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听你说阮教授、阮教授,那明天总算能见到了。”孟秋笑着说。
边尧逃过一劫得以喘息,连忙抱住孟秋大腿,“妈,我觉得你比阮教授好看!”
“人家比我年轻多了,我能比么。”孟秋掐了边尧一把,“拍马屁也要分寸的。”
边尧摇摇头,“妈,你就不懂了,这叫相由心生,阮教授虽然年轻些但她不如你家庭幸福,所以看起来也就不如你慈祥……”
“哎,对了。”边舜问边尧,“阮教授寻女的新闻什么时候播出啊?”因为上次见家长,阮教授认识了边尧,得知他是新闻频道的主持人,就将自己一直在找寻女儿的事告诉了他,希望可以通过电视新闻帮助她找回女儿。
“下周,下周黄金时段。”边尧拍着胸脯保证,“那是收视率最高的时候,若是阮教授的女儿真的在咱们C市,肯定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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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舜要走了,尧尧好寂寞/(ㄒoㄒ)/~~
这几天有点短,是因为作者有点忙,昨天是从南京回杭州,回来收拾东西打扫卫生到大半夜才开始码字,以后我会努力多写点!认真脸!
PS,不要轻易相信女人的承诺。
☆、29,这下面可能有墓葬
PART29
修颉颃离开家,回到公寓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对面的大门紧闭着,门口的地毯上落着灰尘,显示主人很久没有回来了。
此刻已入秋,消防通道的窗户开着,吹进的风带着些许入骨的寒意,站在窗前可以清楚看见电视台的双子楼。
修颉颃还记得那是早春的一天中午,他像往常一样走出家门。因为母亲的反复唠叨,他在年初结束了跟着考古队奔波的日子,同意去C大工作,搬来这里不过两个月。
知道修颉颃不善生活,公寓也是边尧替他选的,虽然边尧平日里没个正经,两人也没有血缘关系,但一起生活了十年之久,一家人早已有了深厚感情,对于边尧这个兄弟修颉颃亦是十分信任。
等电梯的时候一阵风忽地吹到他背后。那天虽然气温低,但天气晴好,无云遮蔽的阳光白亮得有几分眩目,修颉颃转身去关窗户,回身时却被一道刺眼白光蛰了眼,他下意识闭眼,缓了几秒后,才睁开双眼寻找光源。
原来是一缕光恰恰照在对门门头一面巴掌大的八卦镜上,折射出刺目的光芒。修颉颃蹙眉走过去,想把镜子稍稍挪一个角度,边尧的电话恰恰就在此时打了过来。
修颉颃一面动镜子一面接通电话。一般情况下边尧都没什么正事,若是有,也不会是好事。“颉颃啊,我朋友去日本淘回了一本经书,你帮他鉴定一下真假呗!”
“我不喜欢帮私人鉴定。”修颉颃不乐意的事,向来都直接说。
“人生在世不如意十之八九。”边尧劝说他,“你反正会遇到不喜欢的事,那你不如做这件,好歹让我顺心,这样我们一进一出,也不亏啊。”
修颉颃挪好了镜子,问他,“那我问你件事,在门口挂一面镜子是什么意思啊?”
“镜子?”边尧想了想,“照妖吧!”
照妖?修颉颃挂上电话,陷入了思考,为什么要挂镜子照妖呢?难道小区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虽然他不信这些的,但若真的有,这么小一面镜子也没用吧。修颉颃决定帮帮对门,于是他折回家里,扛出了自己的玄铁乾坤剑!
可他万万没想到,第二天对门竟然拿出一把桃木巨剑,这下修颉颃才察觉出斗法的意味来。虽然他平日里淡泊无心,此刻却隐隐有了斗志,尤其是他上前细细品鉴了一下那把桃木剑,确认并非文物后,他莫名有了几分骄傲,对门竟然拿赝品出来和他的乾坤剑比大小?
于是一通电话就打给了边尧,“你要我帮忙做鉴定也行,那你帮我弄一对石狮子来。”
那时候他丝毫不知道自己斗法的对象是谁,也从未想过自己与宋儒儒的命运会因此纠缠,若是知道……修颉颃想,他还会去碰那面镜子吗?
应该不会了,他想,他会直接去敲她的门,对她说:哎,我以后会很喜欢你,所以我们就不要斗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修颉颃,这三个字虽然不好念但我可以告诉你。另外,我不喜欢别人骗我,所以你不要对我撒谎,这样我就可以一直喜欢你,好不好?
可是时光不会倒流,就连前一秒吹过的风,下一秒都不会相同。与她相遇的每一次,也都与众不同。他何其悲哀,无法再喜欢她,又何其幸运,可以喜欢过她。
他从包里掏出白色的小布人,半年过去了,只有它崭新如故。虽然知道它不能招财进宝,早生贵子,但也记得她说小布人是为了让他永远不出现在她面前。若是如此,他就应该一直带着,也好如她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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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国际航班,又是边舜第一次出远门这么久,孟秋担心路上会有突发情况,所以一家人在十点半就早早到了机场。
临行前的叮嘱无非是注意安全,多打电话,好好学习。边尧懒得说这些大道理,只是递给边舜一张银行卡,“舜啊,出门在外不比在家,在家呢,你丑点哥不嫌弃你,但出国了要是丑,那你就是丢咱们祖国妈妈的脸,所以这些钱拿去买点衣服化妆品,好好捯饬捯饬你自己啊!”
边舜一把夺过银行卡,凶巴巴地问:“我倒要看看你会给我多少钱捯饬!”
边尧掏掏耳朵,啧啧嘴,“怎么了,你还指望去买资生堂还是SKII啊,你买点马油擦擦就行了!”
“买马油那点钱你还给我银行卡干嘛!”边舜咬牙切齿,“你直接给我一张毛爷爷得了,装哪门子大款!”
边尧扶住她的双肩,语重心长地说,“舜啊,你是忘了你脸大吗?你不买个几百瓶马油哪里够擦!”
“你……”边舜又气又恼,气的是边尧着实嘴欠,恼的是他确实给了自己不少钱,她也不能硬气地说不要。
修颉颃素来不擅长应付这样的事,所以一早就拜托边尧去办,他给边舜的只有一句话,“卡里的钱是我的。”
“边尧!你要不要脸啊!”边舜一听这话,瞬间爆炸,追着边尧满大厅追打。
阮教授一进机场,远远就瞧见了这一幕,这对兄妹还真是无时无刻都这么精神。若是她的女儿在自己身边长大,应该也是边舜的年纪,自己也会教她古琴,或许今天她来机场送的就不是爱徒而是她的女儿了。
想到这里,阮咸眼眶微热,稍稍别过脸去,却不想一眼看见了站在大厅中央的孟秋和边立心。孟秋挽着长发,身穿一条藏青色的棉布长裙,这是她惯常的打扮,年轻时她就喜欢穿棉布长裙,现如今还是如此,藏青色也是她尤为钟爱的颜色,许多年过去了,岁月虽然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但不变的是她温柔却又坚毅目光。
阮咸万万没想到,时隔二十年,自己还会再见到孟秋。
曾经就是远远看着她,现在还是这般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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