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纪白问:“她什么时候改行的?”
陈艳彩说:“差不多一个月前吧。”
一个月前……
谢纪白忽然想起了咖啡厅服/务员的话,许愿瓶应该是一个月内留下来的。
“我们走,去拜访一下这位梁小/姐。”唐信说。
谢纪白点了点头,然后就跟着唐信出了警探局。
在电梯里的时候,谢纪白一直低头看着手/机,研究着陈艳彩发给他的信息。这位梁小/姐是在三个星期钱打电/话给纸条上的电/话的,时间是晚上八点三十一分,不过通话时间仅仅只有半分钟,很快通话就结束了,然后并没有第二次通话。
而很巧合的是,梁小/姐的家离那个咖啡厅并不远,大约走路只需要二十分钟到半个小时左右。
☆、120|许愿瓶4
“等等!”
唐信正在开车,他们准备往那位梁小/姐的家去,警探局到梁小/姐的家距离不算近,才开到了一般。
谢纪白忽然皱着眉说了一句等等,虽然声音不大,不过唐信还是被他吓了一跳。
唐信差点就一脚刹车把车子停下来了,好在前后都没有车,这条路空旷的不得了。
唐信说:“怎么了?”
“你看这张相片。”谢纪白将手/机往唐信眼前递了递,那是陈艳彩发给他的资料中的一张相片,好让谢纪白和唐信两个人知道梁小/姐长得什么样子。
这张相片上的梁小/姐和她的几个朋友站在一起,看起来像是在校园里照的,后面还有一栋教学楼,相片里一共四个女孩子都很清丽可爱,笑的也很灿烂。
唐信并不知道那个是梁小/姐,毕竟之前没有见过,不过他只是看了一眼照片,就发现这个照片果然是有问题的。
唐信说:“最右边的那个女孩?”
“你也发现了。”谢纪白说。
他们虽然不能一眼看出梁小/姐是谁,却一眼认出了照片中最右边的那个女孩。就是他们在咖啡厅里见到的女孩,如果不是这个女孩,他们根本发现不了有问题的许愿瓶。
谢纪白记得很清楚,是这个女孩“凑巧”将拿错了许愿瓶,误认为是自己的许愿瓶打开,才发现了其中的秘密。
谢纪白和唐信都以为那只是一个巧合,或许说是他们运气太好了,竟然在这家咖啡厅里误打误撞的找到了关于灰色风衣男人的东西。
但是如今他们看到了眼前这张相片,两个人都觉得,事qíng或许并不像是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了。
谢纪白说:“我让陈艳彩再去查一查这个女孩的信息。”
唐信点头。
谢纪白给陈艳彩打了电/话,陈艳彩很快就查到了这个女孩的信息,是梁小/姐的朋友,也是梁小/姐的学/妹,小梁小/姐一岁,叫苏绢晓,家人都在国外住,她一个人住在国内,家里很有钱,生活自立又非常的富裕,算是一个白富美。
陈艳彩给他们的资料很简单,因为这位苏小/姐,大学毕业之后还没有出去工作,毕竟她家里钱很多,不需要她在外面打拼。她家里人比较想让苏绢晓一起到国外生活。
不过苏绢晓最近都没有出国的想法,她有一个爱好,就是摄影,喜欢到处拿着相机去拍照,和家里人说,国内的景色还没有都拍完,所以还不想出国去。
苏绢晓也不是一直吃家里的老底,她偶尔会卖几张相片,收入相当可观,也足够她一个人吃住了。苏绢晓就住在离咖啡馆四五站地外的一处复式小区里,一个人住,没有男朋友。
谢纪白看完资料,完全没找到什么可疑的地方。
他们开车,正好路过咖啡厅,唐信忽然一脚刹车,再加一个漂亮的甩尾,就把车停在了咖啡厅的门口。
谢纪白问:“怎么了?”
唐信抬了抬下巴,说:“那个人还在。”
谢纪白抬头一看,邻着咖啡厅玻璃的位置,坐着一个女孩,穿着一身淡粉色的连衣裙,看起来甜美可爱,就是上午发现有问题许愿瓶的女孩,和梁小/姐认识的苏绢晓了。
谢纪白和唐信都下了车,然后推开了咖啡厅的门,门上的铃铛发出“叮当叮当”的声音。
坐在窗户边的苏绢晓听到声音抬起了头,看了一眼门口的位置,发现是早上见过的谢纪白和唐信,脸上露/出了些许惊讶的表qíng,不过很快友好的微笑了一下。
唐信和谢纪白走过去,唐信就说:“苏小/姐,介意我们坐在这里吗?”
唐信说着指了指苏绢晓的这一桌。
桌子靠墙,正好是三个位置,苏绢晓坐在一侧,还有两个口位置。
苏绢晓点了点头,说:“请坐。”
谢纪白和唐信坐下,谢纪白就拿出了手/机,然后放在桌子上,说:“苏小/姐,请问你认识这位女士吗?”
苏绢晓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上的照片,点了点头,说:“我认识。”
苏绢晓似乎很坦然,并没有任何的隐瞒,这倒是让唐信和谢纪白有点吃惊。
“那么,”谢纪白说:“请问苏小/姐,你知道今天上午,你误拿的那只许愿瓶是谁写的吗?”
“当然。”苏绢晓慡/快的点头,说:“是我的朋友写了挂在那里的许愿瓶。”
苏绢晓说着,又低头看着谢纪白手/机上的照片,指着照片上站在自己身边的那个女孩说:“这就是我的朋友,梁芷。”
苏绢晓没有撒谎,他们本来是要去找这位梁小/姐的。
苏绢晓说:“我知道你们有很多疑问,你们这么快又来这里,是不是想要去找梁芷?她的确需要别人帮助她。”
“苏小/姐,你能给我们讲一讲你知道的事qíng吗?”谢纪白说。
“我知道你们是警探。”苏绢晓说着上下打量了几眼谢纪白。
谢纪白虽然没有穿制/服,不过衣着总是这个严谨,甚至说是古板,有的时候,别人似乎真的能一眼就看出来他是警探,俗称有点挂像。
苏绢晓说,她的朋友梁芷需要帮助,她曾经带着梁芷去了附近的警探局,不过因为没什么证据,所以没有被受理,只能又回家了。
梁芷最近qíng况不太好,qíng绪有点低迷,有的时候非常害怕,但是又没人能帮助她,让苏绢晓觉得很不安。
苏绢晓今天只是来咖啡厅坐一坐的,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两个警探。其实苏绢晓是想请他们帮忙,不过又觉得,如果直接说出来原因,或许他们也会像之前一样,觉得她和梁芷因为压力大产生了幻觉,并没有什么真正的危险。
苏绢晓想要故弄玄虚,所以她拿起了那个属于梁芷的许愿瓶,一切的麻烦都是从这个许愿瓶开始的。
但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谢纪白和唐信只是看了一眼许愿瓶上的字,表qíng就非常的严肃,这让苏绢晓更紧张也更害怕了,她觉得,这个瓶子上的字,绝对是有问题的。
谢纪白和唐信离开之后,苏绢晓就一直坐在这里,她不知道那两位警探能查到什么,她就坐在这里等着,等着他们再回来。
不过让苏绢晓惊讶的是,谢纪白和唐信回来的很快。
唐信说:“苏小/姐说,麻烦的起因是这个许愿瓶?”
苏绢晓点头,说:“对,就是这个瓶子。”
话要从梁芷大学毕业开始说起,她大学毕业之后/进了一家小公/司,待遇不错。因为梁芷聪明又有能力,很快就晋升了,和她一起进来的新人当然嫉妒她。
一个多月前,有人算计了梁芷,梁芷团队负责的项目因为一个疏漏,赔给合作方几百万的钱。公/司为了和合作方打好关系,就把梁芷这个团队给推出去了,决定让梁芷他们以个人的名义承担损失,意思就是这个钱公/司不会出,而且也和公/司没有关系。
梁芷当时吓着了,简直手足无措。疏漏是梁芷手下一个小姑娘的问题,但是那个小姑娘刚刚大学毕业,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来,梁芷不忍心让那个小姑娘一个人补漏dòng。
让梁芷没想到的是,那个小姑娘yīn了她一把,在梁芷找她谈话安慰她的时候,说了几句这事qíng不能怪她,让她不要太担心。结果就在那个时候,小姑娘偷偷偷偷录/音了,还把录/音拿给了公/司,说疏漏的过错都是梁芷造成的,和其他人并没有关系。
这一下公/司可算是找到了替罪羔羊,把所有过错全都推/倒了梁芷头上,让梁芷赔钱,然后还把她给开除了。
就在那个时候,梁芷几乎被/bī疯的时候,她在那张淡粉色的纸条上写下了那几个字,然后挂在了许愿墙上。她需要发/泄一下,但是她不知道能对谁去倾吐。
大学时候的朋友听说她出了大过错,都和她找急忙慌的断了联/系。而她完全指不上她的父母和亲戚。
梁芷是从一个偏远小山区进城来的,那里重男轻女非常严重,她小时候时长被父母毒/打到不能走路,后来她实在受/不/了/了,跑了出来,自己养活自己,这才上了大学。
梁芷一度痛苦的想要自/杀,但是后来,她在这家咖啡厅遇到了苏绢晓,她大学时候的一个朋友。
苏绢晓在大学时候非常低调,梁芷完全不知道她家里很有钱,只知道苏绢晓大学毕业忽然没了音信,就没有联/系过了。其实是苏绢晓出国了几个月,旅行外加回家去住了一些天。
梁芷没有想到苏绢晓听了她的事qíng,没有躲避她,反而一口答应可以借钱给她。
梁芷当时很震/惊,傻呆呆的看着苏绢晓。苏绢晓没过两天,就给梁芷的户头汇入了几百万,让她赶紧去把钱还上。
苏绢晓说:“我帮她没有恶意,只是记得她对我很好,所以想要帮助她而已。当时我刚上大学,还什么都不懂,傻乎乎的拿着父母从国外寄给我的巧克力饼gān香水送给社团里的朋友,结果她们背地里却议论我说我坏话。唉,或许那种小女生的嫉妒心里你们两个大男人也不会懂的。反正当时我很生气,我憋不住事儿,和社团的那些人都吵翻了,一个人独行独往的,而且变得低调了,再也不让父母寄什么好玩意过来了。我以为我大学四年都要这么过,后来没想到认识了梁芷,她比我高一年级,对我很照顾。”
苏绢晓似乎在回忆大学时光,有点走神了,抱歉的笑了笑,说道:“我和梁芷都以为,事qíng结束了。但并不是这个样子。那个许愿瓶带来的麻烦,让梁芷jīng神更差了。”
☆、121|许愿瓶5
苏绢晓说:“梁芷从上一个公/司离职之后,为了赶紧找个工作,就去到一个保险公/司去卖保险了。 但是她当时的工/资远远不够还钱的,就在这个咖啡厅写了一个许愿瓶,但是她没有想到,就在一天之后,有人给她回/复了这个许愿瓶。”
苏绢晓跟他们说,梁芷第二天下班之后,又来了这家咖啡厅,她看到自己的许愿瓶被盖上了木塞,那意思就是有人看过,而且回/复过了。
梁芷就把许愿瓶摘了下来,然后打开来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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