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信觉得,他离成功越来越远了。
陈艳彩说:“你别不信啊。你看啊,你们两个住在一起,吃饭在一起,上班下班都一起,出任务还一起,简直就是二十四小时全腻歪在一起啊,虽然还不是qíng/侣,但是比qíng/侣还qíng/侣呢!”
唐信忽然被陈艳彩忽悠的觉得好有道理,稍微恢复了一点信心。
谢纪白在查资料,突然听到陈艳彩和唐信那边叽叽咕咕的,起初声音不大,但是说了两句之后,陈艳彩就很兴/奋了,开始越来越大胆了。
谢纪白很肯定,自己每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忍不住咳嗽了一声,说:“你们两个可以再小点声说悄悄话。”
陈艳彩吐了吐舌/头。
谢纪白觉得内心很纠结,陈艳彩真是会胡搅蛮缠,怎么让她一说,谢纪白也开始觉得,他和唐信的关系不太一般了……
他们的确住在一起,但并不是同/居,只是唐信借住在他这里而已,很普通的房东和房客的关系。
然后,他们的确每天都一起吃饭,不只是晚餐,早餐午餐晚餐三餐都一起吃,基本全是唐信做饭,最主要的是唐信做饭又好吃又gān净,而且谢纪白发现自己可以随便点单,不管是什么唐信都会做。这个必须满分。
再说上下班,都住在一起了,还都在局里上班,所以自然而然的就肯定一起走啊,这个也没什么不普通的地方。
唐信是他的搭档,出任务肯定是他们两个一起。虽然谢纪白差点忘了唐信本职是个法/医,是个地地道道的文职,大可以不出任务的。不过能者多劳,他们都很忙,陈艳彩偶尔的偶尔也会出个任务。
以上总结,谢纪白发现只有自己睡觉的时候,不会看到唐信,而他因为工作忙,睡觉的时间实在有限,大约一天也就六个小时,或者还不到。
谢纪白又想了想,自己脑袋里qíng/侣的基本模式,好像就是住在一起、一起吃饭、偶尔去约会。
幸好,他们并没有约会这种事qíng。
谢纪白想着,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想到他和唐信一起逛超市。当然了,那肯定不算是约会。
谢纪白可不知道,昨天他们差点就一起约会了,可惜到了餐厅门口,愣是被案子给打断了,让唐信扼腕不止。
“小白?小白?”
唐信叫了谢纪白好几声,谢纪白才缓过劲儿来,问:“什么事?”
唐信说:“陈艳彩说已经联/系到张先生了,要现在询问他吗?”
谢纪白点了点头,说:“就现在吧。”
张先生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憔悴,他听说了吴先生的事qíng,很吃惊,心里头更害怕了。
他本来打算今天晚上就c城的,现在机票取消了,正一个人呆在家里。
他之前还打电/话给吴先生,联/系了吴先生,想和吴先生一起去给那个被烧死的女孩扫墓的。毕竟,他们两个是当年事qíng最后两个还活着的人了,张先生对吴先生并没有什么戒心。当时吴先生也答应了,他们约好了时间。
现在张先生想起来,就觉得一股一股的冷汗冒了出来。自己简直就是自投罗网,给吴先生一个很好的杀死自己的机会。
张先生说:“我联/系吴先生的时候,我根本没听出他说话的语气里有什么不对劲儿,我实在是没想到……”
谢纪白问张先生,吴先生和那个被烧死的女孩,有没有特殊的关系,比如当时在jiāo往之类的。
张先生回忆说,不记得他们是不是在jiāo往了,应该是没有的,他们那会儿去的几个全都是单身。
不过大火烧起来的时候,吴先生真是拼了命的去救那个女孩,好像疯了一样,当时他们都很震/惊。
“哦对了,倒是有一件事qíng。”张先生忽然说。
张先生忽然想起来一件事qíng,是在大学刚开始的时候发生的,具体的qíng况他记不太清楚了,不过似乎是有这么一件事qíng。
他记得,大学刚开始的时候,他们去军训,到了一个很偏僻的地方拉练。后来好像一个男生出了意外,失血过多,需要输血,否则可能会有生命危险,然而那个地方很偏僻,根本就没有备用的血液,需要转到城里的大医院才行。
那个男生就是吴先生了。
很幸/运的是,当时有人给他献了血,血液合格,救了他一命。
谢纪白忍不住说:“血……那个给他献血的人,就是那个女孩?”
“应该是。”张先生说:“具体qíng况我也不清楚了,我只记得这些。”
谢纪白立刻想到了那血染色的血玫瑰,或许凶手对于血玫瑰如此执着,不只是因为那个女孩喜欢玫瑰,还和这件事qíng有一定的关系。
唐信在旁边听着,说:“所以吴先生用自己的血液染了一朵血玫瑰,其实本意并不是他的血,而是那个被烧死女孩的血的意思?”
陈艳彩听得糊涂,感觉像是绕口令一样。
吴先生接受了那个女孩的血液,他或许觉得,自己身/体里的血液和那个女孩有一定的融合,已经不单纯是他自己一个人了。第一朵血玫瑰其实就代/表了那个女孩,他把血玫瑰夹在灰色封面的书里,而那本书其实代/表一个杀/人预示。
吴先生一开始就已经表明了态度,他是要给那个被烧死女孩报仇。
☆、86|四朵红玫瑰25
陈万霆走进办公室的门,连喘气的时间都没有,就说:“那两个女孩的尸体找到了。 ”
是尸体……
谢纪白皱眉问:“在哪里?”
陈万霆说:“在郊区,我要带人赶过去看一下现场。”
陈万霆准备带着刘致辉和秦续过去,陈艳彩、谢纪白和唐信三个人正在安排张先生的事qíng,所以他们全都赶到郊区会耽误事qíng。
唐信说:“那我安排我的助手跟着你们去吧。”
“好。”陈万霆说。
陈万霆带着人走了之后,剩下的人又继续研究晚上的事qíng了。
张先生原定的计划是晚上八点到C城的机场,他之前有打电/话给吴先生,吴先生有打听过他大约几点到机场和航班号,不过吴先生并没有说要去接机,他们只是约定了之后第二天在一家餐厅见面。
张先生已经取消了机票,不过他们并没有告诉其他人这个消息。
如果吴先生真的是凶手,或许他今天晚上就会出现了。
当年那六个人,已经死了三个,就差张先生最后一个了。吴先生正躲在某一个黑/暗的角落里,计划着他的行动,最后一朵血玫瑰的行动。
谢纪白准备让唐信去假扮张先生,毕竟唐信的身高比较符合,其他的人看起来都稍微矮了一点。
唐信自然义不容辞,现在就算谢纪白让他上刀山下火海,他肯定都会屁颠屁颠的去的。
唐信虽然是文职法/医,不过搏击和she击考/试都很过硬,倒是让人很放心。
陈艳彩弄来一堆先进设备,摆在桌上给唐信讲解,说:“这个,你贴在手/机上,最好你给手/机加个壳,就能贴在手/机壳里了。这个可以搜索周围的信号,我们锁定了几个手/机信号,是吴先生以前用过的,如果那些信号在你身边,你就能立刻察觉到。当然了,如果他用了新的通讯号码或者根本没带通信设备,我就没办法了。”
“听起来……”唐信笑着说:“有点像小孩过家家?”
陈艳彩说:“无线耳麦也戴上,藏得隐蔽一点,别被发现了。”
“这个我知道。”唐信说。
“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陈艳彩转头看谢纪白。
谢纪白将配枪放在唐信面前,说:“带上。”
“好。”唐信拿起来,点头。
谢纪白又说道:“小心点,别冒险。”
虽然谢纪白惜字如金,不过唐信感觉,瞬间心qíng好了不只是一点。
唐信说:“放心,我没事。”
到晚上还有不少时间,叮嘱完了唐信,他们还有其他的事qíng要做。陈艳彩去把张先生的手/机号做了个通话转移,联通到了唐信的手/机上,这样吴先生再打电/话,唐信就可以直接接到了。
然后又要去找一些衣服来,把骚包的唐法/医,打扮的和张先生差不多。
等所有的准备都好了,也就到了下午,他们稍微休息了一会儿,然后就往机场去了,还要在机场布置一下。
天黑下来的时候,唐信看了看手表,时间差不多到了,航班马上就要来了。
他穿着一件长风衣,带着帽子,在航班到站之后,融进了人流里,跟着一起走了出来。
他时不时的看一眼手/机,监控器显示周边并没有搜索到任何可疑的信号。
唐信想,如果自己是凶手,也不会把用过的号码再用一遍了,这样子实在是危险。不过陈艳彩说,为了唐信的安全,还是装上的比较好。
手/机很安静,唐信已经到了取行李的地方,他等了一会儿,就看到他的箱子转出了行李带。
唐信取了箱子,拖着箱子往外走,接下来,他需要离开机场,然后去张先生之前预定的酒店了。
机场人很多,川流不息的,这种地方实在不是行/凶的好地方。唐信反正是这么觉得,他并没有看到可疑的人,没有发现吴先生的踪影。
他走出了机场大厅,来到等车的地方,准备坐出租车离开了。
耳麦里传来陈艳彩的声音,说:“怎么没动静?”
然后是陈万霆说:“保持警惕,别放松。”
刘致辉说:“凶手会不会准备在酒店动手啊?酒店比较方便,人少一点,这人也太多了。”
谢纪白说:“酒店也已经安排好了,应该不会有问题。”
唐信看了看左右,并没有可疑的人跟着他,他开始排队等车了。排队等出租车的人也很多,他前面有差不多六七个,看起来要等十五分钟左右。
唐信低着头,习惯xing的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他的眼睛忍不住眯了眯,立刻假装咳嗽,抬起手来挡住了嘴,说:“陈艳彩,那个监控器有反映了。”
“什么?”陈艳彩一愣。
谢纪白就在唐信对面停车场的一辆车里坐着,听到之后身/体立刻挺/直了,目光搜索着唐信身边的每一个人。
唐信看到手/机上的提示,凶手真的用了他以前的通信号码,监控器搜索到了信号,不过信号很弱,看起来凶手应该在不近的地方。
陈艳彩说:“稍等稍等,我查一查信号来源,很快的很快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连忙敲键盘。
唐信看着手/机上的监控界面,信号越来越qiáng,说明信号源正在往自己身边移动。他忍不住扫视了一眼周围,仍然没有可疑的人。
陈艳彩的声音有些懊恼,说:“信号源移动的太快,不好锁定。”
“移动的太快?”谢纪白问。
“对,”陈艳彩说:“别紧张别紧张,再给我一点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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