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只是走了一小段路,简单就有点后悔了。
冷。现在的夜晚也是冷了些,应该坐车的。
才这样想着,徐司熠已经牵着她的手,牢牢握住,然后揣进了大衣里。
他的大衣是薄款的,但不知为何被他握住之后,热度从手开始蔓延到身体,简单抿了抿唇,把另外一只手揣到兜里,然后默默和他走近了些。
一时之间,两人都没有说话。此刻街上人也很多,有的人经过他们的时候还会看看他们,还有一些小姑娘,看向他们的时候眼中有连简单都可以看出来的羡慕。
“你在想什么?”徐司熠忽然问。
简单看着前方,沉默了一下,才轻声说:“在想,勇敢的回报。”
徐司熠没有说话。
下一秒,握住她的那只手,握得更紧了些。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
哎呀呀
开始甜了
一直想说其实这本不虐啊,是甜文!
☆、香港
两人一路牵着手一直到了表演厅。
检票的时候也没松开,工作人员笑看着他们揣在兜里的姿势,然后把票根递给徐司熠,还附赠了一句“观赏愉快”。
徐司熠的心情似乎不错,两人一直走到厅里,寻到了两人的位置,简单微赧,轻唤了他一声:“手。”
因为要脱外套,徐司熠也低头一笑,默默把她的手松开了。两人同时脱下外套坐下,这是很中间的位置,既不会太近也不会太远,视野刚刚好,简单还来不及称赞一下,手就又被牵住了。
……他是牵上瘾了么。简单心底吐槽。
只是,他的一些小习惯实在是有些撩人,在昏暗的空间里,感知度更加高,简单能感觉到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自己的手背,偶尔其他手指也会轻抚手心,带来一阵瘙痒感,这个男人是无意还是有意,让她一再心痒难耐。
过了一会儿,舞台开始了。
先是黑暗一片,然后一束强光打到正中央,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少年蜷曲着身子,在光束下,开始慢慢收紧脚尖,然后像是天鹅一样,开始舒展身体。
隔得不远,能看清楚少年的脸,十八九岁的样子,稚气未脱,然而眼神沉静,眉峰透出一股犀利。
他的姿态动作都十分优美,带着柔似刚的力道,仍在慢慢舒展着,简单渐渐看入神了。
突然,音乐一响,犹如一个重音,几乎是同时,舞台上又出现了两道光束,以少年站着的位置为交汇点,形成了两道交叉的光线,一男一女分别站在光束的两头,有力地舞动着。
很多人都不明白现代舞的美,因为它与主流的舞蹈有太多不同,带给人力量的感受也不是别的舞蹈能够媲美的。然而简单却是懂的,她发现自己不仅懂,而且身体像是有记忆般,居然难得地因为音乐而振奋起来。
《梦伤》,是今天这场表演的名字。
到了中段,音乐渐渐变得忧郁,却又透出一股勃发的狠劲,几位舞者表情皆是一样的,而每一个舞蹈动作,都没有因为歌曲所透露出来的隐隐哀伤而变得缓慢哀沉,恰恰相反,简单看到最后,居然也如同其他人一样,看湿了眼眶。
几个小时的表演,结束之后大家都显得意犹未尽。退场的时候大家都安静地往外走,也有一些人还坐在原位等待人都快要离开之后才起身,徐司熠拿着票根,念了一遍表演的名字,简单却从他手里拿过,默默看了一会儿,然后说:“这名字的意思应该是——即便连做梦也会受伤,但是也要勇敢向前。”她回想起刚才的一幕幕,忽然笑了起来。
“你是在用这场表演暗示我吗?”简单晃了晃手里的票,难得地开起了玩笑。
而徐司熠看了她一眼,伸手把票拿了回来,淡淡地说:“不是。”
简单笑了,对他说:“谢谢你。”他放好票之后看向她,简单看着他的眼睛,眼底笑意盈盈,“今天这场表演我很喜欢,谢谢。”
自从他从北京过来,她要不就是在躲避,要不就是害羞,要不就是在照顾他,已经很久,两人都没有四目相对过了,此刻昏暗之中盈盈灯光,她的目光灿若星辰,带着星星点点的笑意,毫无防备,没有羞赧,是发自真心的。
徐司熠觉得喉头微紧,突然之间,就有一种冲动,想去亲吻她。
紧紧圈在怀里,用力去吻她,此刻男人内心的冲动,明显得让人不能忽视。
然而他还是什么都没有做。
她好不容易,开始适应他的节奏,他并不想把人给吓跑了,还得再等等,等她真的适应,他再进一步也不迟。
两人回到酒店已经挺晚的了,在简单的房间门口分别,徐司熠依旧克制得,在她额头上留下一个温和的吻,这一次简单只是微微低头,脸红着接受了,在他微微退开跟她说“晚安”的时候,她还回了他一句晚安。
有时候,心理真的能决定很多事情,她感觉到他正在慢慢让她适应,而她也明白,自己也正在慢慢习惯,这种成年人的交往。
第二天两人不约而同起得很早,虽然对于平常工作时间来说稍微晚了一些,可是假期来说还是九点多就起了,实在就是工作习惯引起的了。
在酒店吃完早饭,简单就拿着欣怡给的清单开始搜刮了,还有若莬的一张单子,徐司熠全程并没有什么抱怨,一直都是默默跟在她身后,看着她在各种货架中穿梭着。
结账的时候简单掏出卡,见徐司熠正看向别处,心底有些小高兴。
只是拿着一大袋购物袋出门之后,徐司熠直接拿过她手中的袋子,牵着她慢慢走到对面的一家女装店里了。
原来他刚才一直看着门口,是在看衣服吗?
徐司熠似乎已经看中,一进门就对导购指了指进门就能看到的一条玫红色长裙。
那条裙子并不是鲜艳的玫红,而是像漂过之后的淡淡的玫瑰红,里层是绸缎一样的质地,只长到膝盖,可是细看衣服上的绣工却十分精细,因此显得一点都不俗气,反而很少女;从腰开始还有一层薄薄的雪纺,若有似无得包裹着大腿到膝盖的部分。
简单也忍不住眼前一亮,然后徐司熠把她带到试衣间,这时候导购正好把新的一件拿下来,他把裙子交到她手上,说:“去试试。”
不懂他为何忽然来了兴致,简单歪了歪头,可见他情绪很像挺高的,所以还是乖乖拿着衣服进了试衣间。
十分钟之后,简单不大好意思得打开试衣间的门,一打开门,徐司熠就看向她,眸中似有光华流转,看着她的眼睛,凝神而专注。
他走过来,嘴角竟然有微微笑意,简单看着他嘴角那抹笑意,更不好意思了,低头摆弄着裙摆,说:“我都好多年没穿过这样的裙子了。”
“很好看。”他伸手,把她的头发全部都拨到后面去了,然后目光停留在她光滑的脖间半晌,就握住她的肩把她带到试衣镜前。
其实这个样子在试衣间里简单已经看过了,但是现在大庭广众之下,身后的男人还目光灼灼地看着,简单不禁说:“你别这样看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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