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总该有一次是自己主动上前的,二十年了,她们都失去了许多,总没有任何亏欠了。
阮咸深吸了一口气,掠起鬓发走上前,边舜见到她停止了对边尧的追打,领着阮教授向父母走去。
“爸、妈,这是阮教授。阮教授,这是我爸妈。”边舜笑嘻嘻地介绍他们彼此。
孟秋向阮咸主动伸手,“初次见面,总是听舜舜说您特别照顾她。”
阮咸轻轻握着孟秋的手,微微摇了摇,“我也是常听边舜说自己父母感情很好,今天一见果真如此。”她松开手时,掌心已是一层薄汗,边教授得意地说,“我们一家人感情都好!”
“真叫人羡慕。”阮咸轻轻叹了一声,“我却还没找到我的女儿。”
边尧坏笑着凑到孟秋身边低声耳语:“妈,我说没你好看吧。”
孟秋用手肘顶了儿子的腰间一下,安慰阮咸,“新闻的事交给我们家边尧,您的孩子一定能找回来的。”
阮咸的目光落在一直静默的修颉颃身上,他身姿挺拔,目光淡然,他长得很像孟秋,唯有鼻子不像,他的鼻子很直很挺,像修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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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到了宋儒儒躲也躲不过的时间了,边教授还亲自打电话提醒她交论文大纲。可宋儒儒分明听出他话里话外另有深意,比如,“其实学术研究和人生一样,遇到阻碍是常事,可以换一条路走啊。”又比如,“论文不确定最终方向的时候,每个构思都可以去尝试啊。”
最后还是宋儒儒强硬打断他的话,“边老师,我现在就想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边教授只得无奈地同意,“好吧。”
宋儒儒收拾行李的时候,月真师傅说要去后山挖点今年的新红薯给她带回去,宋儒儒不放心,便跟着她一起去了。
说是后山,其实距离上天竺寺还有一公里多的山路,这里鲜少有香客来,是上天竺寺近几年又开发的一处菜园。后山的土质特别适合种红薯和土豆,只是现在这个季节红薯还未大丰收,但有些早熟的已经可以收获了,所以宋儒儒和月真师傅只能在硕大的一片山田里寻找。
“去那边吧……”月真师傅指着山田最南面的一块陡坡,“那边日照好,温度高,应该熟得快。”
宋儒儒得令,扛着锄头就过去了。她虽然个头小,但力气大,一锄头下去再一翻,就翻出一串红薯来。
南面略陡,宋儒儒没让月真师傅过来,她只能隔着几块田的距离喊话,“熟了吗?”
宋儒儒弯腰拿起来一看,个头都已经不小了,她徒手掰开一根细长的红薯,嫩黄的瓤中冒出奶白色的液体,“熟了!”
“那你多带点回去。”月真师傅喊道,“这红薯可甜了,也耐放,不容易坏的。”
到了秋冬,宋儒儒也喜欢吃红薯,所以锄头挥得铿锵有力,没一会就翻了小半块的田,她估摸着差不多够了,便放下锄头折回去拿麻布袋来装,被翻开的泥土松软又湿润,月真师傅叮嘱道,“小心点踩,注意鞋子。”
“没事儿……”宋儒儒大大咧咧地迈步走,最后一声长音还没说完,她忽地脚下一空,本以为是踩到红薯打滑,哪知半条小腿一下落入土中,吓得她一把抓住地面上几株红薯秧,发了疯地抽腿往前爬,“啊啊啊!!!”
月真师傅见状神色大惊,蹒跚着跑过去拉她,握住月真师傅的手,宋儒儒才从惊吓中缓过劲来,一屁股坐在田里大喘气。
“怎么回事啊?”月真师傅隔得远,只看到她手脚并用往前爬,并不知道那一瞬间发生了什么。
“那、那里有个洞……”宋儒儒惊魂未定地往后指,“吓死我了……”
月真师傅把她又往前拽了几分,才小心翼翼地往后走了几步,方才宋儒儒刨红薯的陡坡中央,赫然出现一个将近二十公分直径的深洞,周围的泥土还在慢慢松落,洞口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这是……”
宋儒儒回过神来再去瞧那洞口,隐隐察觉出了问题,“这下面可能有墓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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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发生了超级不高兴的事情,电脑出现BUG,打完的字我不知道碰到啥给删了,然后撤回键是灰色没法恢复,原本的自动保存也没运作,只好忍着恶心又写了一遍三千字……
我觉得出现这些的原因,可能是修老师的报复,所以我赶紧要把他出场TAT
☆、30,这可都是我的人生智慧啊
PART 30
上天竺寺后山疑似发现墓葬,立刻成为了C市的大新闻,作为第一发现人,宋儒儒一时半会没法离开,要接受警察的调查与询问。
宋儒儒掉落的地方随着泥土的松落,现在露出的洞口约三十公分,倒是够一个成年人跻身入内,做笔录的时候她随口说了一句,“不会被盗过了吧?”
就这一句话,她立刻就被围攻了。“盗过了?你从哪知道的?你是不是早就发现墓葬了?你们为什么在上面种红薯?是不是为了掩人耳目?”
宋神婆何惧于此,她挑着眉梢神秘兮兮地说:“为什么在上面种红薯啊?那肯定是这儿土肥呗,你懂的……”
给她做笔录的警察胃里翻腾,捂嘴就跑开了。宋儒儒得意一笑,竟然敢质问她?也不看看她是谁,没说段子吓唬,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警察还没离开,记者就闻风而来。宋儒儒远远瞧见偌大的摄影机从山下逼近,生怕被逮住又是一通采访,撒腿就想跑,哪知却被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宋儒儒?”
那声音精神十足,又带着些许的玩世不恭,她扭头一看,打头阵的竟然是边尧!
两个月没见,他却俨然一副故友重逢的模样冲她打招呼。就算宋儒儒与修颉颃的事与他无关,他好歹也是修颉颃的兄弟,就没点退避三舍的自知之明?这么没脸没皮、没羞没臊?
宋儒儒上下瞥了他一眼,“你不是新闻频道的主持人吗?怎么还要亲自出外景拍摄?”
“这个……”边尧挠了挠头,“犯了点小错,最近在检查期,所以被叫来出外景了。”
“什么错?”
“哎,你这人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我都说我检查期了,你应该安慰我啊!”边尧歪着头看她,两个月没见她清瘦了些,头发也长了不少,但精神一如往常。他回想起修颉颃说的话,他们是真的都过去了吧。
宋儒儒对边尧素来没有客气的,“我都不知道你犯了什么错,怎么安慰你?要是你干了伤天害理的事,我也要安慰你?”
“我能伤天害理?”边尧实在替自己叫屈,“我就是那天录节目,只穿了上身西装,下身穿了短裤,正好赶上台里纪检巡查,就给我记过了。”
宋儒儒想了一下那场面,应该是挺精彩的。边尧顺势将她拉到一边,压低声音说:“所以我现在急需戴罪立功,你有没有关于这个墓葬还没告诉过别人的小秘密,透露给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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