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就这样…”摄影师按下快门,照片便在那一刻定格。
那上面有林西君放肆的笑,有温谨言脉脉的深情。
待两人的人头挤在了一张小本子上,林西君反倒觉得不真实了。她叹口气,道:“温谨言…,从此刻起,我便不再是少女了呢。”
温谨言摇头,道:“不对。”
“哪里不对了?”
对面的人笑笑,把林西君扯在怀里,在其耳边低语道:“还没有洞房,你怎么就不是少女了?”
大写的,羞…
林西君把温谨言推开,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颊,喃喃道:“天色不早了,户口本不能离开太久,送我回家。”
温谨言把林西君的手扒拉开,倾身过去,将林西君挤在车窗边。伊人一个惊,眼睛瞪的圆鼓鼓:“你,你作甚?”
他倒是想把她给一口吞掉。
奈何,时机不允许。温谨言笑笑,道:“送你回家,温太太。”
温热的气息离开,林西君松口气。她心下才后怕起来,没承想,自己还真是应承了龟毛先生那句话…
小小的糖衣炮弹就收买了她这黄花大闺女!怎么就隐隐的,觉得自己好像亏了…
下车之前,林西君问:“…那帮人的死,是谁干的?”
“嘶~”温谨言突然想起了什么,道:“林西君,我发现你挺爱多管闲事的啊。你只需知道不是我做的就行了,其他事情不要多管。”
林西君撇嘴,低声道:“再见。”
温谨言拉住她:“不高兴了?”
“没有。”
“好,那亲我一下。”
“…”
林西君溜回房间之时,恰巧赶在晚饭之前。见春桃回来,她问:“怎么样,没发现吧?”
“嗯,我按照原来的位置原来的摆放方式安放回去的。想来,不会有人起疑心的。”
“你办事,我放心!”林西君笑笑,脸颊浅浅露出两个小酒窝,道:“我不在的时候,小妮子你又瞎想了没有?”
闻言,春桃低头:“小姐,我只希望你能够幸福的。”
“哼。”林西君瞥她一眼,佯怒:“这不是那日你与我顶嘴的时候了。”
“小姐…!”
“哎,倒是忘了这茬。”林丫头瞧见了屋子里那金光闪闪的婚纱裙,突然间变得严肃,问道:“邹明呢,这几日可否与你有联系?”
“那日我对他说了狠话…”春桃低头:“至今,他还未与我见面。只昨日,他托人捎来书信,说是近日在别地出差,待他回来,要,要过来提亲的。”
春桃话里羞涩,却也掩饰不住喜悦。
林西君心下自是欢喜,便一个心血来潮,道:“春桃,先试试那仙女裙,要不要?”
…
届时,温谨言到家,房间没回便落座于餐桌。
“今日怎么回来的这般晚。”穆夫人见宝贝儿子回来,忙招呼丫头呈上温谨言的碗筷,准备亲自盛饭,却被温谨言接过。
他道:“我自己来。”
穆珍便双手僵滞。温老先生看在眼里,道:“规矩不懂?”
今日温谨言抱得美人归,显然心情较好,便难得没回嘴,只笑笑道:“我是怕累着她。”
“…”
喝了口粥,温谨言惊奇,道:“嗯,这粥挺好喝的。”
“这是潮生熬的粥,说是最新学习的南方熬粥的方法。”穆珍见儿子喜欢,刚准备让丫头再呈上来一碗,被温谨言打断。
他道:“突然间觉得不好喝了。”
“在广州设立分部一事,你怎么看。”温海纳开口,惊讶了一席人。…这是他第一次在餐桌上谈论公事。
“那要看你让谁去了。”温谨言边吃边道:“若是命我去的话,还成。若不是命我去,我看您就先歇歇吧,把京城里的铺子经营好便是了。”
“听你的。”温海纳说。
着实又惊了所有人,连候在一旁的丫头都惊奇了:这又是上演的哪一出?破天荒见了父子俩意见一致的时候啊。
在一旁的余潮生自是不必说了。他嘴里嚼着饭菜,却是感觉不到一点味道的。饶是,儿子还是自己的亲。
“哪个听我的?”温谨言也是一个纳闷,道:“命我去,还是暂时搁置。”
“搁置。”温海纳道:“前阵子让潮生到那边去看了看,倒是个有发展潜力的地方。只是,如今我这把老骨头是干不动了,暂且搁置吧。”
还好,没完全糊涂。温谨言心下寻思,道:“嗯,按照你的想法继续下去吧,老头。”说罢,他看余潮生一眼,道:“正反,做好自己本分内之事,是惹不来杀身之祸的,对吧,余潮生?”
闻言,余潮生的筷子僵滞一下,回:“那是自然。”
“什么祸不祸的,吃个饭胡说些什么?”穆珍拍拍儿子的肩膀,道:“赶紧吃饭。”
☆、第16章
清晨,邹明从南方风尘仆仆赶来。几日前他得知林家收了春桃作干闺女,便已经是归心似箭了。眼下他刚下飞机,便是一刻也不停的赶回了家。
家中邹居尚正在后花园浇花,他一个响头便磕了下去,道:“爸!”
邹老头吓一跳,忙捂着心口,皱眉道:“臭小子,你这是要吓死你爹!”
“爸!”
“在这儿呢!你叫魂儿呢啊?”
“儿子想结婚!”
“结…”邹居尚一个不注意,回过神,问:“结婚?”
邹明点点头:“是的,儿子想结婚!”
这一大清早的,邹老头倒是纳了闷,不知自己这是走了什么鸿运,他这随他妈一样榆木脑袋的儿子突然开窍吵吵着要媳妇儿了。
他咧嘴笑笑,亲切的,和蔼的把儿子搀起来,道:“给我说说,看上了哪家的姑娘,我和你母亲张罗着给你上门提亲去?”
“林家的!”
“林家的…”邹居尚眯眯眼想了想,随即一个巴掌拍过去,打在邹明后脑勺上:“你逗我玩呢啊?小君那丫头可是你妹妹,你倒打起来她的主意了你!”
见老头想偏,邹明又跪下,道:“爸!不是小君!”
“不是小君?”邹居尚顿了顿,思索一番,又一个巴掌拍过去:“你小子是不是成心拿我开涮呢,啊?是他林家的都不能,况且他林建业还就小君丫头那一个闺女,你给我说不是小君。你这大清早的给我发什么疯,说什么胡话?”说完,又是一巴掌过来。
邹明欲哭无泪,抚了抚伤痕累累的后脑勺,道:“那,那我说了您别生气。”
完了,他邹居尚的眼皮开始跳了。他就知道,他就知道他这儿子榆木脑袋不开窍,眼下见如此情形,他心里跟揣了个兔子似的“突突”跳起来,恶狠狠道:“你给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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