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纪白说:“曹先生,这里不合适说话,还是另外找个地方吧。”
曹龙维笑了,说:“好啊,我随便,你要是喜欢安静,旁边不远就有咖啡厅。”
曹龙维又喝了一杯酒,然后和他那些狐朋狗友道别,这才和谢纪白他们往外走。
他们一路走出去,坐在门口一桌的一个男人忽然chuī了一声口哨,站起来走过来,递了一根烟到谢纪白面前,说:“要不要一起喝一杯?认识一下?”
谢纪白从来不抽烟,自然是不会接的。
唐信挡开那个男人的手,然后另外的手虚搭在谢纪白的腰上,说:“真是抱歉,他有伴儿了。”
☆、52|殡葬馆的四条手臂15
谢纪白一脸怔愣,就被唐信给带出去了。
出了门,唐信就微笑着说:“碰到这种搭讪,只要说你有伴儿了就好了。”
谢纪白说:“不会有下次了。”
酒吧这种地方,谢纪白实在是不想再来第二次了,走出来之后,感觉吸进肺里的空气都更加清新。
唐信笑着说:“其实不是每个酒吧都这么乱的,或许一些静吧比较适合你。”
“不用了。”谢纪白说:“我还是在家里呆着比较好。”
唐信忍不住笑了,说:“原来小白你还有点宅啊。”
谢纪白不习惯去人多的地方,更不习惯像刚才那样有人突然跑过来搭讪。他不是一个会对某个人一见钟qíng的人,更加不能理解什么419。
谢纪白说:“我只是比较有原则。”
唐信挑了挑眉。
站在旁边的曹龙维重重的咳嗽了一声,说:“我说两位警探先生,你们把我给忘了吗?咱们到底要去哪里啊?难道站在这里谈话?”
唐信说:“那边吧,我看那边的咖啡厅人少。”
咖啡厅里人非常少,一共就两桌,他们做到了角落里。
唐信给自己点了一杯黑咖啡,问:“小白你要什么?”
“随便。”谢纪白随口说。
唐信就对侍应生说道:“一杯纯牛奶。”
谢纪白:“……”
他早该想到的,唐信对牛奶有qíng节,他不应该说随便。
曹龙维要了一杯果汁,说:“咖啡那东西,我可喝不惯。”
谢纪白对着一杯温牛奶实在有点无力,唐信将一袋砂糖倒进他的杯子里,说:“加点糖换个口味。”
这里的牛奶味道不错,有股很纯的味道,牛奶加糖,还是温暖的,感觉回到了小时候一样。
谢纪白虽然没说喜欢或者不喜欢,不过唐信瞧了一眼他的表qíng,就知道谢纪白肯定是不讨厌的。
唐信笑了笑,这才喝了一口自己的黑咖啡,然后把目光落在曹龙维身上。
唐信问:“曹先生,寇鑫死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
曹龙维还是刚才知道寇鑫死了,他回忆了一下,说:“在家里睡觉啊。”
qíng况好像有点似曾相识,曹龙维说那个时候他自己一个人在别墅里睡觉,并没有人能给他作证。
唐信听了,说:“其实曹先生,我觉得你应该给自己的别墅多安装几个摄像头,这样以后没准会方便一些。”
其实问话这种事qíng,按理来说应该谢纪白来才对。不过唐信知道曹龙维对谢纪白有兴趣,所以并不想让谢纪白开口,所以就把这些活给揽下来了。
谢纪白看唐信问的有模有样的,就捧着他的温牛奶杯子在一边听,也没有cha话。
唐信又问:“那曹先生有没有发现最近寇先生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曹龙维苦恼的用食指刮了刮眉毛,说:“说实话吧,我名下的公/司一大堆,其实我不怎么管,那天难得跑过去一趟,也不是去gān正经事的,只是听说楼下有一位穆小/姐,长得挺漂亮的,所以打着谈合同的名义去泡妞的。”
曹龙维倒是诚实,原来那天他是去泡妞的,根本不是真的要去谈合同,恰巧就遇到了来查案的谢纪白和唐信。
“所以……”唐信说:“我对寇鑫什么的,真没什么印象,脸都对不上号,我哪知道他有没有不对劲儿。”
唐信拿出手/机,说:“那么下一个问题,曹先生是这家慈善机/构的董事成员?”
曹龙维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挠着下巴想了想,说:“对,有这么一回事。”
曹龙维看唐信又要开口,赶紧抢先说:“等等,等等,你要是想联/系这家慈善机/构,问我也是白问。要不这样,我应该有负责人的电/话,我给你们,你们打电/话去问问。我平时就管吃喝玩乐,做生意或者这种事qíng,全都是挂个名而已,根本不过问的。”
唐信看了一眼谢纪白,谢纪白忽然开口,说:“这家慈善机/构下面有一所收/容所,离得并不远。虽然曹先生不了解,但是能不能带我们去看看?”
“收/容所?”曹龙维奇怪的说:“去收/容所看什么?你们要□□吗?”
谢纪白没有回答,其实曹龙维也不是很想知道,说:“既然是谢警探提的要求,我当然就答应了,别说去收/容所了,你就是让我跟你去更远的地方,我也愿意啊。”
曹龙维一脸笑眯眯的样子,一看就是来了劲儿了,瞧着谢纪白的目光充满了兴/奋。
曹龙维答应跟他们去收/容所。之前他们被避之门外,不过如果曹龙维肯跟着他们去,说不定就能进去了。
他们打算带着曹龙维再去一趟收/容所,三个人就出了咖啡厅。
曹龙维很高兴,凑在谢纪白身边,问:“谢警探,这算是约会吗?”
“曹先生真会讲笑话。”唐信说:“这是协助调/查。”
曹龙维:“……”
谢纪白说收/容所在郊区路不远,其实只是一个好听的说辞而已,收/容所离这里还真是挺远的。
曹龙维喝了酒不能开车,他的车就停在旁边的停车场,一亮红色的骚包跑车。
曹龙维还想着,自己不能开车,那就让唐信或者谢纪白开车吧。哪想到谢纪白压根不会开车,唐信的车本刚考完还要小一个月才能拿到。
曹龙维忍不住眼皮狂跳,说:“等着,我有办法,我打电/话把我的司机叫过来。”
谢纪白看了一眼腕表,时间不早了,等曹龙维的司机赶到恐怕要等不少时间,说:“还是坐其他的jiāo通工具吧。”
市中心的公jiāo车都很挤,曹龙维qiáng烈抗/议坐公jiāo车,最后还是打车往收/容所去的。
路上有点堵车,开了一个多小时。
唐信以为谢纪白晕车很严重了,没想到曹龙维更严重,中途被/迫停了两次车,曹龙维蹲在路边吐得昏天黑地的。
终于到地方的时候,曹龙维的脸都变成菜色的了,根本站不住,一下了车就蹲在地上。
唐信走过去,拍了拍曹龙维的肩膀,说:“曹先生,你还好吧?”
“谁说的路不远的?”曹龙维咬牙切齿的说:“这都出了c城了吧?”
“放心吧曹先生,并没有。”唐信说。
谢纪白看着腕表,在旁边催促说:“我们快进去吧。”
曹龙维勉qiáng站起来,说:“什么破地方,这么破旧。”
他们往里走,曹龙维说:“我第一次来这里,这家慈善机/构应该是我堂兄管的,规模太小了,你们不说我都给忘了。”
谢纪白问:“曹先生的堂兄是……”
曹家是做生意的,生意的面很广,曹龙维提的堂兄跟他接/触不太多,在曹家也是有头有脸,分量很重的人物,比曹龙维要有出息多了。
他们走到门口,传达室里还是那位看门的大/爷。老大/爷看到他们又来了,走出来说:“怎么又是你们,不是说了让你们下周再来吗?”
“什么?下周再来?”曹龙维一脸懵bī的样子,他现在还没缓过来晕车的劲儿,跟他说下周再来,感觉比杀了他还痛苦。以前他都是自己开车,完全不觉得路远晕车难受,今天头一次体会。
老大/爷说:“今天院长不在。”
曹龙维说:“我们进去瞧瞧,院长不在就没有别人了吗?”
“反正就是不成。”老大/爷说。
曹龙维一听有点火了,都不用唐信和谢纪白开口,立刻掏出手/机来就拨了个电/话。
这家收/容所好歹算是曹家的产业,曹龙维觉得很没面子,当着谢纪白的面被一个看门大/爷给打了脸,实在是让人羞耻。
他拿着电/话也不知道拨了谁的,说:“赶紧的赶紧的,我都不让进,里面藏着石油啊?我大老远跑过来的,半条命都没了。”
曹龙维说了半天,然后挂下电/话,很得瑟的走到谢纪白面前,说:“没事没事,等两分钟,有人来接咱们进去。”
看门的大/爷以为曹龙维在说大话,不过没想到真的只过了两分钟,里面忽然急匆匆的跑出来一个人。
是个四十来岁的女人,连忙跑了出来,说:“曹先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曹先生怎么来了?”
跑出来的这位,就是老大/爷说今天不在的收/容所的院长了。
老大/爷有点惊讶院长忽然亲自跑出来,不过也没多说,就回了屋里去。
女人看到曹龙维身边还有两个人,问:“曹先生,这两位是……?”
曹龙维说:“我两个朋友,他们要领养小孩,你带我们进去看看吧。”
“哦,好的好的,曹先生这边请。”女人连忙说。
曹龙维像模像样的“嗯”了一声,看起来还挺有气场的。他立刻转身,殷勤的对谢纪白说:“我们进去吧。”
女人在前面领路,三个人跟在后面。
曹龙维小声说:“谢警探,你看我们也认识一场,不如做个朋友怎么样?我一直称呼你谢警探多见外,而且有的时候也不方便,不是吗?”
“有什么不方便?”
谢纪白没开口,唐信先开口了。
曹龙维小声说:“你们不是来暗中调/查的吗?这里有什么问题吗?”
唐信挑了挑眉,多瞧了他一眼。
曹龙维不满的说:“唐先生那种眼神,好像当我是个白/痴。”
唐信笑眯眯的说:“曹先生想多了。”
曹龙维又殷勤的对谢纪白说:“要不我也叫你小白,好不好?”
谢纪白皱眉,委婉的说:“不太方便。”
曹龙维瞬间很失落,转头就看到唐信很欠扁的笑容。
曹龙维说:“那为什么他能这么称呼你?”
唐信说:“当然是因为我和小白的关系不同寻常。”
☆、53|殡葬馆的四条手臂16
谢纪白听着他们两个的对话有点头疼,不过他来不及辩解,女人已经带着他们走进了一个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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