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雀_礼若蕴【完结】(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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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我被杨先生带走,多亏了调酒师安东尼,是他在我走后通知了阿恒,为了感谢他,我塞了点小费过去。

  我同安东尼聊了聊感情问题,请他帮我分析慧姐是不是在说谎。

  安东尼分析的有模有样,他列出了几种可能,第一,慧姐拿钱办事,所以撒谎;第二,慧姐担心我和她关系不好,所以撒谎;第三,慧姐和阿恒的确没有什么,所以解释。

  我噙着一杯颜色鲜艳的果酒,手指无意识地卷起头发,我思虑了几分钟,撇撇嘴道:“你这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我也列的出来这些可能。”

  安东尼立时搁下酒瓶,他将手肘撑在吧台旁,啧啧两声,语气肯定道:“我觉得,慧姐没撒谎。”

  我的眼睛顿时亮了,“此话怎讲?”

  安东尼曰:直觉。

  我送了好几个白眼给他,他笑了一阵继续花式调酒。

  我趴在吧台上,心情烦闷。

  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居然是那晚想捡尸的杨先生,我们双方的表情都有一点惊讶。

  杨先生理着西服轻轻靠在吧台边,他露出标志性的微笑,低叹道:“安琪拉宝贝,又遇见你了,缘分啊缘分,对了,你那晚…没事吧?”

  我给了他一个假的不能再假的微笑,“有事的话,我还能在这儿喝酒吗?”

  杨先生在耳旁比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他遗憾地说:“我给了你名片,你怎么没有给我打过电话报平安?害我挂念了很久…我很挂念你的安危。”

  “被狗叼走了。”我的玩笑话令杨先生握拳轻笑,实际上阿恒还我衣服后,我就没见过面前这个禽兽的名片了。

  杨先生似乎还想泡我,他吩咐调酒师给我配了一杯失身酒。

  安东尼抢了另一个调酒师的活儿干,他偷偷向我眨了眨眼睛,我配合着他一起坑杨先生的酒钱。

  安东尼给我配得酒并不烈,他在客人眼皮子底下大胆地偷梁换柱。

  杨先生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我喝醉,他好像起了疑心,便笑问道:“你的酒量是我见过的女孩子之中最厉害的一个,对了,你上次喝了多少酒才醉了?”

  我说了一个夸张的数字,而且编了一个夜场女王的身份出来,也不知杨先生有没有相信,反正他继续给我买酒了。

  杨先生视线偶尔转开的时候,我和安东尼相视而笑。

  whatever you like这首重低音的音乐忽然被换了,现在播放的歌曲有几分熟悉,我恍然记起是阿桑03年发行的歌曲:叶子。

  我在阿恒的房间里听过许多遍。

  “叶子是不会飞翔的翅膀,翅膀是落在天上的叶子,天堂原来应该不是妄想,只是我早已经遗忘,当初怎么开始飞翔,孤单是一个人的狂欢,狂欢是一群人的孤单,爱情原来的开始是陪伴,但我也渐渐地遗忘,当时是怎样有人陪伴,我一个人吃饭旅行,到处走走停停,也一个人看书写信,自己对话谈心,只是心又飘到了哪里,就连自己看也看不清…”

  男人的嗓音和阿桑的感觉很像,富有沙哑的磁性,透着一些沧桑,一些寂寞,也低沉的令人耳熟。

  我转过高脚椅子看,台上站立着一个痞子气的男人,但是他唱歌所流露出来的稳重感,已掩过了天生自有的玩世不恭。

  阿恒现身唱歌,引得底下的人们沸腾捧场。

  唱歌的过程中,他一直深邃地注视着我,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我这个方向。

  我左看右看,旁边没有女人,更没有慧姐,只有个文质彬彬的斯文禽兽——Da.vid杨。

  杨先生已注意到台上的阿恒,他的神色变幻莫测,暗自看阿恒的眼神似乎想吃人,而且他对我使出的勾搭攻势更强烈了,甚是砸钱想请我陪他去外面看看风景,一个小时一千块。

  真是去看风景的话,那就谢天谢地了!

  我保持着微笑继续帮安东尼坑酒钱,我有一搭没一搭地稳住杨先生,没有回答去不去看风景,而是用不置可否的态度忽悠他。

  “李苜蓿,好听吗?”歌曲结束,麦克风里传来的男低音不由让我一惊。

  大家纷纷看了过来,我尴尬地大声捧场,“好听!恒哥唱的怎么能不好听!应该把慧姐拉过来一起听的!”

  此处应有鼓掌声,我把双手放在一起啪啪地拍,因我起了开头,其余人也附和着一起鼓掌。

  “你的真名叫李苜蓿?”杨先生没有太意外。

  “呃…安琪拉宝贝是我的乳名啦。”我干干地笑。

  阿恒从台上帅气地跳下来,他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从远处径直向我走来,穿过人群的他好似在发光。

  我摁住过分跳动的心脏,慌张地逃去僻静处。

  杨先生欲来追我,被阿恒森冷的目光给横了回去,他这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对上扛把子阿恒,有一种老鼠见猫的既视感。

  从侧门出去不久,我的脖子忽然被一只热手给掐住了,阿恒将我暧昧地抵到墙壁上去。他斜嘴一笑,笑得邪气,失忆似的反问我,“慧姐是谁?”

  我瞪着他,语气差劲,“你装什么失忆?!”

  “失忆?”头一次见阿恒油腔滑调,他坏坏地说:“对啊,失忆的我,居然只记得李苜蓿了,记得我们睡过的两个夜晚,记得你亲我的那一次…”

  我结巴,“你…你闭嘴!”

  “嗯…”阿恒竟挑起我的下巴,低头封住了我的嘴,软热的触感像电流一样在我唇部回旋,我想抬起膝盖去踢他,他敏捷地控制住我的双腿。

  我唔唔几声,他也模仿我唔唔,我简直快被气炸了!

  认识以来,我未曾发现他有如此无赖的一面!

  一分钟以后,他才结束了这个吻,他看着我大口呼吸的样子,眼角含笑。

  “对于黎珍慧,你是在吃醋吗?”阿恒在我左耳边戏谑地问。

  我把他以前送给我的话,同样还给了他,“自作多情!”

  阿恒毫不在意我的态度,他微微弯腰,将额头抵在我头上,他刻意散发出一股危险的低气压,语气生硬道:“你刚刚和那个大鼻子聊得很尽兴,想被人睡?”

  “与你无关。”我偏头躲闪,阿恒的额头险些撞到了墙,他的下巴恰好嵌进了我的颈窝里,接着,我的脖子右侧传来湿润的痒意,他轻轻咬起了我的皮肉!疼中带痒!痒中带疼!

  似乎有着惩罚的意味……

  “你…你…你别咬我!”我已经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推不动只能被宰割。

  “那你咬我怎么样?”他吮了一下我的脖子后,彻底地直起身来。

  我骂他,不要脸。

  他回,你才知道吗?

  今晚的阿恒仿佛变了一个人。

  阿恒的裤兜里好像有什么在震动,他搜出手机放在耳边倾听,我逃不出他的束缚,他不费吹灰之力地将我摁在墙上。

  他脸上的调侃逐渐没了,表情有些凝重,他低嗯几声,缓慢地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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