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排练的休息室和外面的评委席形成鲜明的对比,休息室里抓紧时间的热烈至极,评委席上每位老师表情都很严肃地做着开幕前的准备工作。
可琳抱着一箱饮料过来,在每位评委面前放上一瓶饮料,她今天没课于是过来给白寒加油打气,顺便在一旁帮忙打下手。
司秦从后面的化妆间光明正大地走过来,坐下,可琳赶紧过去给他搭椅子加座位。
华宇见了颇有微词,但又不敢说出来,其中一位年长的老师直接站起来说:“比赛之前,校长你不应该去见比赛的人员吧?”
这些人真是的……居然管起他这个校长的事了。
司秦挑眉笑道:“都是我的学生,我身为他们的校长怎么就不能关心一下了?”
那些老师噎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司秦拿手撑住下巴,眯起双眼意味深长地问了一句:“是不是最近有什么风声是我不知道的呀?”
学校里的流言蜚语传得很快,因为闲着没事做的人太多了,就连老师们听了也多多少少会说上一说,结果明明不是也会被说成是的。不过他们当然知道司秦跟他们在揣着明白装糊涂给他们台阶下,他们干脆就识相地下来吧。
其他几位老师都附和道:“没有、没有。”
司秦脸上不显,但心里极为不悦。学生之间有争斗那是学生的事,只要不动手不乱来就行了,可是这些为人师表的人插一脚,在到处风言风语就太气人了,真是活的越老越糊涂了,还比不上个性冲动的华宇。
看来真是之前给他们放得太宽了,让他们都以为这份工资太好领了,现在是时候该给他们找些事做了。
他对身边戴眼镜的女老师说:“从明天开始,由你把课表排出来,以后恢复上课次序,通知所有老师和学生不许迟到,学生旷一节课扣10个学分,老师旷一节课扣一个月薪水。”
这话一出,所有老师都焉了。
不到一会儿,二十组演员陆陆续续入座观看他人表演。
白寒和苏舒坐在观众席中央,苏舒凑过去问他:“我们是第几组?”
白寒:“第十二组。”
舞台上音乐响起,第一组的人员准备就绪。他们走上台站在镜子两侧,互相看不见彼此,随着音乐的节拍他们舞蹈着,动作一模一样,表演者的身材完全一致,在昏暗的舞台上,看去就真的像是一位舞蹈者,在镜子前跳舞,孤单的角落里唯有他和自己的影子……
“他们动作真的一模一样,分厘不差。”
白寒感叹的同时,又隐隐有些担忧:“我们编排的舞蹈能行吗?”
苏舒自信一笑:“当然可以。”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第十一组表演完就到他们了。
白寒和苏舒刚走上台下面就有哄闹声响起。
老师们让他们安静下来,不喜地望着苏舒,质问他:“你难道见不得人需要带面具吗?”
这位老师不知道内情自然情有可原,可是其他人也没有出面帮忙解释一句,反而都是一副看热闹的样子。白寒意外的是司秦竟然也不站起来说一句话,无奈只好往前踏出一步,“老师,我的搭档曾经脸受过伤,所以才戴面具的。”
那位老师明显没想到是这个理由,还以为是对方不尊重人,有几分赫然,但突然语气一转严肃批评道:“既然脸上有伤,那就不该来参加这个比赛,你们没有比赛资格。”
此话一出,白寒和可琳的心都被骤然攥紧。唯有苏舒很镇定地开口道:“我接下来展现的是我的肢体语言,和我的脸有什么关系?”
“难道你不知道身为一个演员,容貌是非常重要的吗?!”
“我知道,所以为了不扫大家的兴,我特意戴了面具。”
“戴面具也不行!”一直没出声的年纪很大的老师,严肃说道。“总之你们应该下去了,你们绝对没有比赛资格!”
白寒心想这几天的训练都白费了。
这时司秦忽然站起来走到舞台上,看着评委席的各位老师,说:“如果你们不愿意看,我可以临时换人,你们虽然是专业的评委能看出舞蹈水平的高低,但你们目光太短浅看不见其他的,我要的也不是只会看舞蹈却看不见舞蹈灵魂的人。”
这句话说的很不客气,明显是在赶人。
那些评委被气得脸色通红,那些反对苏舒他们上台的老师更是气得想咬人,他们认为司秦这是铁了心要维护苏舒他们。甚至有人摔了水杯才离开。
而那位年纪大的老师在离场前响起司秦的话,迟疑了一瞬,在没人注意的观众席后排坐了下来。
此时,门外忽然涌进来许多学生,他们都是学校里的同学特意来为大家加油的,这也是司秦吩咐可琳安排的一个小节目。一个小时前,可琳给桑水生打电话叫他给同学们放一天假来看演出,桑水生大概猜到司秦之所以临时决定这件事,是因为表演中会有所变故,于是快速安排校车带着兴致勃勃的同学们赶往这里。
大家都入座后,幕布渐渐拉开。
灯光熄灭的舞台。
苏舒和白寒立在舞台,原先摆好的镜子倾斜了45度,白寒站在舞台前面,而苏舒站在舞台上最黑暗的角落里。他们的舞蹈动作跟前面的参赛者的动作只有小部分是一样的,而大部分都被改动过。
他们做着相同的动作,结合了水流的柔和钢铁的劲,两种完全相反的力量相结合。故事中人物的情感随着他们一抬手一跨步传达出来,在人们眼前以“润物细无声”的方式让人们感受那些故事人物的感情。
苏舒的舞蹈是长年累月积累练成的,舞台对他来说再熟悉不过,这是他绽放自我的高台。白寒之前还担心自己跟不上苏舒的动作,频频犯错,可是现在他却能和苏舒的动作一致,仿佛两人根本是身体和影子的存在,他感觉这几天的辛苦和压力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释放。
下面只有几个同学们窃窃私语的交谈声,再听不见其他杂音,因为大家全都屏息注视着舞台生怕惊扰他们。不只是白寒与苏舒沉浸在音乐中,甚至是观众,甚至是整个舞蹈大厅……
结束后,司秦笑着看着他们拍起手来,紧接着台下很多人都起立,不绝于耳的掌声回响着。
第一个离场的是那位老评委,他似乎想通了什么又没有想通,叹着气、背影萧索地推门离开了。
☆、给贺兰鸢的警告
镇上一户富豪家出了事情,说是被人骗了钱,惊动了法国警员,还在街道上贴了通缉令。
好心的邻居太太来到初晓家门前,敲门,迟迟没人开门。
“芮小姐,在家吗?”
房子家主给的是芮凡的名字。正逢芮凡不在家,初晓和爱花里屋玩耍,听见敲门声没开门,隔着窗子说:“太太,您有事吗?我感冒了,不方便跟您面对面说话。”
邻居太太也没起疑心,就隔着窗子大声说:“最近有些不太平,我是来提醒你出门要小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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