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唐信话刚说完的时候,唐信看到了那个东西,一个透明的玻璃瓶,满满一瓶的无色液体,里面还装有一只惊魂不定的死猫。
是李卓海说的那只罐子。
“我去拿回来。”谢纪白立刻说。
“等一下。”唐信忽然说。
谢纪白动作一顿,伸手拦住谢纪白,因为他感觉自己刚往前一迈腿,好像又猜到了什么,这回的东西很薄,但是脚下的确不是杂糙的感觉。
唐信的心脏整个都提了起来,他弯下腰,拨开所有的杂糙。
一张相片。
“这是什么?”谢纪白又走了回来。
唐信踩到了一张相片。
相片是正面扣在地上的,所以他们这样子是看不到照片的样子的。
这张照片,应该是被压在那个玻璃罐子下面的,不过唐信不小心将玻璃罐子踢了出去,两者就分开了。
唐信弯下腰,伸手将那张相片捡了起来。
相片看起来有点脏,这里不少虫子,又是泥泞的土,还有刚刚被自己踩了一脚,幸好只是踩了背面,背面上没有什么东西。
谢纪白看到并不是什么危险的东西,先是松了口气,然后就过去先把那个玻璃的罐子捡了起来。
当谢纪白将那个玻璃罐子拿回来的时候,他就看到唐信一脸严肃的表qíng,一直看着那张照片。
“照片上是什么?”谢纪白问。
唐信两秒之后,才说:“我……”
“你?”谢纪白一愣,赶紧快步走过去,然后探头看了一眼。
照片上果然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唐信。
唐信穿着西服,看起来非常帅气。这张照片应该是抓拍的,唐信正从摄像机不远走过,照片稍微有一点花,不过总体来说非常清晰。
照片的背景应该是在一栋大厦里,地上铺着红色的后地毯,四周金碧辉煌的。
“这是什么地方?”谢纪白说。
唐信说:“这是,那家灰度俱乐部门口的通道。”
“什么?”谢纪白一惊,说:“那家俱乐部门口?”
谢纪白被一提醒,瞬间就回想起来了,照片里的唐信穿的那身衣服实在眼熟,因为那天他拿着乌鸦名片去那家俱乐部的时候,穿的就是这身西服,实在很骚包的样子。
不过谢纪白并没有进到大厦里面,更没有看到过灰度俱乐部到底是什么样子,所以他不能一眼就分辨出照片的场景。
但是唐信就能一眼分辨出来,他看到照片的时候震惊不已。
唐信说:“当时怎么会有人?”
唐信有点搞不明白,他下了电梯的时候,还特意看了一眼四周,并没有监控摄像头,更没有人。因为是在执行任务,所以他很确定。
“从这个方向偷拍的。”谢纪白说:“这边是什么?”
谢纪白指着相片问。
唐信皱眉想了想,说:“是……楼梯间。”
楼梯间是锁着门的,上面挂着一把大锁,所以当时虽然唐信看到了楼梯间,但是并不觉得楼梯间有什么危险,毕竟它一直关着。
然而就是这样,在那个时候,有一个人躲藏在楼梯间里,隔着黑dòngdòng的门拍下了这张相片。
这个拍相片的人是谁?
唐信和谢纪白虽然没有说出口,但是他们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个人。
那个灰色风衣的男人,那个和乌鸦领针有着密不可分关系的男人。
两个人忽然间都感觉到一阵毛骨悚然,这个灰色风衣的男人简直是无孔不入。
谢纪白又感觉到一股后怕,他忽然发现,自己竟然霎时间出了一身薄汗。
“我们先回去。”谢纪白说。
“好。”唐信掏出一个证物袋,将照片放了进去,然后接过谢纪白手中那个装死猫的容器,两个人回到了车上去。
因为相片给他们的冲击力很大,所以他们都没有来得及去观察那只装着死猫的容器,乍一看实在是太残忍了。那只死猫泡在罐子里,并没有固定在罐子的摸个部位,稍一震动还会在罐子里晃动起来。
死猫的表qíng很可怕,谢纪白虽然嫌弃小动物掉毛,从来没有养过,但是原本这么可爱的小猫,现在却成了这个样子,还是让人震惊又愤怒。
两个人没有说太多的话,直接开着车回了局里。
大家全都在,看到他们带回来的东西,实在是震惊不已,而且非常愤怒。
唐信说:“我先把这只罐子带到我那里去检查一下。”
“好。”陈万霆说。
唐信将那只罐子拿走了,其他的人则是坐在一起,围着拿着照片看。
陈艳彩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个人一直躲在楼梯间里吗?他知道我们要过去查的吗?还是那个人故意给我们的线索呢?”
谢纪白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唐信说他当时根本没有注意到那里有人。”
众人沉默了一会儿,陈万霆说:“小白,你最近让唐信小心一点,还有你,一直和他在一块,也小心一点,知道吗?”
“我知道。”谢纪白说。
陈万霆又说:“陈艳彩,继续查那家俱乐部,别管是什么,给我找出一个理由来,我们必须继续深入调查他们,最好能光明正大的调查他们。”
“好,我尽力。”陈艳彩说。
陈万霆现在是非常厌恶那家俱乐部的,恨不得想要过去砸场。
刚才陈万霆已经让刘致辉联系了俱乐部,说俱乐部和一宗命案有关,让他们配合调查,俱乐部经理表示非常乐意配合调查。
那里的负责人却又说他们没有见过什么灰色风衣的男人,还将所有的会员信息等级表都给他们了,里面的确没有一个符合的可疑人。
俱乐部里还有监控录像,俱乐部的负责人很绅士的给他们找到了李卓海来俱乐部那一天的录像。
录像里只有现实李卓海进入了一间带磨砂玻璃的房间,然而他的对面始终没有人,直到李卓海离开,那个房间里都只有他一个人。
视频做了手脚还是李卓海又撒谎了,他们这次都选择相信李卓海的话,因为那位俱乐部负责人的表qíng有点太欠揍了。
唐信很快就拿着那个玻璃罐子回来了,里面的无色溶液和小猫尸体已经拿出去了,就只拿着这么一个罐子回来。
“怎么样?”谢纪白第一个问。
唐信说:“我只是对瓶子里的无色溶液先做了个检查,过来跟你们说一声。”
他说着将瓶子放在大家面前的桌上,说:“瓶子上有很明显的划痕。”
“的确是有。”陈艳彩说:“是不是被你踢的啊?”
唐信说:“当然不是,因为划痕是在瓶子内部的。”
唐信一说,他们才发现,那些划痕的确是在瓶子内部。
唐信说:“确切的说,应该叫住抓痕。是那只猫的爪子挠在玻璃内壁上的时候,挠出来的。”
他这么一说,大家有点毛骨悚然了。
谢纪白皱眉说:“你说的什么意思?那只猫被放在瓶子里的时候,还是活的?”
☆、117|许愿瓶1
唐信点了点头,说:“的确是活的。 ”
那只猫是活着的时候被关进瓶子里的,然后给瓶子加上盖子,将无色溶液从盖子的空dòng中注入进去。
小猫并不大,没有什么破坏力,溶液灌注之后,它会感到惊恐害怕,想要逃出瓶子,但是瓶子已经封闭,入水口也不足以让它逃跑。
很快的,惊恐会变得越来越剧烈,小猫在瓶子做无谓的挣扎,爪子挠花了瓶子壁,但无论如何还是逃不出去。瓶子里的溶液慢慢灌满,小猫会感觉到窒息,但这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这种溶液含有的物质,只需要短短的一点时间,就足以致死。
唐信说完,大家好半天都没有说话。
这种不寒而栗,让人汗毛倒竖的感觉,实在是太可怕了。这个灰色风衣的男人,似乎在享受这种剥夺其他生物生命的权利,他乐在其中。他不急于杀死他们,他要做到jīng巧,要在过程中享受到快感和成就感。
唐信说:“目前就发现这些,我一会儿还要回去继续检查。”
“行,你去吧。”陈万霆说:“有消息再告诉我们。”
唐信还打算今天准点下班,然后带着谢纪白去约会的,不过外面天色都已经黑了,看起来计划是泡汤了。
办公室已经没人了,只剩下谢纪白一个。谢纪白去茶水间打了一杯水,然后站在窗户边站了一会儿,最后抬起来看了一眼手表,他的肚子有点饿了,然而唐信那边似乎还没有收工。
谢纪白将杯子放回自己的桌上,就出了办公室,往唐信的工作室去了。
在半路上的时候,谢纪白遇到了唐信的助手,看起来是刚要下班回家的样子。
小助手瞧见谢纪白,友好的跟他打招呼,跟他说唐信那边基本上收工了。
谢纪白到唐信的工作室的时候,工作室的门是开着的,唐信还戴着眼镜,正在洗手。金丝边的眼睛,配上大白褂,还有唐信总是微笑的表qíng,果然很像衣冠禽shòu。
唐信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冲着门外的谢纪白微笑了一下,说:“小白,你怎么过来了?我还正准备去找你。”
谢纪白说:“有点饿了,所以过来看看你这里完事了没有。”
唐信说:“刚刚收拾好,可以走了。”
“嗯。”谢纪白说。
唐信脱掉白大褂,把眼镜也收了起来,然后走出工作室关上门,很自然的走到谢纪白的跟前,低头就在谢纪白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谢纪白一愣,或许是唐信这一连串动作实在是太自然了,让谢纪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自己被吻了这个问题……
唐信微笑着说:“小白,你想晚饭吃点什么?不如在外面吃吧,明天可是周末,希望没有紧急的事qíng打扰这个周末。”
谢纪白还有点呆呆的,就跟着唐信往警探局外面走了。
吕小姐的案子也算是找到了凶手,然而灰色风衣的男人仍然是一个让人苦恼的存在。
明天就是周末了,不知道能不能安静的度过。
他们一起走出来,外面几乎都没有行人路过了。
唐信忽然说:“小白,我们去苏老板的蛋糕店买个蛋糕吧。”
“为什么?”谢纪白有点奇怪,为什么忽然要买蛋糕,说:“你生日?”
“当然不是。”唐信说:“纪念一下我们开始jiāo往。”
谢纪白:“……”
谢纪白其实并没有感觉到,开始jiāo往之后,两个人的相处模式有什么特别大的改变。如果非要说的话,那就是唐信更喜欢明目张胆的调戏人了,有的时候更无赖更不要脸了。
除此之外……
似乎没什么。
唐信和谢纪白准备去那家他们之前去过的火锅店,因为时间已经很晚了,所以到那里的时候,并没有等多长时间的位,很快就轮到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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