯,差不多吧,如果我回来的时候,他身边有了别人,我就默默地离开吧。”
可是未央想她自己回不来了…
“如果你回来的时候,他身边还没有别人呢?”
“未央,”仪棠握住她的手:“拱手让人是爱更是懦弱,如果此生唯有他,我们必须勇敢一把。”
火车缓缓驶动,奔向远方。
两个平凡的人带走了她们的故事,她们要去Y城,她们要回家。
老王十分高兴的飞入浮华的办公室,很巧pia在了玻璃门上。
愤愤的:“小心我哪天拆了你!”
换一个优雅的姿势,徐徐进入,踩在最高的椅子上开始慷慨激昂的演讲:“先生们女士们!同志们同伙们!阿姨们大婶们!叔叔们伯伯们!爷爷们奶奶们!”
底下仅有的两个观众抽了抽嘴角。
门外是一众挤破头的年轻小律师们。
老王忽然感觉自己站在了世界之巅。
半日,才用高兴得扭曲的表情大吼:“华凌和正元的合作已经初步达成了!”
鲜花!掌声!
可惜什么都没有。
老王瞪着眼愣了,乐呵呵的蹦出几个字:“今晚全所聚餐我包了成吧?”
掌声雷动。
熙白开口,伸了个懒腰:“我不去了,我要去继续约会!要不然我家那个插上翅膀飞了怎么办?”
浮华点头表示赞同。
“带上她们一起来嘛!我带上我老婆,啊,见见家属,都聚一聚。”
“我问下愿不愿意吧。”
底下有小律师在问:“王大律师放血,几点哪里时间!”
老王大方的挥一挥手:“七点,在望月楼,我定个大包厢!”
又是掌声雷动,老王在笑之余摸了摸自己的腰包。
“那这样吧。”浮华开口:“我和老宋先回家接她们,嗯…七点望月楼,我们不迟到就是了。”
“好好好!”老王点头无比欢快的答应,腰包瘪了还有老宋和浮华,想想心里都happy了!
打她电话也没有接,怎么回事?
浮华极力不去想那些糟糕透顶的事,心里却越来越不肯定。
敲门,没有人应。
拿出她家钥匙开了门,一室萧索,寂寂无人影。
他嘴角的笑容蓦地凝固,取而代之的是紧蹙的眉头。
他有些慌了。
和三年前一样的感觉,那种人去楼空的寂静,那种胸腔里的心不安分的跳动,随时随地想要倾泻而出。
他只是麻木的在屋里来回的找,说不定在某一个回头就会看见她笑盈盈的立在那里,说不定她只是外出了手机又没电,说不定……
卧房,客房,一切的东西都收拾的井井有条。好似没有人来过,又好似已经远走。
可恨的是这处处都有她的影子,
走到阳台,想打电话给宋熙白,却在低头蓦的发现一张字条。
扭扭捏捏的是她的字,如今却用工整的楷书写了几行字。
阳光不疾不徐的透过字迹,黑色中间泛彩流光,精美异常,几滴泪渍洇染了纸面,泪痕涴涴,是剪不断的愁思与割不开的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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