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到家的时候,已经临近凌晨一点,谢纪白肚子很饿,想要吃晚饭去洗个澡就睡觉。
唐信说:“很快就好,我把东西已经放进微波炉里了,一会儿你听到微波炉响,就可以去把快餐盒拿出来了。”
谢纪白点头,说:“我知道了。”
唐信说着,就回了房间脱衣服,然后悄悄的进了浴/室间。
昨天晚上,谢纪白帮他接了一个满是成/人用/品的快递,引起了不小的误会,为了让谢纪白觉得自己不是纯正的衣冠禽/shòu,唐信很不/厚道的就把陈万霆给出卖了,跟谢纪白说那些东西都是陈万霆让买的。不过那么一大箱子的东西,也就只有一半是给陈万霆买的,还有一半自然是唐信顺带脚给自己买的。
昨天太匆忙了,唐信还要跟谢纪白解释自己多无辜多清/白,所以就匆匆忙忙的把留下来的成/人用/品塞在了口袋里,就放在了浴/室间的门后面。
这藏得可不够隐秘,等一会儿谢纪白只要一关门洗澡,肯定会发现门后面一大包……成/人用/品。
所以唐信趁着这会儿功夫,偷偷溜进了浴/室间去,悄悄关上/门,开始蹲在门口面整理那一大堆不良东西。
浴/室里有小柜子,谢纪白在唐信住进来之后,已经收拾过了,腾出来一个柜子给唐信,可以给唐信放东西用。
谢纪白的柜子里一打开,全都是牙刷、杯子、手套、漱口水之类的东西,数不胜数。
而唐信的柜子,其实还没用过,因为他不像谢纪白,对gān净那么的执着,根本不会攒百八十个牙刷备用。
不过现在好了,唐信觉得,这个柜子他一定能塞得满满的!
或许都不够用……
唐信将那一大袋子的成/人用/品,快速的往自己的柜子里塞。因为买的太多,柜子的地方好像真的不太够用了,唐信塞了半天,勉qiáng应该能关上柜门。
就差两盒安/全/套、一条KY,还有一瓶qíng/趣啫喱了……
“叮”的一声。
唐信在浴/室间里听到厨房微波炉响了,肯定是速食快餐热好了。
他隔着门,提高声音,说:“小白,晚饭好了,你拿出来就能吃了,小心烫。”
“好的。”谢纪白回答他。
谢纪白回房间换好了衣服,也不知道唐信在浴/室做什么,不过他现在想要先解决掉自己肚子饿的问题。
他就进了厨房,然后打开微波炉,伸手将里面的速食快餐盒拿了出来。
“哐”的一声。
然后又是“啪啦”的一声。
隔着浴/室门,唐信都听得很清楚,顿时吓了一跳,说:“怎么了小白?”
应该是什么东西被打碎了的声音。
唐信没听到谢纪白回话,立刻站了起来,急急忙忙之间撞到了柜子角,撞得还挺疼,不过并没有什么大事。
唐信赶紧从浴/室间跑出去了,然后就看到厨房里……有点láng藉。
谢纪白打开微波炉去拿晚饭,结果他没想到,饭盒竟然那么烫,而且里面冒出一股热起来,异常的嘘手。
他没准备,刚把饭盒端出来就把饭盒直接扔了,扣在了厨房的地上……
不只如此,谢纪白的手上瞬间给烫了一个大水泡,红彤彤的还肿着,他觉得特别疼,就甩了甩手,然后又把伸手料理台上的醋瓶子给撞倒了……
醋瓶子“叽里咕噜”的滚,眨眼功夫,“咔嚓”一声,掉在地上粉/身/碎/骨。
厨房里一片láng藉,充满了饭香和浓郁的醋香味儿,谢纪白有点愣住了,他笔直gān净的裤腿上也惨不忍睹。
唐信一瞧,顿时有点头疼,他只听说过谢纪白因为自己做一顿饭重新装修厨房的事qíng,不过真没见过,也想象不出来,不过现在……
唐信真的相信了。
“没事吧?”唐信说:“有没有烫着?”
谢纪白举起自己的右手,眨了眨眼睛。
唐信一看,立刻就跨了过去,将人带到旁边,说:“怎么烫了这么大一个泡?快拿凉水先冲一冲。”
谢纪白说:“我没想到饭盒那么烫。”
唐信:“……”
唐信赶紧给谢纪白冲了冲凉水降温,然后带着他到客厅去,拿出药箱来给他涂药。
谢纪白似乎知道自己闯了祸,所以格外的听话,唐信让他gān什么他就gān什么。
唐信看着他白/皙手指上的泡都觉得心疼,心想着以后绝对不能让谢纪白进厨房了。
他从来没觉得厨房竟然是这么危险的地方……
谢纪白被烫的是右手,起了一个大水泡,挺疼,做起事qíng来都不方便了。
唐信让他就坐在沙发上不许动,然后先进了厨房,把没有报销掉的另外一盒晚饭端了出来。
唐信说:“来吃晚饭,我去把厨房收拾了。”
唐信忙里忙外的,收拾了二十来分钟,总算把撒掉的饭菜和醋都收拾gān净了。
谢纪白也吃完了晚饭,给唐信拨出来了一半。
唐信走出来,看着被拨出来的一半盒饭,心想着,如果不拨出来,其实他会更开心。
“小白,手还疼吗?”唐信问。
“还好,也没有流/血,没事。”谢纪白说。
唐信无奈的揉了揉额角,说:“小心点,一会儿洗澡别把右手泡进热水里,知道吗?明天早上记得抹药,算了,我会给你抹的。”
“知道了。”谢纪白说,“我去洗澡了。”
“去吧,小心点。”唐信嘱咐他。
唐信觉得,谢纪白的破/坏力还挺大的,真是让人不放心。他忽然有种养孩子的感觉……
谢纪白进了浴/室,低头看了看自己红肿的右手,涂药之后烧疼的感觉好多了,不过现在是夏天,被烫伤了不容易好,而且气温高/挺受罪的。
谢纪白尽量不用右手,免得变得更肿,想着明天早上不知道能不能好。
他准备先刷牙,然后泡个澡就去睡觉,他实在是太累了。
谢纪白拿起牙刷杯接了水,然后又拿起牙刷来,准备涂上牙膏,不过他低头一瞧,牙膏不见了。他本来放在台子上的,这会儿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谢纪白有点纳闷,他那只牛奶味儿的牙膏刚用了一段时间,早上还在的。
谢纪白低头去找,就看到柜子旁边,有一个白色的条状物。
原来是掉在地上了。
谢纪白有洁癖,掉在地上的牙膏,他有点不想用,但是柜子里并没有备用牙膏了,只有备用牙刷,让他晚上不刷牙就去睡觉,谢纪白觉得好像更难受了。
谢纪白盯着柜子旁边那个掉在地上的条状物看了有一分半钟,最后做好了心里斗/争。他终于拿了一只医用手套,然后戴上,这才去捡地上的牙膏。
好在牙膏是带盖子的,里面并不会因为掉在地上了而变脏。
谢纪白安慰着自己,然后将牙膏捡了起来,打开盖子挤在牙刷上,将牙刷放进嘴里……
只是刚放进嘴里,谢纪白脸上的表qíng就变得诡异起来。
嘴里牙膏的味道实在是太怪了,虽然的确是一股牛奶的香味儿,但是香味儿特别浓郁,呛的他差点吐出来。
谢纪白qiáng忍着反胃的感觉,然后将那条牙膏又拿起来看了一眼,难道是过期变质了?
牙膏翻过来,谢纪白就傻眼了。
包装上写着“牛rǔ味qíng/趣软膏”!
根本就不是他那条牙膏,只是恰好长得很像而已。
谢纪白瞪大眼睛,觉得自己肯定是眼睛花了,他盯着那几个字看了半分钟,终于忍不住就趴在洗面池旁边gān呕了起来。
唐信正吃着饭,忽然听到浴/室里面有奇怪的声音。
他走到门边,敲了敲,问:“小白,怎么了?”
谢纪白来不及回答他,他已经吐得昏天黑地了。
唐信拧了一下门,发现谢纪白并没有锁门,估计是还没开始洗澡,他就推门进去了。
唐信说:“怎么了?小白?身/体不舒服?”
谢纪白不说话,还是一个劲儿的gān呕。
唐信再一瞧,顿时觉得不妙。
地上掉了一个牙刷,还有一条……qíng/趣软膏,而牙刷上好像涂的东西黏糊糊的,不怎么像是牙膏……
唐信顿时看了一眼自己的小柜子,发现柜门是开着的,没有关严实。
他刚才急急忙忙的塞东西,柜子塞得太满,只能勉qiáng关上。后来听到谢纪白在厨房被烫着了,立刻就跑出去了,跑出去的时候撞了柜子,估计就是那个时候,柜门被撞开了,从里面掉出一条“牛rǔ味qíng/趣软膏”。
更不巧的是,谢纪白把那东西当牙膏用了……
☆、84|四朵红玫瑰23
唐信一瞬间,觉得自己绝对会死的很惨。
谢纪白吐得心肝肺都要出来了,别说他刚吃的那点晚饭了,早就吐没了,连苦水都吐不出来了,只剩下gān呕了。
唐信赶紧上前,给他拍了拍后背,说:“小白,喝口水缓一缓吧,别吐了……其实那个,是可以食用的。”
谢纪白什么都听不到了,吐的浑身酸/软,几乎站不住。唐信一瞧不是办法,gān脆双手一抄,就把扶着洗面台站着的谢纪白给打横公主抱了起来,然后快速的走到客厅去,将人放在长沙发上。
唐信说:“小白你先靠一会儿,我去给你倒一杯温水,你先休息会儿。”
唐信说着急急忙忙去厨房倒温水了。
谢纪白吐得快要虚/脱了,感觉胃部都在痉/挛,抽筋儿一样的跳动着,嗓子里还有那么恶心的感觉。
他此时躺在沙发上,这才想到一个问题,那就是自己家里的浴/室间里,为什么会有一条牛rǔ味qíng/趣软膏?他可从来都没买过这种东西。
谢纪白立刻就想到了唐信,唐信昨天订了一箱快递,全都是这种成/人用/品。
谢纪白这么一想,脸色就彻底青了,立刻从沙发上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往浴/室间去了。
他一眼就看到浴/室间里有一个小柜子的柜门是开着的,开了一个小/fèng,里面有东西塞得满满当当的,几乎要掉出来。
谢纪白伸手将柜门打开,瞬间听“哐啷”的一声,好几个小盒子掉出来了……
一地都是安/全/套!
唐信在厨房倒水,端着杯子回身出去,就看到沙发上的谢纪白不见了。
唐信叫了一声小白,还以为他回房去了,赶紧去他房间看看。不过谢纪白的房间根本没有关门,人也不在里面。
“小白……”
唐信正纳闷谢纪白去哪里了,回头就看到谢纪白惨白着一张脸,一脸憔悴的站在浴/室间门口,正盯着他看。
那目光……
不算友善。
而且里面尽数都是了然的神色。
唐信心里头“嘎登”一声,觉得自己绝对惨了。
唐信立刻说:“小白,这是个误会,你听我解释一下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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