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
“听说富豪家被一个华裔女子骗了钱,他们正在四处抓人呢,你也是华裔,说不定会盘问到你这里来。”
“是这样啊……谢谢您告诉我。”
邻居太太走后不久,芮凡穿着大衣围着披肩,从外面风尘仆仆回来了。进门瞧见初晓在发呆,问道:“我出门后,有发生什么事吗?”
初晓:“听说镇上在逮捕一华裔女子,你知道吗?”
“我在外面看见了贴的告示。”
“上面有照片吗?”
“没有。”
“哦。”
“你是不是大概知道是谁了?”
初晓抬眼笑看了她一眼,“如果我知道了,那你不也就知道了嘛。”
芮凡说话时,正在热火炉,火光燃起来把屋子全都照亮了。芮凡把铁壶架在上面烧水,不一会儿水咕嘟咕嘟就烧开了。杯子里放了些茶叶,热水一冲,茶香立马四溢出来,沁人心脾。
喝了一口热茶,全身上下都暖和多了。
“如果真是她就大事不好了。”
“为什么?”
“回来的时候,听见他们已经在一个废弃工厂附近发现人了,现正去抓她呢。”
“我想去救她。”
“她是你的情敌,你为什么救她?”
“对于苏舒来说,如果她出了事苏舒会很担心她;对于我来说,我怕她连累了苏舒。”
“真是麻烦。”
“呵呵,可不是嘛。”
废弃工厂处。
的确像初晓和芮凡说的,贺兰鸢惹了大麻烦,被那些人追,躲在了这里已经无路可走了。那些人追了过来,她一步步后退退到了墙角,眼看他们就要扑过来抓住她了,突然一些砖头和木板从天而降,砸在地上掀起一大片灰尘,呛得他们直咳嗽。
再一看,贺兰鸢已经不见了。
贺兰鸢逃走之后,得意洋洋地走在路上好不潇洒,衣服口袋里是她才从银行取出来的钱。她心里想着今天要买哪些东西回去,还要和苏舒好好大吃一顿,一起开心开心。
忽然,面前一个牌子砸下来。
“怎么搞的?先是有木板掉下来帮了我,怎么这会儿会有牌子掉下来差点砸到我呢?”
这面馆师傅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好好的牌子怎么说掉就掉了呢?不过还好没砸到人,不然就得不偿失了,师傅给贺兰鸢连声道歉。贺兰鸢怕被人认出来,连忙说着没关系,离开了那里。
“大概是巧合吧。”她嘴里嘀咕着。
刚说完,又一个花盆从三楼掉下来砸在她面前,差几步的距离就快砸到她了,这能是巧合吗?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今天会跟从天而降的物体结缘了呢!不过贺兰鸢当然不会这么想,而她大概也猜到了些什么。像是身边有一个无形的人紧跟着她,在保护她似的。
能办到这件神奇的事的人,她可只知道一个,也叫得出她的名字。
贺兰鸢对着空气试探地说道:“是你吗?初晓?”
……
没人回应。
贺兰鸢想起就算初晓说话,自己也听不见,她四处望了望瞧见不远处的地上有一枚硬币,然后她说:“是你的话,你就把地上的硬币抛起来一下。”开始没动静,过了会儿,硬币果真动起来了,仿佛被无形的人高高地抛到了半空,然后又“咣当”打着圈慢慢躺平在地上。
“真是你啊。”
原来是初晓救了她啊,她就说嘛,她哪有好运气正巧碰上天上掉东西被救,她这种人下地狱也不会被神搭救,原来是因为初晓帮忙,她才顺利逃脱。
贺兰鸢两手插兜瘪瘪嘴,不情不愿道:“谢了。”
抬脚刚迈出一步,衣摆被人从后面拉住了。贺兰鸢无奈停下,问她:“你想干嘛?拜托不要拉我,这样万一被人看到,还以为见鬼了呢。”说了,但是身后的手还是没松开,拍过去摸到的也只是一团空气,贺兰鸢投降了,“你到底要干什么?”
右边的墙壁唰唰作响,尖石子在上面写出一行字:不要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了!
“不这么做,我哪儿来的钱吃饭啊?”
这样下去,你会害死苏舒和自己的!
“谢谢你的关心,但我更怕会被冻死和饿死。”
贺兰鸢的嚣张态度着实令人恼火,初晓想说“不要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面对眼前这女人的软硬不吃,噎着一口气说不出来,站在原地怒气冲冲地瞪着她活像是要用目光在她身上戳出几个洞泄恨不可般。
贺兰鸢窝着一团火,不再理会她,也不管她有没有跟着径直朝前走去。她一肚子气没出发,刚巧走到一家酒店门口,于是进去了。
深夜,街道布满了黑暗,唯有路旁的一盏路灯散发出一点光晕,朦朦胧胧的照亮了一小块地方。这破地方只有一个路灯是好的,其他灯全叫那些流氓弄坏了,一直都没人出钱去修。
苏舒坐在楼下的长椅上等人,手里捧着原先装满了热可可的空纸杯,天气实在太冷了,他不时的吸一吸鼻子,没过多久就低下头,把脸埋在厚厚的围巾里。等到纸杯的温度也渐渐散去的时候,他将纸杯捏扁放在身边,两只还有些许暖意的手缩进了袖子里,然后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不料没过多久,有人从一边的大楼里走了出来,他脸上还浮着红晕,大冷天只穿了间背心,下面是条布裤,光着膀子朝他走过来。苏舒闭紧嘴不朝外哈气了,眯起眼睛看着那个壮实的大汉,然后慢吞吞的站起来,对方懒洋洋地明显喝醉了酒,朝他招呼了声。
苏舒没理他,他知道那栋楼里住的都是些违法乱纪的人,如果是以前他会礼貌地回复一句不深谈而已,可是现在他不希望自己被任何人看见,看来他还是不该出门的。大汉好像很生气,他转过身,苏舒才看见他后面还跟着一个瘦小的青年,大汉对青年好像说了什么,然后青年转身回了楼,大汉继续朝这边走了过来。
可是,在即将和苏舒擦身而过时,他弯腰狠狠朝苏舒肚子上揍了一拳。
“啊!”
苏舒疼地半跪在地上,没想到对方突然袭击他,所以才没防备。
大汉认出他是中国人,于是说着一口别扭的汉语,“没礼貌的小子,这是给你的警告,我知道你们住在隔壁的楼上,如果你敢反抗我就对付你的女人。”
女人?是说贺兰鸢吗?
那大汉想去抓苏舒,却被他闪身躲过去,见他不老实听话又给了他一拳。
苏舒捂着肚子,大声吼道:“我没有招惹你们,你们为什么要对付我?”
大汉残忍一笑,“我需要你们给我赚钱。”
“赚什么钱?”
“你细皮嫩肉,可以当MoneyBoy。还有你的女人,也可以帮我们挣很多钱,到时候我们会分你们一点。”
苏舒当然懂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当场气红了脸,这简直是在侮辱他,从来没人这样跟他说过话,简直可恶至极!他正在想该怎么脱身时,一只臭烘烘的手伸过来撩起他的头发,那人想见了鬼一样惊恐地松开了手,“你长得真是太吓人了!”自己最不想别人看见的被别人看见了,脸色变得很难看,乘对方放松警惕,他出腿一下子将对方扫在地上,然后转身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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