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喜欢的女人来我家,你是第一个。”
说罢,他转身,手指轻轻点了点她额头,声音稍稍放低了点:“去随便走走,看看电视也行,你在这里会打扰我。”
微热的食指,触碰额头的时候还没有实感,等简单离开料理台,才觉得被触碰的那一点隐隐发烫。
会打扰他?不就是做个菜吗?
简单捂着头,微微笑了。
不知为何心情好了许多。
在茶几上找到遥控器,她点开来看,现在这个时间,综艺节目也才刚刚开始,可惜简单对于国内的综艺都不大感兴趣,随便翻了几个台,发现好多经济频道,干脆随便选了一个就坐了下来,可是也没完全看进去,眼睛随便瞟,就注意到了电视机底下一排抽屉,和上面摆放着一架不是很新款的dvd机。
这年头会在家看dvd的人已经不多了,毕竟电脑连电视也就一会儿的事情,简单顿时有点好奇,她起身走过去,到dvd机前蹲下身子研究了一下,发现机顶上面也没有什么灰尘,看起来像是经常会用到,便更好奇徐司熠都会看些什么碟了。
手慢慢打开抽屉,一片黑红色封面的碟露了出来。
那一瞬间,血液像是凝固了一样。
《天鹅》
这个封面,是她大二那一年,她所在的大学为了纪念现代舞社团成立十八周年而制作的当年校庆现代舞演出的碟。
简单再熟悉不过,手指慢慢触碰上去,光滑的碟面,黑色封底的下方,用烫金色字体写出了指导老师和演出者的名字,她的眼睛止不住地放在右下角。
主演——简单。
简单。
那是她。
封面的这个穿着红衣的女孩,也是她。
这时候一只手,缓慢地从头顶伸出来,把简单手上的碟抽走,简单楞楞地,没有起身,而是把目光放到抽屉的其它内容上。
然而都是,全都是,她曾经参与演出过的碟,甚至有一些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有的,在她游走全国这几年发行的纪念版,她作为演出被记录下来的,也有一些没有名字的录影碟,被刻录下来,上面写着“简,xxxx年,练习1”。
然后自己就被吻住了。
闭上眼睛之前,她和他四目相对,他深黑的瞳孔幽深一片,安静、观察、像是早就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简单感觉到他把碟放在一边,然后和她一起蹲了下来,一只有力的手,牢牢扶着她的后脑勺,不强硬,却根本逃脱不开,手指嵌进发丝里紧紧相缠,而另外一只手按在身边的大理石地板上,她早已坐在地上,他却是半跪着,微微俯视。
他的鼻梁很直,唇辗转的时候偶尔压着她让她不知道该如何呼吸,先用唇压着她的上唇,然后等她微微张开口吸气的时候吮住她的下唇,从唇角开始慢慢辗转,再用舌尖撬开牙关,顶进嘴里压迫她。
她紧紧闭上眼睛,肩膀都紧张地缩起来,鼻翼间全是他的气息,明明很清冽,却带着很强的占有和进攻性。
简单快要被这个沉着而濡湿的吻弄的喘不过气来。
他像是蛰伏许久的优雅的兽,对猎物毫不粗暴,却用掌心让猎物逃不开,然后一点一点噬尽。
作者有话要说: 病了两天半,然后赶在最后一天搞定了其中一个结课作业
没有通知停更那么多天真是抱歉,病的有点突然,我也懵逼了。
新的高潮来了。
对,高潮都从吻开始。
☆、坦白
不知道过了多久,唇上的压迫感才鄹然消失了,可是他的呼吸还近在咫尺,简单微微睁开眼,却只能看到他的唇,好看的唇线,因为刚才的吻而显得湿润,脸顿时一下子热了起来。
他却凝视她片刻,然后侧过脸去,贴着她的左脸颊亲了一口,才退开到两个人都可以说话的距离,看着她。
简单也因为他的让步,慢慢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看着他说:“我想,我需要一个解释。”
那些被好好保存放在抽屉里的碟还有录像带,她从未想过另外一种可能,她一直以为,他喜欢上她只是因为偶然,甚至是很不可思议的一见钟情,却从没想过这种可能。
徐司熠看着她,说:“我会的。”
看着他还是很淡定的样子,简单心底闷闷的,然后瞥了他一眼,忽然说:“还有……若莬好像喜欢你。”
她在等他反应,可没想到他反应依然平静:“我知道。”他不动,只轻轻挑了一下眉,“可我喜欢的是你。”
简单咬住下唇。
他伸出手去,把她从地上扶起来,起身之后简单发现自己还是有点腿软,徐司熠也看出来了,眉目染上些许笑意,然后一把揽住她的腰,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所以无论你是不是因为友情让步,我都不会选择秦若莬,你的挣扎纯粹是多余的,除了你,我没有考虑过另外一个女人。”
他在默默指责她躲避他的事情,简单听出来了,低下头,没有说话。
“我曾经说过,徐司熠不会怜悯或者兴趣去爱上一个女人。”他牵起她的手,然后往自己的房间里走,简单被他带领着,对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一无所知,但是她却知道,他要告诉她的,一定是很重要的话,“你还记得你大三那一年,在校庆上表演的那支舞吗?”他打开门,回头看她一眼,“在C大剧场。”
简单愣了愣,然后门就开了,徐司熠打开灯,橙黄色的灯光,微暖。房间挺大的,但是家具并不多,可是一进门简单就发现了,在那张L型书桌的一旁,有三四个相框,还有一本黑色的厚厚的本子。
徐司熠带她走过去,手指轻轻拂过那本黑色的本子,简单盯着旁边的几个相框,那是她表演上的照片,她曾经在她现代舞导师的相机里看过其中一张照片。
“这是……我?”
徐司熠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然后点点头。
“那一年……”徐司熠好像是有点不知道该从何说起,顿了顿,才拿起相框,看着相框里的她,说,“我刚毕业没两年,手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份,我研究的一套新型管理技术,而且尚未完成,到了后期资金不足,我的工作室陷入困境,研发无法继续,去过很多地方拉投资,但是国内的管理模式大多已经成型,模式老化,所以我的这套技术,在国内几乎无人问津,也有几家大公司对我手上这套技术感兴趣,但是开出来的价格,却低微得像是瞧不起人。”
简单静静听着,心底却无法想象,那时候的徐司熠会是什么样的。
年纪轻轻,有着聪慧的头脑,研发出一套自己引以为傲的技术,但是却因为无路可走,面临窘境。
然而如今的他,遇事云淡风轻,根本让人想象不出曾经遇到过什么难处。
“我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已经去世,母亲只做着平凡的工作,持家只是勉强自足,但是工作室那边资金停滞,有好几个人也坚持不下去所以离开了,本来,我也是快放弃了,本来打算把这套技术卖掉,让别的公司继续研发,然后把拿到的钱分给工作室的人,大家散伙再重新出去找工作,但是在我还没有下定决心的那一天,我社团一个学长,邀请我去C大校庆,转换一下心情,最重要的是当时得知有几位美国经济界大碗也会去参加,甚至有开研讨讲座,我就打算最后去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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