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乔姐,我到底该怎么办!阿俊,阿俊为什么会被抓起来!?”
小然已然崩溃,我心如刀割,将她抱在怀里安慰,心里难受得要疯了。
奶奶相当于我唯一的亲人,闵俊更是像我的亲弟弟一样……
“奶奶的医疗费我都付了,别让她再受到任何刺激了,我会想办法的……一定有办法的……”
“可是江乔姐你现在自身难保,怎么办啊……”
我轻拍她的背,其实心里无比的清楚。甄会长已经不能在老人家面前说话了,那么我能找谁帮忙阻止谢盛黎的步步紧逼,甚至找机会彻底翻盘?
只有……他了。
☆、出院前夕
城东小别墅
佣人转告我的到来后,顾豫让我直接来二楼浴室找他。我站立在浴室门前,久久没有勇气敲门。几分钟后,浴室里顾豫的声音响起:“进来。”
我攥紧拳头:“我在金门的窘况你也知道,如今闵俊身在囹圄,甄会长的权利也被架空,我……我答应你说的,成为你的药……只求你救闵俊,救甄会长的金门,求你帮我让那些该付出代价的人都付出代价……顾豫,我求你。”
“进来说。”
我犹豫着,推开了浴室的拉门。蒸腾弥漫的水雾之中,氧气稀薄,顾豫闭着眼躺在水池中央。男人结实的臂膀线条和几乎暴露在空气中的□□上身。他抬起罩着水雾的眼,直直看着我。
下一秒,顾豫从水中淡定起身,迈出了浴池。我慌忙的将视线转移到其他地方,顿觉荒唐得失了语。顾豫侧过头去,伸手在大理石上拿过一卷浴巾,示意我给他围上。
我无动于衷,排斥无比。
他平静的开口:“连这样一个小小的要求都做不到,我该从何而证你的忠心。”
我隐忍的捏紧了浴巾……我知道自己从来都不是一个清高善良的好人。手指在颤抖,是出于对堕落自身的嘲讽,还是对这扭曲世界的崩溃妥协。
我的手撤离他的腰身时,他忽而向前迈了一步。慌忙之间,我向后退去,身无所靠的退到了门口,狼狈的撞到了几瓶物件。
顾豫毫不避讳的垂眸直视着我所有的不安和紧张,上半身还冒着腾腾的蒸汽,他危险的气息缠绕着我几欲窒息。
我的手抵在他湿漉漉的胸前:“我……”
一个字还没说完,他便温柔的堵住了我所有的话。扑面而来的沁人体香让我全身一颤。他用温柔的唇瓣安抚着我渐渐失控的心情。缱绻的身影,炙热的体温,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还是是顾豫吗?是那个铁血无情的生意人吗?是那个不懂爱情为何物的顾豫吗?
我在他的气息中渐渐酥软,浴室稀薄的氧气将我的理智层层瓦解——彻底剥开。
他将我打横抱在寝具上,湿漉漉的头发还滴着水。我不安的看着他,松软的寝具榻将我与他牢牢包裹住,像是无边的梦境。
他垂眸看着我,我屏息看着他。顾豫转为笑眼,从我身上翻身而下躺到了我的身边。而我甚至还来不及从方才的窘迫中解脱,好好舒缓一口气,他便将我腰间的臂膀收了回去,我被力度带至他的怀里,他掀起被子覆在我们身上。
“江乔。”他轻轻开口,“我很久,很久没睡个好觉了。”
于是世界安静得只剩下时钟走动的声音,我在他的怀里紧紧贴着他的心脏,不敢动弹,他也没有进一步再对我做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的呼吸声逐渐平稳安定,似是进入了梦乡。我试探的抬起头,正好迎上他紧闭的双眼。完美的眼部轮廓,好看的睫毛轻颤。我才发觉自己认识顾豫这么久,竟从没好好看过他的脸庞。
很久没睡过好觉,他该是个……多么孤独的人。
我像是魔怔了一般,伸出手指轻轻抚上他的睡颜。与他相处的每一秒,都让我心动到难以自持。可是只有当他入眠的时候,我才不需要掩饰自己这份可耻的心动,才不用提心吊胆他是否在拿我当玩物。
“你的心里到底装着什么?”我的手再次覆上他的胸膛,指尖与他的心脏不过咫尺之距,感受着他的心跳,“你这里……究竟有没有我的位置。”
熟睡的人怎么会回答,我失落的垂眸。眼皮越来越沉,迷糊的入睡之际,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觉,揽在身上的臂弯似乎紧了几分……
顾豫与谢盛黎用一块黄金地皮做交易,几天后闵俊就被放了出来。
谢盛黎一脸笑意:“得不偿失。”
顾豫点燃一根烟:“是得是失,因人而异。”
“听说你在老人家面前保了江乔,怎么,决定做她的靠山?”
顾豫眯起眼,抽了一口烟:“我只想通过她来插手金门集团而已,她金门平城理事的位置坐得安稳,对我有什么坏处?”
“看不出来,顾董事是个情种。”
“顾某只是个生意人。”
谢盛黎挑着眉看向说出这话面不改色的顾豫,一时间竟看不透这句话到底掺着几分谎,又或许……他只是在佯装自己没有软肋么?
“听说,你与赵彦成理事的妻子,柳之言是旧相识?”
顾豫转动手上的腕表,眼神深邃。
谢盛黎挑眉一笑,果然,软肋么,还是有的。
最近奔波与赌场与医院的闲暇时间,顾豫总会打电话与我约见。我陪他像其他恋人一样吃饭,散步,甚至看电影。只是我总觉得,他依然很难感受周边情侣所感受的那种心动,或者说是力不从心。
老人家把管理城西新项目的权力交给了顾豫,听说谢盛黎那边气急败坏。白鲨内部一片了然,老人家正在一点点让顾豫取代甄智与谢盛黎分庭抗衡的角色,所以不少人物开始转头顾豫这边。
赵彦成本就与甄智半合作半怀疑,如今干脆和一品艺家一样,中立了起来。黑耀公馆那边则暧昧了许多,听说宋忌浩对顾豫有些许忌惮,不像从前那般受李镇洪的操控。
谦穆身体康复一些后,在昌迅的陪伴下出席了东盛的董事会。谢盛黎找来陆谦穆的叔父与之对峙,在谦穆住院的期间,东盛高层早被他们收买得七七八八。谦穆被剥夺了东盛董事长的位置。
我和昌迅愤然要为他去争,他却意外的阻止了我们,他说:“其实那种勾心斗角的日子,我早就过腻了。如果不是为了姐姐,我早就跑到国外过潇洒少爷的日子了。人一旦经历了生死,很多事真的都不重要了。”
我和昌迅面面相觑,知道再过阻拦已无意义。
顾豫的权力已经非常大了,每每出席重要场合以及参加龙头宴会时,总会带我同去。几经大起大落,我挽着顾豫的胳膊,平静的接受着众人曾几时还是嘲笑的谄媚面孔。我懂得顾豫这样高调的理由,就等于他在平城放话说我江乔,是他的人。他到底真心与否,似乎也不太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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