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缘孽爱:深度相逢_净禾【完结】(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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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好了……”

  “秦抒,你的脸色不太好……”隋雨溪拿了瓶红酒正走过来。

  “没事,真没事。放心吧,我回家休息休息就好了。”

  “好吧,来来来,今天你可得可劲儿吃了啊!咱们好久没在一块儿了。”

  第五十六章 神明的霸道

  田荧琪向来说风就是雨,说没事就没事。其实她打心眼儿里一直觉得秦抒是不可能被累垮的人,所以理所当然她说没问题,那就要相信她咯。

  隋雨溪半信半疑地打量了秦抒半晌,还是暂且放下,让服务生给开了酒。

  “我说,你对那个沈……”隋雨溪看一眼身边一脸傻白甜的田荧琪,剩下一个字咽进肚子里,无缝衔接改口,“元深,到底是怎么看的?你以后还打算和他深交吗?”

  田荧琪本来埋头苦吃,听到这一句也抬起头来,眼神儿晶亮亮的,目光灼灼,能把秦抒给烧出一个洞来。

  秦抒摆弄着碗里的汤,没有吭声。

  与此同时,相隔几百米之外的“涵生”大酒店门口。

  “渊哥。”徐宴走上前来请示。

  “方家真是不自量力……”彭瀚生揉揉刘海,脸上是一副看戏的表情,“都不知道自己的东家早就被挖得快连渣都不剩了。呜呼哀哉……”

  “瀚生,少说两句。”徐宴瞪他一眼。

  “今天的这份合同,暂时属于机密。”沈渊悠然说了一句话。徐宴立刻心领神会:“是。”

  “哈哈哈,看人家狗咬狗咯”彭瀚生心情愉悦,自动自发地坐到驾驶座上,回头问沈渊:“渊哥,咱去哪儿啊?回别墅呗?”

  沈渊凝视着手机屏幕,隔了两秒,摇头。“去建信街53号,容氏餐厅。”

  “建信街53……不就是前面吗?走两步就……”

  副驾驶座上的徐宴瞥他一眼:“哪来这么多废话。”

  ……

  容氏餐厅内。

  “不是,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好歹给我们个准信儿啊,我们也好知道知道你接下来要怎么办,万一他对你不利”

  “哎哎哎,这我不同意了啊,我觉得元深做秦家的金龟婿蛮不错的,是吧秦抒。”

  “田荧琪你别给我添乱。秦抒,我觉得他对你,真的可能没那么单纯……”

  “是,我知道。”秦抒扶额,“别说是你们了,我现在也是焦头烂额,毫无头绪。”

  田荧琪眼睛瞪得溜圆,好像生吞了俩鸡蛋似的滑稽:“等等等等你俩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了?这事水很深吗你焦头烂额个啥劲呢?”

  秦抒看了田荧琪一眼,无力解释,只能继续自己的表达:“你要说他是在利用我吧,我想不出来我到底有什么可利用的。家庭四分五裂,仅有的一个亲人还罹患重症,更没什么厉害的能顶天的亲戚朋友在任何职能部门担任要职。我自己呢,一没钱,二没啥大本事,就是一老老实实的法学研究生。我想不通,我手上压根儿就没什么资源啊。”

  “你要说他把我当朋友吧,这简直想都不用想,百分之零的概率,不可能。他这样的人,从来只有利益盟友和利益敌手,在他的字典里,根本不存在什么真挚友谊的词条。他最后能不把我毁尸灭迹,可能已经是泰山奶奶保佑了。”

  “最后,你猜测他对我有别的心思……有那种意图……哈哈,据我学法多年,书卷无数,分析案例无数的经验来说,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才是他这种人捏在手里的处世哲学。我一共去过‘拢雪’两次,第一次把隋雨溪你给捞回来了,第二次差点没把自己给赔进去。我见过一个女人,她身上带给人的感觉,才是适合他这样刀尖舔血的……”

  隋雨溪死死的盯着她的眼睛:“秦抒,你是不是被你家里的事折腾得已经看破红尘了?刀尖舔血,枪口谋生的人,你见了居然都不会胆颤的吗?你告诉我以后要怎么办?”

  田荧琪的眼珠快要瞪出眼眶了。

  秦抒沉吟片刻:“我应该不是不怕,而是习惯伪装了吧。我想过了。惹不起,我躲得起。他太危险,而趋利避害本来就是人的本能。雨溪,你放心吧,我会离他远远的。”她说着,感觉眼前一阵阵发花的晕眩感又回来了,她看到的事物在诡异地扭曲着变换颜色,忽明忽暗。

  隋雨溪和田荧琪都看到她的脸色不对劲,嘴唇也开始发紫。两个人慌了:“秦抒,秦抒你怎么了,你是不是不舒服?”

  秦抒一手抵着额头,一手摆了摆:“都说了我歇歇就好了……”

  恰巧服务生走上前来换茶水,秦抒的手伸出去,好巧不巧碰到了服务生的手臂。服务生身子一晃,茶水洒了些出来,落在秦抒跟前的桌面上,溅起星星点点的水珠,秦抒感觉到烫意。

  “啊小姐你没事吧!抱歉抱歉!”

  秦抒赶忙站起来,“我没事没烫着,是我动作太大才”可是她站起来得太急,血液供应不足,加上原本就体虚,她的话蓦然止住,身形一软,倒了下去。

  “秦抒!”田荧琪刷地蹦了起来,隋雨溪抢上前去想扶住她,服务生也匆忙要伸手,却在这时,另一双有力的手臂,圈住了她。

  居然……是沈渊。

  隋雨溪睁大了眼睛。

  男人的眼神极冷,像是不为人知的雪域,冰川底层的千年寒冰,被手艺精巧的匠人拿来淬了一双目光可以见血封喉的眼睛。

  田荧琪惊呆了,“元,元……”重复着他那个虚假的姓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隋雨溪内心惴惴不安。刚才的话,他听见了多少,又记在心里了多少?如果他知道秦抒心里的想法,会不会对她不利……

  “沈先生,谢谢你帮忙,把秦抒交给我们吧,我们来照顾她。”此刻根本顾不上要对田荧琪隐瞒沈渊身份的事了,隋雨溪心急如焚可是又别无他法,只好小心翼翼地向沈渊请求。

  “……沈?”田荧琪大张着嘴,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可能忽略了什么可怕的信息。

  “你们照顾她?呵。照顾她,就让她虚弱成这样,任她昏倒在地吗?”沈渊已经不愿意再向隋雨溪施舍哪怕一分的笑意,此刻的他和披着“元深”外衣时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形象,大相径庭。这彻底摧毁了隋雨溪心里的侥幸。

  “沈渊,你要带她去哪!”看到沈渊抱起秦抒,隋雨溪神经紧绷,叫出声来。

  “这件事,隋小姐就不必管了。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少得罪人。”沈渊没再看她一眼,怀抱着秦抒,扬长而去。

  “沈渊!”

  徐宴挡在了隋雨溪的面前。“隋小姐,请回吧。”

  “徐宴,你也不是什么善茬。我还真是得多谢你,是救了我两次,而不是杀了我两次!”隋雨溪恶狠狠地甩下两句话,扯住懵逼了的田荧琪,跑出了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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