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着自己孩子去找何沛兴,去要生活费,到何沛兴的工作地点去闹了好几次。
何沛兴迫于无奈,只能给她一些钱,那些钱根本不够女人花的,女人要买化妆品,要泡吧,要买衣服鞋子,花销是很大的。
后来这点钱何沛兴都拿不出来了,女人不gān了,一直撒泼大闹。但是何沛兴是真的没钱,后来女人就想出一个办法来。
她让何沛兴再去威胁吓唬寇鑫。
女人把照片拿给何沛兴看,然后把钥匙也jiāo给了何沛兴,还把那个乌鸦胸针也给他了,让他去吓唬寇鑫,从寇鑫那里敲诈出一些钱来给她。
何沛兴起初不同意,不过被女人闹的没办法了,最后答应会给她钱的。
唐信问:“然后呢?”
谢纪白说:“后来她就不知道了,她一直催着何沛兴,但是何沛兴一直拖着。她说何沛兴拿到她给的东西之后就变得神神秘秘的了,她并不知道何沛兴去过寇鑫的家里,更不知道寇鑫卧室的墙壁上有27这样的数字。”
“她不知道?”唐信皱眉。
谢纪白说:“她应该没有撒谎,刚才我给她看了照片,她当时的表qíng很惊讶迷茫。”
女人并不知道“27”是什么意思,说并不是她告诉何沛兴这么做的,也没听何沛兴提起过。
女人把手/机jiāo给了谢纪白,谢纪白在里面找到了几张相片,是从那本日程本上照下来的图片。
果然有好多笔jiāo易,打入寇鑫账户的钱款都不是小数目。
唐信看了看照片,说:“一共十六笔钱款?”
谢纪白点头。
唐信说:“所以何沛兴尸体身边那个灰色乌鸦胸针,其实是寇鑫的?”
谢纪白说:“应该是。”
唐信又说:“何沛兴难道是从这些照片里看出了什么?”
☆、58|殡葬馆的四条手臂21
谢纪白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是不是从相片里看出来的,或者他之前就知道些什么。”
唐信说:“我们现在倒是知道,何沛兴是怎么进到寇鑫的别墅里去了,原来他有钥匙,还是他前妻给的。”
谢纪白说:“对了,大家都回来了吗?”
唐信说:“早就回来了,这会儿都去吃饭了。”
谢纪白问:“收/容所那边的孩子qíng况怎么样?”
“还不知道。”唐信说:“陈艳彩说结果下午才能知道。”
谢纪白说:“希望没什么事qíng。”
午休结束,陈艳彩就拿着一份资料回来了,说:“一部分的检测报告出来了,还有几项会晚点才出。”
谢纪白问:“怎么样?”
陈艳彩把报告jiāo给他,说:“一切都正常,那些孩子并没有什么事qíng。”
检测报告显示指标正常,那些住在铁门里,jīng神不太好的孩子,身/体也比较正常,除了有几个有些营养不良之外,都是正常的。
谢纪白松了口气,陈艳彩问:“孩子们都正常,那qíng况出在哪里?”
唐信说:“自然是没有被查到的孩子们了。”
“啊?”陈艳彩说:“不可能的,所有的孩子我们都查了,没有漏掉的。”
唐信说:“当然有,就是被领养走的孩子。”
陈艳彩恍然大悟,说:“的确是,那我去联/系那些孩子。”
联/系被领养走的孩子,是个非常困难的事qíng,毕竟领养走的孩子很多,如果从头开始查会费不少时间。
谢纪白说:“主要查这九个。”
谢纪白递给她一份名单,陈艳彩立刻开始工作了。
被领养走的孩子现在几乎没有一个在c城,全都分布在天南地北,好多当时留下来的联/系电/话已经打不通了,想要再联/系上非常的困难。
陈艳彩查了一遍,懊恼的差点砸键盘,说:“奇了怪了!”
“怎么了?”谢纪白走过去问。
陈艳彩说:“这九个孩子的名单,没有一个可以联/系上的。”
“都联/系不上?”唐信也有点惊讶。
陈艳彩说:“对啊,你看这些领养人,电/话号码都打不通,一水的关机或者空号,一个都打不通。”
谢纪白皱眉,说:“这个电/话也打不通?”
他指着一串电/话号码,那是他们之前在收/容所看到的那个外国人的电/话号码,按理来说他才出现在收/容所,不应该联/系不到。
陈艳彩说:“打不通啊,是空号。”
谢纪白立刻打了个电/话到收/容所去,是院长接的。
谢纪白开门见山的问她那个外国人的电/话号码,院长报了一个手/机号,和他们在档/案里看的一样。
谢纪白说:“这个电/话已经是空号了。”
院长惊讶的说:“不可能啊,那天那个人来我们这里,还说可以打这个电/话给他。”
院长跟他说稍等,然后用其他电/话拨了一下这个电/话号码,结果真的是空号,根本打不通。这一下子院长更惊讶的,跟谢纪白说,除了这个电/话号码,她也没办法联/系到这个人了。
线索好像都断了,然而qíng况却好像变得明了起来。
唐信说:“问题恐怕就出在这里。”
“我们要怎么找到他们?”谢纪白咬了咬嘴唇。
他沉吟了一阵,忽然想起来一个人,说:“唐信,我们走。”
“去哪里?”唐信追上去问。
谢纪白说:“我想再去找那个小男孩问一问。”
那个小男孩。
唐信被他一说,就想了起来,谢纪白提的是那个送书和照片给他们的小男孩,因为小男孩有jīng神问题,所以唐信托了朋友给他治疗,现在被安排在一家医院。
他们一起到了那家医院的楼下,唐信打了个电/话,很快就有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眼镜,看起来挺斯文的男医生走了出来。
男人走过来,笑着和唐信打了个招呼,说:“你可终于露面了,回国这么久了也没瞧见你,上次好不容易打个电/话,还是让我给你帮忙。”
唐信说:“这次也是让你帮我个忙。”
男人摇头笑着说:“你真是一如既往的不客气。”
唐信给谢纪白介绍,说:“这是我朋友,郑缚修。”
谢纪白不太习惯和别人握手,所以就只是点了点头打招呼。
郑缚修并不在意这个,招呼他们进去,说:“来吧,他的恢复qíng况挺好的,这会儿在楼上玩呢。”
唐信和谢纪白两个跟着走进去,然后到电梯间去等电梯。
郑缚修趁机会打量了几眼谢纪白,低声与唐信说:“你搭档长得不错,是你喜欢的类型。”
唐信一笑,没说话。
郑缚修又低声说:“不过看起来,像一朵扎手的玫瑰啊,看来你日子不好过。”
唐信说:“其实,还好。”
谢纪白并不像表面上那么难接/触,熟悉之后,甚至会觉得,谢纪白其实有点呆萌。
唐信觉得自己的日子不是不好过,而是过的很愉快。
他们上了楼,郑缚修就带着他们进了一间房间。
房间并不算很大,不过看起来挺明亮的,chuáng/上摆着一个哈士奇毛绒玩具,看起来还挺猛。
屋里没有人,郑缚修说:“看来是跑到其他地方去玩了。”
谢纪白和唐信又跟着他到了隔壁去,隔壁是一个大玩具房,好多小孩子在里面玩,他们很快就找到了那个小男孩。
小男孩看到谢纪白和唐信有点惊讶。
郑缚修招了招手,那个小男孩就跑了过来。
郑缚修说:“谢叔叔和唐叔叔要问你几个问题,带他们回你的房间去好吗?顺便请他们参观一下。”
小男孩点了点头,说:“好。”
谢纪白感觉,只是几天,小男孩给他的感觉好像不一样了,不再是全身笼罩着yīn霾的气息,变得开朗了很多。
他们回到了刚才的房间,小男孩请他们坐下来,然后自己爬上/chuáng去,抱住那个哈士奇的毛绒玩具,用脸蹭了蹭。
谢纪白说:“我们去过你之前住的收/容所了。”
小男孩双目盯着他,似乎有点下意识的抵触,更加用/力的抱住毛绒玩具。
谢纪白说:“你为什么说那里是地狱,为什么那么抵触那里,能告诉我吗?”
“我讨厌那里。”小男孩说。
小男孩皱着眉头,说:“他们都是坏人。”
“谁?”谢纪白问:“能仔细跟我说一说吗?”
小男孩沉默了半天,终于又开口了,一边摸/着怀里的毛绒玩具一边讲述。
他一直住在收/容所,从他有记忆开始。他一直住在那扇铁门的后面,因为收/容所的大哥/哥大姐姐说他jīng神有问题,在恢复健康之前不能出去。
小男孩抵触,他觉得自己很健康,根本没有问题。
他隔着铁门,好想到外面去。他能从铁门的fèng隙里,看到外面好多小朋友在玩耍,他们手里抱着玩具,或者拿着纸笔在画画,好像很开心。
有几个外面的小孩,嘲笑他是傻/子,他们给他起了这个外号。
后来,小男孩认识了他的朋友,一个比他年纪还小的孩子。
那个孩子手里抱着一只小狗样子的毛绒玩具,看起来特别的可爱。他站在铁门外面,好奇的从门fèng里看着他。
对方问他为什么不出来,小男孩不说话,他讨厌外面的所有人,他只是盯着对方手中的毛绒玩具,眼睛里充满了委屈和不甘心。
那个小孩子看到他的眼神,他知道那是羡慕的目光,因为好多小朋友都喜欢他的这个玩具。
小孩很大方的把小狗玩具贴到铁门的fèng隙上,说可以借给小男孩玩。
只可惜铁门的fèng隙太小了,小狗塞不过去,不过小男孩可以伸出一根手指,他第一次摸/到了毛绒玩具,那只小狗玩具的毛很好摸,真是很可爱。
小男孩边说着便摸/着自己怀里的哈士奇玩具。
小男孩说他的朋友叫小牧,后来小牧的朋友也来了,他们和自己一起玩。
那之后,过了几个月,小牧跟他来告别,说他要走了,有一个叔叔要把他接走。
小男孩知道,小牧要被领养走了,他以后就有爸爸了,还会有一个温馨的家。
小男孩虽然觉得伤心,却又觉得开心。
小牧离开了,就再也没有回来。小男孩不知道小牧以后会不会回来看看他曾经住过的地方。
直到有一天,小男孩知道,他永远不可能回来了。
因为他死了……
小男孩其实很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所以他总是策划者逃出铁门的。他失败过很多次,却百折不挠。
终于有一天的晚上,夜深人静,他跑出来了。
他悄悄的翻过了铁门,手臂被挫伤了,不过这并没有什么,他偷偷跑进小朋友们住的小楼里。他想去找他其他的朋友,他们一定会惊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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