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就瞧女人绕了一圈又回来了,看起来像是找不到路一样,又像是在等人,频频的看手/机。
大约过了十分钟,女人忽然叫住了一个在门口踢球的小男孩,然后给了那小男孩什么东西,最后就离开了。
老人说:“就见过那么一次,没见她来过第二次了。”
唐信问:“小男孩?”
他立刻抬起头来,往小区门口望去,那里果然是一个运/动场,里面有几个小男孩在踢球,看样子,都差不多是小学/生。
老人家点头,说:“对,就是老吴家的孙/子,后年都该上初中了,就在那边。”
那小男孩就在运/动场上和小伙伴玩游戏,谢纪白和唐信赶紧跑过去询问。
小男孩被问起来,似乎有点不愿意和人说的样子,但是听说谢纪白和唐信是警探,顿时眼睛亮晶晶的,似乎特别的崇拜,最后还是告诉他们了。
那天下午,他在球场上踢球,等着他/妈妈下班回来再上楼写作业。
大约四点多钟的时候,他踢累了就到一边坐着喝水,就在那时候,有个阿姨走过来了,请他帮一个忙。
小男孩说那个阿姨看着陌生,而且戴着一副大墨镜,身上还特别的香,让小男孩觉得不是很好。
女人请他帮一个忙,拿出一个小信封,让他送到五号楼的一家门口去。
小男孩不肯,他说自己在等妈妈,不能走开。
女人看小男孩不肯,就说只要小男孩帮忙,可以给小男孩钱。
刚上小学的孩子,对钱还不是很敏/感,看到女人拿出几张百元大钞,也不是很有兴趣的样子,不过他看到女人的一个钥匙链,觉得特别喜欢,就说不要钱想要钥匙链。
女人犹豫了,不过还是把钥匙链摘了下来,给了小男孩。然后小男孩就帮她把一封信送到了五号楼的一家住户门口,别在了门上。
小男孩说,他上了一趟楼之后再回来就发现他/妈妈已经在运/动场上了。他/妈妈因为没瞧见他,还以为他出/事/了特别的担心,见到小男孩就问他跑到哪里去了。小男孩把刚才送信的事qíng跟他/妈说了,结果又被她妈妈给骂了,告诉他不能拿别人的东西,而且以后也不要陌生人让他gān什么就gān什么。
小男孩因为这是被骂了,所以很不qíng愿跟谢纪白他们说。
唐信说:“那个钥匙链呢,我能看看吗?”
小男孩从裤兜里摸出一个钥匙链来,递给唐信,说:“就是这个。”
唐信接过来就是一愣,说:“小白,你看,怪不得杜女士不太qíng愿把这个钥匙链送人。”
“怎么了?”谢纪白说。
唐信将钥匙递给谢纪白,说:“上面镶嵌的都是钻石和彩宝。”
谢纪白也有点吃惊,他对宝石什么的,没有太大的兴趣,所以研究不多。如果不跟他说这是真的钻石彩宝钥匙扣,他绝对以为是什么浩石或者人造水晶的便宜货。
唐信说:“不只这些。你反过来看看,有商标。这个商标我认识,是专门做彩宝定制的,名气不小。他们买的所有珠宝首饰,全都是独一份,不会批量生产,号称绝对不会有第二件一模一样的产品。看这个钥匙扣的样子,最少也值个百八十万。”
谢纪白忽然觉得钥匙扣握在自己手里,有点压力挺大的,万一丢/了,百八十万就打水漂了。
这一回,谢纪白和唐信总算是找到了很重要的线索。
唐信立刻打电/话联/系了郑缚修,让他帮忙去找/人问一下,看看能不能查到这个钥匙扣是什么时候定制的,定制人是谁。如果定制人真的就是杜女士,这个钥匙扣绝对是有力证据。
谢纪白看着证物袋里的钥匙扣,说:“时间会不会来不及了?杜女士晚上的飞机,估计她下午左右就会去机场。”
唐信说:“别担心,郑缚修人脉广,应该很快就有消息。”
消息来得的确很快,大约半个小时左右,谢纪白和唐信还没回到局里,郑缚修就给他们打了电/话。
不过拿郑缚修打电/话的不是他本人,而是很得瑟的曹龙维。
曹龙维说:“这种事qíng,难道不应该拜托我吗?”
唐信说:“我在开车,怎么样了快说。”
“开车你还接电/话,快把电/话给小白。”曹龙维说。
唐信没办法,只好把电/话jiāo给谢纪白了。
谢纪白一接了电/话,曹龙维就屁颠屁颠的跟他把qíng况说了。
曹龙维认识几个朋友,做珠宝生意的,正好和那个品牌的高层有关系,所以很顺利的就查了一下。那个钥匙扣是半年/前刚定制出来的,制/作就等了三个月,卖家就是他们要找的杜女士。
谢纪白谢过了曹龙维,挂了电/话,直接给陈万霆打了个电/话。
陈万霆听到消息,就带着刘致辉和秦续出发了,先把准备溜之大吉的杜女士扣下来再说,如果她真的跑到国外去,那事qíng就麻烦了。
陈万霆他们到杜女士家的时候,杜女士正收拾东西,家里乱七八糟的,值钱的东西全都装箱了,看起来特备的láng藉。
杜女士一开门,看到来人顿时面如死灰,不过她很快就恢复了过来,问:“几位警探有什么事qíng吗?”
谢纪白和唐信很快开车回了警探局。
刚要进门,差点和慌慌张张的陈艳彩撞上。
陈艳彩一见他们,立刻大叫着说:“不好了不好了,老大他们把杜女士送到医院去了,qíng况不太妙。”
“怎么回事?”谢纪白惊讶的问。
陈艳彩说:“我也知道啊,我刚接了电/话,老大让我感到医院去一趟,说杜女士突然就昏倒了,而且看起来像是中毒的症状。”
☆、146|许愿瓶30
谢纪白、唐信和陈艳彩赶到医院,陈万霆正在和苏半毓说话,看到他们招了一下手。
谢纪白问:“老大,怎么样?”
陈万霆说:“已经没有危险了,杜女士在病房里,不过这会儿还没醒过来。”
陈艳彩说:“怎么忽然就中毒晕倒了呢?”
陈万霆说:“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万霆他们到地方,让杜女士跟他们走一趟。杜女士不愿意,说她马上要去机场了,要到外国谈一单很重要的生意,不能耽误。
陈万霆将钥匙扣的相片拿出来给杜女士瞧,跟她说因为她现在涉嫌杀/人,所以必须跟他们回警探局里去配合调/查。
杜女士看到那张钥匙扣的相片,顿时脸色惨白无人色了。
然而就当杜女士要跟他们走的时候,她忽然呼吸急促,然后眼睛翻白,看起来好像qíng况非常不妙,下一刻就会窒/息而死一样,还伴随着嘴角冒出一些泡沫状的分/泌物。
当时大家全都吓了一跳,杜女士的qíng况完全不像是装的,他们立刻把人带到了附近的医院急救。
唐信听了整个过程,说:“我去找医生了解一下qíng况。”
陈万霆点了点头,唐信就去了。
其他人跟着陈万霆他们到病房外面瞧杜女士的qíng况,杜女士还在昏迷,不过并没有昏迷多久,很快就醒过来了。
她醒过来之后,神qíng似乎不太对劲儿,脸上全是绝望的神色,盯着房顶发呆,似乎她刚才其实已经真正的死了,现在只是一具空壳而已。
谢纪白进去找杜女士谈话,不过杜女士一句话都不说,完全像是没有听到谢纪白说话一样。
唐信回来的时候,陈万霆和苏半毓去买吃的了,刘致辉几个坐在外面。
陈艳彩指了指屋里,示意唐信,谢纪白在屋里。
唐信走到门边,瞧了瞧,推开一条fèng,对谢纪白招了招手。
谢纪白就站了起来,然后走出来了,关上/门。
“怎么样?”谢纪白问。
唐信说:“算是慢xing中毒,是吸/入式的毒药,吸/入少量只会导致头昏心烦,qíng绪不佳的qíng况,但是一旦吸/入过量,或者长期吸/入,就会有很大的副作用,但凡qíng绪过于激动,就会导致猝死。”
“是谁给杜女士下的毒?”刘致辉奇怪的问。
“这还用问吗?”陈艳彩说:“这个杜女士,肯定是被那个灰色风衣的男人给忽悠了,帮他杀了人,然后又要被那个灰色风衣男人给除掉。”
唐信说:“我基本同意陈艳彩的观点。”
“可我还是不明白,那杜女士是怎么中毒的呢?”刘致辉问,“那个灰色风衣男人,难道经常在杜女士的身边出现?那我们能不能顺着这条线索找到他?”
唐信摇头,说:“恐怕并不这么简单。如果是我的话,其实根本不需要出现在杜女士身边,只要布置好了,杜女士就会每天给自己下毒。”
陈艳彩搓了搓胳膊上的jī皮疙瘩,说:“小白你可小心点,唐法/医好可怕啊,跟唐法/医住在一起,实在是很没安全感呢。”
谢纪白没有说话,不过看了唐信一眼。其实他很同意陈艳彩的后半句话,唐信动不动就对他又亲又摸的,而且在他洗澡的时候轻而易举闯进来,实在是让谢纪白很没“安全感”!
唐信说:“我当然不会给小白下这种药,不过如果是其他种类的药,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谢纪白凉飕飕的看了唐信一眼,唐信赶紧正经起来,说:“回答刚才的话题,其实这是个很容易的事qíng。”
按照唐信的说法,其实只需要把一点点的药剂,偷偷放进杜女士某日日常用/品中,完全就能做到杀/人灭/口的事qíng了。
唐信说:“比如,那种药可以放进杜女士的某些化妆品里,杜女士天天都会用,每天都会闻,闻个几天就足够了,又或者直接放进杜女士的香水瓶里,这个更方便,而且挥发xing好,容易被吸/入。”
陈艳彩又是打了个寒颤,说:“好可怕啊。”
“所以接下来呢。”唐信说:“只有靠小白你了。”
谢纪白说:“我知道了。我再去找她谈一谈。”
等陈万霆和苏半毓回来的时候,谢纪白已经又进去和杜女士谈话了。
外面慢慢的黑了下来,苏半毓给大家带回来了吃的盒饭,大家就坐在病房外面,排排坐的吃盒饭。
唐信很有风度的站着,看起来有点鹤立jī群。
陈艳彩问:“唐法/医怎么不吃。”
唐信说:“我等小白一起吃。”
陈艳彩撇了撇嘴,说:“我突然感觉自己在吃狗粮。”
刘致辉傻呵呵的抬起头来,说:“咱们吃的都一样啊,为什么是狗粮?”
于是陈艳彩开始给刘致辉科普什么叫“nüè/狗”和“吃狗粮”。刘致辉表示长知识了,然后低头继续吃饭。
大家把盒饭都吃完了,剩下的盒子也处理完了,不过谢纪白还没出来。
陈艳彩吃饱了有点昏昏yù睡,刘致辉有点担心,说:“不会是出了什么事qíng把,怎么还没出来,也没点什么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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