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抬起头,堵上她的唇,一阵狂烈的热吻后,手指轻轻探进,滑过她的舌。
方琛头晕目眩,满身的神经像是烧了起来,彻底放弃了抵抗。
陈牧手指抚上她的唇,低声在她耳边道:“找时间去见见伯母吧。”
方琛像是忽然醒了过来,斟酌着词句,有气无力地回应着:“以后……再去见她好吗?”
“你结婚了,这是人生大事,”陈牧沉思道,“开诚布公地和她谈谈,不同意我们再想办法。”
“哦,谈过了,户口本就是她寄来的啊,”方琛的话出于陈牧的意料,“她不反对,只是……”
“什么?”
“暂时不想见……你,说不想再见跟爸爸有关的……人。”
陈牧拍了拍脑袋:“笨,怎么忘了这点!”
不过他还是忍不住对方母颇感好奇,一个叱咤商界的女人,对前夫怨之入骨,却可以容许女儿走向与其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工作,许她嫁给旧恩怨里的当事人儿子,而且是一个边城地界里不富裕的小警察?
换句话讲,她就那么相信他?相信涉世未深的女儿所做的情感判断?
等有机会见了,他一定好好看看,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奇女子?才能这么潇洒。
“那就听伯母的。”
刚说完,椅子上外套里的手机响了。
方琛眨着眼睛问:“不接吗?”
“挂了就不急,”
陈牧没打算理,还以为等一会儿对方自然会挂……
但持续的铃声在暗夜里嚣张地响着,让方琛难以忽视:“好像挺急的。”
说完,两人相视而笑,什么叫无巧不成书,这就是。
陈牧坐了起来,拍着她的脸:“洗个澡睡觉吧。”
方琛点着头:“去吧。”
陈牧掏出手机,去阳台接电话,是小幺打来的。
方琛起身去洗澡,洗完澡看到陈牧还在开视频会议,就磨磨蹭蹭地进去吹头发,半个小时过去,还不见陈牧进了,看了看表凌晨三点了,她困得撑不住,就躺下睡觉了。
不知过了过久,她迷迷糊糊地睡着,忽然感到有双手伸来,把她抱进了怀里。
方琛一惊,顿时醒了,回过头,看到陈牧躺在旁边。
他刚洗过澡,身上还浸着香皂香味。
她转过身,脸贴在他的怀里:“忙完了?”
陈牧点着头:“明天跟我去一趟市局。”
方琛有种出了大事的预感:“是……什么事啊?”
“我和小幺去延吉八角山抓人的时候,那个人从悬崖上掉下来摔死了,后来我托人把尸体带到了医院,想让医生解剖一下,看看能否有什么新发现,”陈牧抱着她, “小幺说这部分工作已经完成了,剩下的……我是让你认一认,看是不是一个感觉。”
对方蒙着脸,刻意避着方琛,小幺和陆军他们都不认为她能认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所以也就没想到这个环节,但陈牧认为她是细致的文物修复师,有些特别的感觉可能说不出来,只见了指不定能行。
不管怎样,试试总是好的。
只是新婚期间,还没带她玩呢,又要把人拖进工作里了,他很抱歉。
陈牧吻了吻她的额头:“对不起啊,老婆。”
方琛摇着头,没当回事地笑着:“以后有的是机会,再去呗,从东北到海南,从海南到东南亚,再到南美洲,欧洲,澳大利亚……咱绕一圈地球。”
“好。”陈牧看她累了,拍着她的头,“睡吧。”
说着去按台灯,忽然被她仰起身压住了手臂。
陈牧看着她,一时不知她要做什么,但随后听到她低声嘀咕了一句,顿时兴奋起来。
那句话很低,低到不贴近耳膜就听不清,但他一个字都没漏。
方琛说:“那个……未完……续上吧。”
陈牧会意一笑,轻轻吻她:“乐意效劳。”
两个身影很快痴缠在一起,不觉搅起一阵缠绵的暧昧。
方琛低低地哼着,承载着他的整个身躯和一波又一波的狂风骤雨,骨头像是被一块块碾碎,意识一点点地从大脑弥散开,渐渐变得空白一片。
陈牧把她推进无边的深渊,又一把拉起抛向云空,随着他不断起伏,体内触电般的气流开始四处窜动,化作她一声声的低吟,响彻在寂静无声的房内。
作者有话要说: 我错了,要纯洁,绝不再犯。T﹏T
☆、第71章 意外受阻
第二天一早,陈牧带着方琛和小幺在市局的大门口汇合,然后一起来到法医室,正准备进去查看轩哥遗体时,不曾想会碰到一个不大不小的阻碍。
刑警队现任一队大队长袁木杰拦住了他们,理由是目前案子由他们在办,侦查阶段内,任何无关人等不得擅自出入与案子有关的场所,包括法医办公室和档案科,除非有领导特批。
言下之意,陈牧私自抓人已经违规在先了,不能一再得寸进尺。
袁木伟以前是陈牧的同级同事,虽然关系称不上很铁,但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老熟人了。
“袁队长您看,事情是这样子的,”陈牧和气地说,“我一直跟在这个案子,也和陆副局长打过招呼,他许的,您看……”
“陈组长,”对方的语气则明显带着情绪,开口就把彼此的距离拉得远远的,“我要说这命令是李局长亲自下的,您不会觉得我在施压吧,官大一级压死人,说这个就没意思了,关系再硬,还能上报□□吗?我知道您能力强,精力旺盛,但文物悬案也不少吧,破了吗?”
“袁队长的意思是几十年来全县文物警察就我们队长一个,案子破不了全得算他头上?”小幺看对方盛气凌人,一句话一个钉子,先忍不住了,直接顶了回去,“我们找人也是为了对受伤的队友负责,事情一完,该回哪儿回哪儿,谁也占不了谁的地方,再说我们陈队向来没有升官缘,有什么可说的呢?”
“听你这话,陈队的前途是我一个小队长能决定的?”对方疏远地笑着,还是不肯让步,“我自然也欢迎一切大队外援助,但前提不能知法犯法,坏了规矩。”
“怎么算坏规矩呢?袁队长最好把规则讲清楚了,况且就算我们队长说了怀疑人在八角山,你们会信吗?现在连自己抓到的人都看不了一眼,还指望你们听他的……”
小幺越说越气,陈牧不想把事情搞得太僵,更不想给陆军添麻烦 ,他拦下小幺,指着方琛对大队长笑道:“我太太之前跟此人有过近距离接触,我只是想让她来看看,人对不对。”
“您太太确定认识他?根据呢?”大队长扫了一眼方琛,满眼的怀疑和警惕,“如果认得,怎么不早说?通缉单上的口罩不是早该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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