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辉已经早早到了,今日开始他的工作也多了起来,见徐司熠和简单来了,还腾出了会议室和徐司熠报告后续搭建情况。
一进入工作时间,两人都同时进入工作模式,两人思考时的默契度也表现出来,以至于有一两次林辉一时半会没有理解到他们两人所表达的思路,最后结束的时候叹了一口气,说了一句:“简单真厉害啊。”
“嗯?”简单不明所以。
“没什么。”林辉笑着摇摇头,然后问徐司熠,“徐总,后续的工作也并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什么时候回上海?到时候我去送你们。”
徐司熠却没有回答,忽然说:“不着急回去。”
这下连简单都看向他。
徐司熠说:“公事搁置几天,过两天去香港,然后直接回上海。”
简单一愣。
去香港?他之前并没有说到会有这个行程。
等等……简单忽然像是想到什么,脸悄悄红了。
她忽然想起,他今天早上打领带的地方,正是她随手把欣怡给的购物清单放着的地方……难道他看到了?
而林辉,当然想不到那么多,甚至还点点头赞同地说:“也对,难得来了,去逛逛也好,最近简经理也辛苦了,正好可以去放松一下。”
简单干笑。
离开的时候,简单趁着电梯内没人,低声问:“为什么突然说要去香港?”
徐司熠笑笑:“就是突然想去了。”他顿了顿,又说,“好像一直以来,我们都是因为公事各地飞,这次难得,我们私底下去。”
他的说法有些暧昧,简单不置可否,这时候手又没防备,被他牵住了。因为还没完全离开公司,简单稍稍慌了慌,略显紧张地“喂”了一声。
“你越紧张,我就越想对你做什么。”徐司熠又牵紧了一些。
简单抿唇:“Erin,我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
什么时候也学会顾子煜那一套了?
徐司熠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看着她说:“我是,所以我不会对你做出逾矩地事。”他牵着她走出电梯,前方不远处就是陈秘书开车等待的地方,简单这时候想着他应该就要松手了,因为陈秘书就在前面,可是并没有,她瞪大眼睛看着他牵紧她的手一直往车那边走去,然后说,“可我也是个男人。”
陈秘书远远地就看到他们走来,视线却瞥过两人交握的手,又自然地移开,简单此刻觉得脸肯定是红透的,徐司熠帮她打开车门,然后牵着她的手让她上车,等她坐好才走到另外一边上车。
“明天你就先回去吧,不用跟着了。”徐司熠对陈秘书说,“放你四天假,这几天辛苦了。”
“谢谢徐总。”陈秘书从倒车镜中看着两人,此刻眼里有微微笑意,“这几天,玩得开心点。”
简单闻言,已经放弃挣扎了。
她怎么就没想到……他们两个简直就是一伙儿的!
“你真要和徐总两个人一起去香港啊?”欣怡啧啧有声,“你现在这样子,心里面其实早就想在一起了吧,我说你差不多就行了,徐总这样一个好男人,不要就真的太可惜了。”
简单无奈地收拾着行李箱:“可是……”
“哪里有那么多可是?”欣怡的声音,变得认真了起来,“简单,我知道你以前有一阵子过得挺不容易的,但是人生,不能就这样停滞不前,你还年轻呢,你有资格去拥有更好的,你怕什么?就算之后可能受伤,但是不赌一把,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不要因为害怕去放弃未来更好的可能性,那是怯懦的表现,只是你害怕的借口。”
简单握紧手机,慢慢停了下来。
“你说的对,欣怡。”沉默片刻,她忽然笑了,“其实我自己心底已经做出决定了,只是一直不敢去确认。的确,做胆小鬼太多年了,现在,大概是不想做下去了。”
她其实,早已隐隐知道,自己内心动摇的程度,比自己预料地要高许多。
不管是自己的渴望也好,还是徐司熠那若有似无的引诱也好,都是让她狠狠动摇的理由,她忽然地,就想着么奋力一搏了,虽然不知道抓住他的手最后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但是她突然就是想试一试。
因为欣怡说的没错,她的人生,不能再这样畏首畏尾,停滞不前了。
她说过自己不会让机会白白溜走,那么这一次,也要试着勇敢去抓住。
第二天徐司熠和简单一起去了香港。
她头一次在他面前频频走神,直到去了酒店,还是那个状态,徐司熠不动声色地观察着,check了房间之后才对简单说:“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简单眨眨眼:“没事。”
她不说,徐司熠也不再问,两人一起上楼,徐司熠忽然说:“买了两张票,今晚能否赏脸?”
他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两张票,简单接过一看,有点意外:“现代舞?”
“嗯。”徐司熠说,“今晚吃完晚饭,一起去看吧。”
简单看着票上面印着的字样,忽然地,就想起以前。
还是在读大学的时候,高中的时候她学了三年现代舞,上了大学,便理所当然去参加了很多表演和活动,只是现在都过去几年了,家里出事之后她再也没有跳过了,身体只怕都已经忘记了。
可是对于她来说,现代舞是她青春年少记忆的一部分,因此忽然地,就有些感慨。
“你懂现代舞吗?”简单问他。
徐司熠看着她,说:“懂一点。”
“真意外啊。”简单把票还给他,“一起去吧,既然都买了。”
徐司熠看了她半晌,笑了:“好。”
简单虽然已经决定试着接受,可是她表现得并不明显。
她希望他们可以慢慢来。
晚饭的时候他们去了一家徐司熠去过的西餐厅,靠窗的位置,可以欣赏香港的夜景。简单多次看向窗外,徐司熠看出来她喜欢,也没多说话,静静地喝着红酒。
“我记得有一年我在一家西餐厅打过工,那家店也很高,每天晚班我也喜欢跑到靠窗的位置旁边,有种离天空很近的感觉。”简单收回视线,慢慢切着碟里的牛排,“后来就不喜欢到高的饭店工作了,还是更喜欢低处,因为害怕。”
“害怕什么?”徐司熠问。
“害怕太喜欢。”简单笑了笑,然后又说了一句,“但是现在再来看看,好像忽然又喜欢了,而且也不害怕了。”
徐司熠凝视她半晌。
“以后也不需要害怕。”他说,“喜欢就喜欢吧。”
简单微笑着吃掉了一块牛排。
吃完离开,离演出时间还有大半个小时,从这儿过去不远,简单就说,我们走过去吧。
徐司熠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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