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恒给我留了一句话后,便急匆匆地走人,好像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要办。
他说,他和黎珍慧没有发生过任何关系。
他现在是在跟我解释吗??
我被大眼仔骗过之后,已不太敢去相信男人的鬼话,可是阿恒在我眼里,是一个不会对女人说谎的男人,他很好,好到让我无法自控的沉沦。
我该信谁?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杨先生查到我在夜总会上班,他最近总骚扰我,他的不甘心大抵是源于阿恒。
要不是向岛常来找我打发时间,杨先生这个捡尸痴汉我还真对付不了,至于阿恒最近不在铜雀门。
我把慧姐上次的解释说给了苏珊听,苏珊也不太确定话中真假,不过她私下悄悄帮我套过话。
慧姐夸张地叫冤,她说,她比窦娥还冤,男人没睡到,反惹了一个李苜蓿,她倒想和阿恒睡上一觉,可惜阿恒那天连床都不给她碰。
慧姐这话,兴许是刻意说给苏珊听的。
我将此事抛之脑后,不想再纠结他们有没有上床,因为我想清楚了一件事,我不是阿恒的女朋友,他们干了什么,我没有资格查水表。
星期三,我在宿舍打扫卫生,白日里宿友们约会的约会,浪荡的浪荡,我别想见到一个人影。
我在阳台上洗拖把,桌子那处响起了轻快的铃声,没看手机,我已知是阿恒,因为我给他设置的来电铃声唯独不同。
我犹豫着不知该不该接电话,犹豫过头,第一遍铃声…响完了。我拍了一下自己的头,埋怨自己,“你犹豫个屁!好歹看看他打电话来要说什么!”
我沮丧地继续洗拖把,第二遍铃声又响起了!我忙忙碌碌地跑去接,倒霉催的一脚踩滑,活活摔了个四脚朝天,我忍痛爬起来,铃声又响完了……
我暗骂自己衰,又是跺脚又是抓狂地搓头,才洗好的头发就这样被我搓成了梅超风之款……
我惊讶不能,阿恒居然会给我打第三遍电话,我不慌不忙地接了电话,并开成了免提,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夹杂着一点关心,“怎么现在才接电话,你没事吧?”
我会把为了接电话而摔倒的事告诉他吗?我清了清嗓子装叉,“哦,刚刚悠哉悠哉地打扫卫生,看见是你的电话,我就没忙着接,手太脏了,怕脏了我的手机,你有什么事吗?”
“是吗?你手机这么宝贝?”阿恒低笑片刻,切入主题,“我在铜雀门的停车场等你。”
“等我干嘛?”
他轻咳,“约会。”
“……”我没接话,单手捂着左胸脯,那里能摸到心跳声。
阿恒也没等我回答,命令我动作快点,就挂断了电话。
他要约我,我就必须要下去吗?
慧姐的事始终是我心中的一根刺。
我换了一套淑女风的衣服后,继续慢吞吞地打扫卫生,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我又梳了一个马尾辫,然后翻出报纸擦窗户……
可能已经有二十分钟了,阿恒再次打来一个电话,“你来不来?不来算了,我走了。”
“谁说我不来!我…我在上厕所,你等一下要死吗?”我的语气略显着急。
阿恒无奈道:“你们女人都这么啰里啰嗦么?你都快赶上向岛了。”
我摁断电话,匆匆挎上皮包,锁门下楼。
那辆熟悉的黑车规规矩矩地停在白线里,车窗内的阿恒正抱着手臂打瞌睡,我敲窗户的第一下,阿恒遽然睁开了眼,那瞬间他的黑眸里充满了高度警惕,他缓了半晌,才解开车门的锁。
我坐进去后,瞥见阿恒额头上沾满了汗水,他的脸色不太好,有些发白。
他呆呆地看着车前,像是魔怔了一样。
“你还好吧?”我把手放到他面前轻挥,顺便用袖子帮他擦汗。
阿恒重重地打开我的手,他往后一仰,懒懒地靠在座椅上,语气冷淡,“没事,做了个噩梦,你下车吧。”
我疑惑,“下车?准备走路?”
阿恒蔑视我一眼,他将头偏到一边去看窗户,似乎懒得再看我,他的话语很难听,“我是叫你下车,说个约会逗你玩儿,你就信了?跑得真是比狗还快,我…”
“阿恒!”我居然没用地哭了,我不想哭,可是眼泪控制不住地掉。
我准备开车门的时候,阿恒又一把将我扯过去抱住了,他烦躁地帮我擦眼泪,拍着我的后背,低声诓哄道:“行了,别哭了,开个玩笑你也哭,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今天我出钱,你负责玩。”
我吼着他,不知哪来的自信说:“你是不是有病!总是那么变化无常!很好玩么?人生苦短,及时行乐,你应该珍惜我!”
吼完最后一句话,我的脸开始发烫。
阿恒的眼神不清道不明,他怔然地凝视着我。
片刻后,他拉过我的安全带系好,也系上自己的安全带,边道:“对不起,没睡好心情差,就口不择言,我起床气有点重,多多包容。”
他的道歉使我的怨气消散,我轻哼一声,“多多包容?什么意思?”
他抡了一圈方向盘,简单的回答道:“字面意思。”
第一次约会,我们做了一些很平常的事,首先是去看电影,黑漆漆的电影院气氛安静,阿恒虽然望着屏幕,但是他好像没有看电影。
我压低声音同他说话,他的反应也有些迟钝。
“你是不是…不喜欢看电影?”我将爆米花送到他面前去,“吃吗?”
阿恒突然抬手摸了一下我的侧脸,他的神情奇奇怪怪,总是发怔地看着我。
他摸我脸的时候,我一动不动。
阿恒微微摇头,“看电影没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好看的话我就看,不好看的话将就看。”
我瞅着屏幕上放映的电影,问道:“那你觉得现在的电影好看吗?”
阿恒与我说,这样经典的电影,他早已看过了,再看只当回味。
电影结束,我和阿恒漫无目的闲逛,他问我还想去哪儿,我腼腆地回答,压马路。
阿恒的精神终于好了一些,他难得地笑了笑,主动牵上我的手,耐心地陪我在路边走来走去。
走得口渴,想买水喝,不远处正巧有一家奶茶店。
阿恒叼上一根红塔山,他塞了一叠乱七八糟的零钱给我,挥手让我快去买,他要在原地抽抽烟。
我给自己买了一杯草莓味奶茶,也替阿恒买了大杯的蜂蜜柚子茶。
从奶茶店里出来,便见阿恒恣意地翘着腿,正坐在长椅上静静等我,他不苟言笑,那张面瘫脸冷到家了。长椅旁,有一个身穿风衣的男人叽里咕噜的不知在说什么。
我快步过去看新鲜。
原来是街头测试,风衣男态度和气,他笑嘻嘻着一张脸,兴致昂昂又热情地说:“哥,咱玩这个游戏,绝对划得来,你要是扇你女朋友一巴掌,这两千块就是你的了,一巴掌两千,你想多打几个也行,我后面算钱,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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