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有人把早餐送上来,秦抒一言不发一口不剩地把它吃完。秦抒看着那仆人的表情,都快喜极而泣了。
“收下去吧。”
“是,秦小姐。”
“哎等等,我又不是什么长官,你跟我是是是的干什么?”
“……是沈先生嘱咐的,一定要尊重秦小姐。”
“……”秦抒沉默片刻,“我今天……想出去走走。”
……
秦抒打开房间的门。外界天地的广阔让她腹腔里那股浊气倏忽就消散得无影无踪。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一个相当容易满足的人。
此前的几天,她只能透过窗口,望着别墅楼下的花圃,凝视着园丁去修剪花坛的形状。部分时候,能看到沈渊的座驾,和他披着风衣的修长身形。
“秦小姐。”门口的两个黑衣男子恭敬地低头问好,把秦抒小惊了一下。她小心翼翼地走了两步,他们并没有跟上来,目光也是落在地面上,没有和她对视。她舒了口气,稍稍放下了心。这是不是代表着,自己今天能在别墅里,自由行动了呢?
对于她而言,这已经是几天来的一个最大的恩赐,足以让她感恩戴德。
沈宅别墅真的很大,让她禁不住咋舌。她被限制在的那个房间,是在三楼的正中。仆人告诉她,二楼一般不允许下人进入,那儿是沈渊的书房和卧室,属于他的私密空间。她脚步放轻,站在二楼静静待了一会儿,犹豫片刻,才走下楼来。她在富丽堂皇的一楼溜达了一圈,然后出门,到了后花园。
花园修剪得很干净,似乎它的设计者学过古代园林的建造模式,把小小的一个花园建得山重水复,曲径通幽。到后来,当秦抒知道这是彭瀚生主持建造的时候,差点没把自己的舌头咬掉。不过这是后话了。
很奇怪,这一路走过来,秦抒没见过一个人,似乎沈渊有着极度的自信,她插翅难飞。秦抒心里有些惴惴,虽然她不甘心就这样被拘禁起来,可是现在给她个豹子胆,她也不是很敢吃。
转身,走回别墅,上楼。她现在要扮演的是一个乖乖的阶下囚,这样才能等待机会,从阶下囚变成势均力敌的对手。
当她再一次走上二楼的时候,她听到了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很是清脆,哗啦一声,像是瓷器。她微微一颤,攥紧了拳头,徘徊许久,最后还是迈开步子,向声源走去。
她本来在犹豫的那两秒钟里劝告自己好奇心害死猫,可是最后好像也没什么用处。很难说这是头一回,但她确实很少做这样毫不关己的事情。
她缓慢的走近了一扇门,它似乎是虚掩着的,没有关严实。她咽了口唾沫,走到它跟前,凑近,想透过那及不可见的门缝,看清里面是什么情况。
“渊哥,不要啊渊哥!啊”秦抒突然听到了一声紧连着惨叫的求饶。她一惊,下意识抽了口冷气。
“什么人!”徐宴警醒地回头,一把拉开房门,脸上的杀气顿时消弭。
秦抒倒退两步。
房间里,一个男人跪在地上,浑身是血,露出的手臂上都是青紫,像是被人殴打过了。他的身体四周,散落着碎瓷片,也许这就是秦抒刚刚听到的碎裂声的源头。此刻他的手正被沈渊踩在脚底,皮鞋坚硬的鞋跟碾着他的手指,男人经受不住这样折磨人的疼痛,连声惨叫。
“对,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我这就离开……”秦抒反应过来,知道自己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即使她害怕到双腿有些发软,即使她根本不敢抬头接触沈渊的眸光,她此刻只想抓紧时间逃离。哪怕是就把自己拘在那一个小房间里,也比此刻的惊心动魄要安全得多。
“该死……”居然让她看见这一幕,她眼中的恐惧和疏离刺痛了他。
沈渊眸光凛然,暗沉得让徐宴心里都一阵发紧,“渊哥,我这就送秦小姐回房间。”
“不必了。”沈渊站起身来,走向秦抒。被恐惧支配的秦抒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本能,向后退了一步。
这一步彻底刺伤了沈渊。他一把将她扯进怀里,掐着她的腰肢,逼她看向自己:“你又想躲避我,又想离开我,是不是!”秦抒慌乱地想要躲开他的目光,他不放,“不要妄想躲开我,听到没有!”
“徐宴,把人带走。”
那男人哀嚎着求饶着被拖走了。
“沈渊,我唔!”
留下的,是男人对秦抒带着一丝惧怕失去的唇齿掠夺。
第五十八章 天衣无缝
秦抒拍打着他,“沈渊你不能这样……你放开我!”
可是男人的侵略,丝毫没有因为她的反抗而动摇。秦抒被夺去呼吸,胸腔的气息渐渐耗尽,她感觉到窒息在一步步逼近。等到他终于放松了的时候,秦抒骤然从窒息的边缘被扯回,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有什么甘甜的雨露重新浇灌了即将枯竭的灵魂。
秦抒知道自己的嘴唇可能已经充血红肿了。
这是第三次。秦抒不可能忘记他每一次的侵犯,可是她不敢去想这侵犯背后代表的东西。她固执地认为,这种猜测是不可能的,根本没有任何必要,因为他不是痴情种,她也不是亡国的妲己褒姒。他做出这样的事情,她费力地为他解释,这只是他的征服欲作祟罢了。
“秦抒,你看着我。”沈渊捏住秦抒的下巴,逼她抬起眼来,“你现在在想什么?想我有多残忍多冷酷无情是吗?”
“没有。我不敢。”
“你敢!”沈渊眼神有些苍凉,“谁都没有你胆子大,哪里还有你不敢的事?不管你怎么想我,都不会有任何实质性的作用。”
秦抒缄默。
“我费尽心思经营了这么久,如果还让你从我身边逃开,那不是你太残酷,就是我太无能。”
秦抒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门外有人请示:“渊哥,周先生找您。”
秦抒抬起手来用手背擦了擦嘴:“我回避。”她刚迈出一步,就被沈渊一把扯回怀里。“我没有必要防着你。”秦抒怔愣了,这让她更无法理解发生的事情。
“让鹏越进来。”
周鹏越推门而入,看见沈渊臂弯里的秦抒也没什么过激的表情,连眉毛睫毛的异动都没有,平平静静无波无澜的,颇有沈渊本人的风范。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尚星的收购进行得差不多了,商场上的安排滴水不漏,把它吃下去十拿九稳。另外韩家旁系那位韩因朔的产业最近十分不稳当,而韩家本家似乎有弃车保帅的意思。最近韩昀行事风格过于偏激,得罪了合作伙伴沉洋的老总,现在还在为了合同的事愁眉不展。”
“韩家的烂摊子,韩御江既然回来了,就让他自己处理去吧。韩昀那老头子……呵。”他剩下半句话没说,秦抒蓦然抬头看他,他的眸光落下来,幽深,秦抒无法探知其中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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