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监控没有拍到那个人的脸,实在是看不清楚,不能辨认这个人就是张先生。
谢纪白说:“我们要走一趟了。”
“好。”唐信说。
谢纪白和唐信立刻出了警探局,然后开车往张先生的住址去。
那是一个有些年头的小区,住在这里的人应该经济条件一般,并不是特别有钱。
张先生住在一栋楼的七层,两个人坐电梯上去,到楼层的时候,隔壁的电梯刚好也开了门,一个看起来四十来岁的中年女人从里面走出来,然后右转往楼道里走。
谢纪白并没有太注意那个女人,然而他发现,那个女人似乎就住在他们要找的张先生家。
女人拿出钥匙开了门,刚打开防盗门,就被身后的谢纪白和唐信叫住了。
谢纪白拿出一张相片,问:“请问,这位先生住在这里吗?”
女人看了一眼相片,点了点头,问:“你们是警探?”
谢纪白和唐信对视了一眼,然后也点了头。
女人看起来四十来岁,并没有化妆,脸色皮肤发huáng,气色不是很好,黑眼圈也很严重。
她说:“又来调/查我丈夫的事qíng吗?”
原来那位姓张的先生是这位女士的丈夫。
女人推开了门,让他们进来,说:“凶手找到了吗?”
这一下子,谢纪白和唐信都有点愣住了,有点听不明白女人在说什么。
他们有些迷茫,等打听清楚事qíng之后,才震/惊的发现,那位张先生在五天之前就已经死了,被人给杀了,凶手还没有被抓/住,甚至连嫌疑人也没有。
这个案子是b组在跟的,还没有破案,因为案发现场没有乌鸦的蛛丝马迹,所以谢纪白他们并没有听说。
张先生五天前就死了,那么昨天出现在监控里的人是谁?是谁开着张先生的车,穿着类似张先生的衣服,在高速上捡走了陈万霆的手/机?
事qíng似乎变得一下子扑朔迷离了起来,变得更加复杂了。
谢纪白赶紧联/系了b组的毕队,了解案子的qíng况。
毕队那里的确有这么一个案子,不过完全没有想到,这个案子和陈万霆出事的事qíng有关系。
谢纪白和唐信回到警探局的时候,毕队已经在等他们了。
唐信很少瞧见毕队,abc三个组,艾队和陈万霆这两个组是在一层楼,所以抬头不见低头见,每天都能碰面,毕队那一组就不是了,在楼上,一般也就上班的时候能见着人。
不过毕队是出了名的工作狂人,上班来的早,离开的特别晚,所以唐信到警探局这么久了,还真没怎么碰见过毕队,这还是算头一次正式见面了。
警探局里的人都知道,陈万霆是出了名的护犊子队长,艾队是出了名的容易犯二,至于毕队,是出了名的高冷。
唐信虽然没怎么见过毕队,但是听说过各种传闻,最主要的是,听说原来陈万霆、谢纪白和毕队是一个办公室的,似乎谢纪白和毕队是搭档来着?
唐信感觉自己可能有点吃醋了。
毕队三十出头的年纪,看起来很年轻。个子比谢纪白稍微高那么一两厘米,中等身材,脸的确不错。浑身透露着一股高冷的感觉,让人感觉非常不好接近。不过毕队对谢纪白的态度,算的上非常好了。
毕队将案子相关的所有资料都带上了,然后jiāo给谢纪白,又把案子qíng况说了一遍。
毕队说:“案子我们还在跟,发现任何线索,都会跟你说一声的。”
谢纪白说:“谢谢。”
“不客气。”毕队拍了一下谢纪白的肩膀,问:“陈万霆那里怎么样了?”
唐信默默地站在旁边,瞧着毕队的手,越发的不慡。
☆、154|相片8
毕队很快就走了,出了他们的办公室,上了电梯离开了。
谢纪白低着头,手里翻着那一摞的资料,说:“你好像对毕队很有兴趣?”
唐信有点发懵,差点就没反应过来谢纪白是在对自己说话。
对毕队有兴趣是什么鬼?唐信总觉得这个误会有点大。
唐信走过去,低声说:“小白你吃醋了吗?”
谢纪白把一摞的资料放在桌上,拍了拍,说:“没时间。”
唐信:“……”
资料看起来有点多,他们的时间的确比较紧迫。不过唐信仍然觉得,谢纪白肯定是在吃醋的。
谢纪白和唐信坐下来,对面那一堆的资料,开始赶紧看了起来。
他们本来是去找张先生的,想要确认在录像里出现,又拿走了陈万霆手/机的人是不是张先生本人。然而让他们吃惊的是,张先生五天前就死了,那么昨天在监控里的张先生,绝对不是本人,肯定是有人假扮的。
谢纪白大致浏览了一下张先生案qíng的经过。
是一个看起来并不怎么复杂的案子,但是往往这种案子,线索少的可怜,想要破案非常困难。
张先生六天前去开着车去上班,晚上没有回来。他的妻子给他打电/话,张先生的手/机是他同事接的,同事告诉他妻子,今天晚上公/司聚会,大家可能要喝的很晚,或许会住在酒店不回家了,张先生走的时候没有带手/机,落在了公/司里。
随后第二天,有人一大早晨练,发现了张先生的尸体被遗弃在郊外的糙丛里,全身赤/luǒ,并没有穿衣服。
毕队带着人调/查这个案子,首先就去询问了当时接张先生电/话的同事。
同事说的的确是实话,那天晚上公/司聚餐,和张先生一个部门的同事都去了,不过那位同事因为手头有活比较紧,所以晚去了一个小时,他发现张先生忘记带手/机了,就帮他接了电/话,然后后来把手/机给他带过去了。
其他同事也能证明,在参加聚会的时候,张先生活的还是好好的。
之后聚会在凌晨一点半结束,因为时间太晚了,好多人打算在酒店住一晚上。不过张先生觉得酒店的住宿费有点贵,所以准备打车回家去。他开来的车就停在了酒店后面的街边,因为喝了酒,所以并没有开走。
按理来说,晚上没有车,张先生坐了出租车离开,大约半小时就能到家,然而那天晚上,他的妻子根本没有看见他回来,还以为他住在了酒店。
第二天张先生没有去上班,也没有请假,同事以为他喝多了来不了了,所以并没有觉得很稀奇。
而在郊区发现的死者,身上什么也没有,确定身份就花了一些时间。到下午的时候,毕队让人找到张先生公/司的同事,自己带着人去了一趟张先生的家。
这个时候,张先生的同事和张先生的妻子才知道,张先生在昨天晚上已经死了。
案子听起来完全没有什么稀奇的地方,郊区那块没有监控,也没有目击证人,几乎什么都没有,让案子有些进展不下去。
唐信将验/尸报告拿出来,快速的看了一眼,说:“这可就有/意思了。”
“怎么了?”谢纪白说。
唐信说:“你看。”
唐信把验/尸报告推给谢纪白,然而谢纪白对这个并不在行,所以看了也看不懂。
唐信解释说:“张先生并没有受到致命外伤。”
谢纪白皱眉,说:“那是怎么回事?”
唐信说:“张先生有哮喘病史,而且看报告上写的比较严重。他的尸体没有致命外伤,只有轻微的外伤,说明并不是外伤致命。是因为刺/激而引发的哮喘病发作,导致/死亡的。”
“受到刺/激?”谢纪白惊讶的说。
“对。”唐信说:“简单的说,是吓死的。”
谢纪白这会儿更惊讶了,张先生是被吓死的?
张先生的身上只有几个小伤口,应该是被刀片之类的划伤的。然而那些伤口完全不可能导致/死亡,伤口里也没有中毒的痕迹。
唐信说:“张先生死的时候,肯定发生了什么事qíng。不过可惜,当时那里太荒凉了,根本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辆出租车呢?”谢纪白问。
“这里有一份记录。”唐信说。
毕队带着人去找了出租车的司机,张先生被杀的那天晚上,从聚餐地点出来上了一辆出租车。当时好多人都看到张先生上了出租车,车牌号虽然不记得了,但是通/过监控查了一下,还是给查到了。
毕队带着人去找了那个司机,司机对张先生印象很深刻,但是他说人不是他杀的,他根本不知道张先生死了。
当天晚上,张先生的确上了那辆出租车,也是准备打车回家的。然而开到半路上,张先生突然说要停车,他喝多了很想吐。
司机赶紧给他路边停车,不过张先生喝的腿软,根本没有下去车就在车里吐起来了。
司机当时非常生气,和张先生起了争执,然后拒绝再让张先生上车,就开着出租车离开了。
那个时候大约是一点四十五分左右。
唐信说:“张先生的死亡时间是两点半到三/点之间。”
也就是说,在这之后,张先生又度过了大约一个小时,他没有回家,却被人杀了。
张先生到底是不是自己去了郊区,在那里死掉的,或者是先死掉的,后来被人移尸到郊区的,就不能肯定了。
事qíng并没有结束。
张先生的死因是因为受到了刺/激而导致哮喘发作死的,说实在的,这个结论很模糊,其实并不能确认张先生是被谋杀的。
但是毕队还是再跟这个案子,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那就是,在张先生出事的第二天晚上,他妻子收到了一条手/机彩信,一张照片。
有人给张先生的妻子发了一张照片,照片上就是死者张先生,张先生瞪着眼睛,脸上惊恐不定,露/出害怕的表qíng,然而从照片上看,张先生应该已经死了。照片上并不是活人,而是尸体。
张先生的妻子看到照片害怕极了,立刻联/系了警探。
毕队过去询问qíng况,也看到了那张照片,照片上的张先生满脸惊恐,跟他们发现的尸体是一样的,然而照片上的张先生穿着衣服,huáng/色的t血衫和牛仔裤,还有运/动鞋,并不是全身光/luǒ的。
还有一点最重要的是,发来相片的手/机号,是张先生的手/机。
这一点让大家都惊讶不已,这张照片很有可能是凶手发来的,张先生的手/机是不是被凶手拿走了?
张先生死的时候,身上什么也没有。身/份/证、钱包、车钥匙都被人拿走了。
后来毕队发现停在聚会餐厅后面街道的车也没有了,很可能是被凶手开走了。
而张先生的手/机,原来也是被那个人拿走的。
接过张先生电/话的同事说,他晚了一个小时到的餐厅,当时把手/机带给张先生了,还告诉他跟他妻子说了聚餐的事qíng。
同事是看着张先生把手/机放进口袋里的,当时手/机肯定是在张先生身上。
事qíng变得诡异起来,毕队让人查了张先生的手/机号,手/机已经关机,最后一条短信就是发给张先生妻子的。现在要再追查张先生手/机的下落实在是很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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