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冠霖替薛泽西回答了顾平欢,“是真的。”
顾平欢本来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的,这下子听到了沈冠霖确定的答案,心里咯噔一声,整个人都不好了,握住沈冠霖的胳膊紧张道:“那赶紧去找啊?还愣在这里干什么?”
沈冠霖安抚地握住顾平欢的手,对她低声说:“老薛刚从警局回来,现在警察正在找呢,老薛心情不太好,你就别催了。”
顾平欢看了薛泽西一眼,心中哀叹一声,也对,今天可是薛泽西和陆清浅结婚的日子,陆清浅失踪了,最着急的莫过于薛泽西了。
她兀自看了一会儿,越看薛泽西的高大的背影越觉得孤寂落寞,难免有些心疼,正想安慰两句,却突然发现沈冠霖的手一直握着自己的,从进门到现在就没松开过。
顾平欢愠怒,“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占我便宜。”
沈冠霖一脸理所当然,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是在安慰你。”
顾平欢:“……”
薛泽西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没有半分犹豫立即接通。
“喂?”
盛清野说:“地上的血迹是一个有前科的罪犯的,叫田忠,他应该是第一拨想要劫持陆清浅未果的人。”
“知道了。”
薛泽西挂断电话后,又马上给林煜打了电话,“找一个叫田忠的人。”
一个小时后。
田忠所在的出租屋门被人狠狠踹开,随即一帮穿着黑西装的保镖鱼贯而入,恭敬地立在两边。
“你们是谁?谁让你们随便进来的?”
田忠看到这些人进来,有一瞬间的慌张,但很快又强自镇定问道。
一个高大的男人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走了进来,湛黑的眸子冷冷的瞥了田忠一眼,薛泽西目光微微顿住,他想起来自己见过这个男人。
在不久前的地下停车场,这个人曾经撞了陆清浅一下。
田忠头上还包着纱布,脸上纵横的疤痕狰狞可怖,他看着眼前身材高大修长的男人,瞳孔猛地缩了缩。
想他也是蹲过几年监狱的人,什么穷凶极恶的人物没见过,可是和眼前这个面无表情的男人想比,田忠顿时觉得那些人什么都不算了,因为他们加一块都不如薛泽西身上的压迫感来得多。
“田忠……对吧?”
薛泽西淡淡的开了腔,声音不高不低,却生生的让田忠打了一个冷战。
田忠迟了半天才说:“你找我有什么事?”
薛泽西说:“昨天晚上,是你绑架了陆清浅?”
田忠装傻充愣,“陆清浅是谁?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
薛泽西也没有继续逼问,只是不紧不慢地走过去,然后一脚踹翻田忠,田忠刚要起身,薛泽西的脚直接踩在他胸膛上,鞋尖在他身上碾了碾,眼睛危险的眯起,“说实话。”
田忠惨叫一声,双手双脚扑腾挣扎着,“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我……啊!”
话音未落,薛泽西又是一脚踹了过去,田忠的身体沿着地板狠狠撞到了床脚,脑袋一阵嗡鸣。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薛泽西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最深处,浓重慑人的威压让田忠心头一阵恐慌。
“三。”
薛泽西朝田忠迈了一步,同时对身后的保镖打了一个响指,保镖们立即围上来把田忠从地上拎了起来,狠狠按住,等着薛泽西过来。
“二。”
薛泽西从保镖手里接过刀,抵在田忠嘴角上,“再不说话,我看你张嘴也不用要了。”
田忠汗如雨下,抢在薛泽西再次开口前猛地喊道:“我说我说!我全都说!”
薛泽西收回刀,静静地看着田忠。
“昨天晚上,我带着兄弟去拦陆清浅,但是被她跑掉了,所以不是我绑架的她,真的不是我!我也不知道她怎么就失踪了!”
薛泽西也知道不是田忠绑架的陆清浅,但是陆清浅是被他们骗出来的,任何动了陆清浅的人,在他这里统统不可饶恕。
“你真的不知道后来是谁绑走了她?”
“我真的不知道!我对天发誓!昨天拦下陆清浅的时候,路上一个人也没有!”
薛泽西顿了顿又问:“你动手打她了吗?”
田忠愣了愣,他没想到薛泽西会问他这个问题。
“哪只手打的?”
田忠咽了一口唾沫,没说话。
薛泽西忽然笑了一下,然后下一秒手中的刀直直的刺穿了田忠的右手。
“啊!”
屋里传来田忠一阵凄厉的叫喊声,薛泽西站起身,对保镖淡淡道:“把他两只手都废了。”
薛泽西从出租屋走出来,神色依旧波澜不惊,一丝一毫的波动都没有。
顾平欢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薛泽西,她惊讶的捂住了嘴,没想到薛泽西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刚才全程她都是在门外听的,可即便是这样,她都感受到了屋内散发出的强大冷意。
沈冠霖揉了揉顾平欢的头,顺势把她揽进自己怀里,“没事,不要怕。”
顾平欢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她推开沈冠霖皱眉道:“都说了不要占我便宜!”
沈冠霖无辜的眨了眨桃花眼。
薛泽西在楼下遇到了赶过来的盛清野,盛清野正靠在警车上抽烟,季成诚惶诚恐的看了一眼薛泽西,他在楼下都清清楚楚的听到了屋里田忠的惨叫声,这个男人果然很可怕。
盛清野说:“我们正在查陆清浅的车离开兴庆街后去了哪里,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
薛泽西点点头,然后离开了。
盛清野看着薛泽西的背影许久,直到楼上的保镖也下来了,他才摁灭烟头,拍了拍季成的脑袋,“走吧。”
季成一脸懵懂的问:“去哪儿?”
盛清野又是一巴掌不客气的打在季成脑袋上,“当然是抓人了,你是不是傻了?”
季成一脸惊恐道:“不行,我不敢进去,我晕血。”
盛清野:“……”
季成又说:“盛队,难道你不觉得那个男人很可怕吗?我看他一眼腿都软了……”
盛清野简直想一巴掌拍死季成,大吼一声我要你有何用!
……
整整一天一夜过去了,陆清浅还是没有半分动静。
她失踪了多久,薛泽西就多久没睡。
沈冠霖到华庭别苑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薛泽西面无表情身体僵硬着坐在沙发上,烟灰缸里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烟头,屋子里满是颓废的孤然气息。
顾平欢见状不由得劝道:“薛泽西,你也别太伤心了,警察一定会找到清浅的,其实没有消息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好消息,你放宽心……”
电话铃声打断了顾平欢的话,薛泽西呆滞的眼睛转了转,僵硬的身体动了动,伸手接通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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