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先生带着一个包,准备往酒店去,他的包里装了不少东西,一个gān净的玻璃容器,匕/首就有好几把,还有手套和各种比较先进的东西。最主要的是,他的背包里小心的裹/着三朵玫瑰。
三朵血玫瑰……
唐信松了一口气。
谢纪白说:“我现在比较好奇的是,那个开车的灰色风衣男人,到底是什么人?”
带走唐信的灰色风衣男人是假的,他为什么要冒充那个男人?
这让谢纪白很不解,他们当时看到唐信上车的时候,几乎急疯了。
唐信仔细回忆着当时的qíng况,说:“或许他真的没有恶意……”
那个时候,他们安排好的出租车出了问题,有人恶意阻拦了那辆出租车。如果不是冒牌货的出租车横cha一杆,或许唐信真的就上了后面那辆真正有问的出租车。
他们一直追查的那个人,果然是个狡猾又聪明的人。
信号源应该是那个人故意打开的,他知道警探局的人,或许会监控信号源。他打开信号源,那些人就知道他在附近了。
而这个时候,唐信再看到一个穿着灰色风衣的男人开的车,或许会义无反顾的坐上去,不管是否危险。
那个男人,似乎想要利/用唐信这样的心理,成功的将人带走。
然而让人没有想到的是,突然出来一个不速之客,那个人也穿着灰色风衣,还别着一个乌鸦领针,排在了那辆出租车前面,截胡一样带走了唐信。
那个人这么做的目的,也许真的是要救唐信一命,如果当时他并没有穿着那几那灰色的风衣,唐信是不可能想也不想就坐上那辆车的,他肯定会选择后面那辆有问题的出租车。
唐信顺了顺思维,越来越好奇那个假冒灰色风衣男人的人是谁了,他为什么要救自己的命?
唐信问:“小白,你们找到我的时候,没有看到其他人吗?”
谢纪白摇头,说:“没有,车里就你一个。”
唐信问:“对了,那有没有看到,停车场上有一辆黑色的车?”
谢纪白说:“我不记得了,具体是什么也的车?我让陈艳彩去查一查。”
“还有,小白。”
唐信忽然又说:“你有没有发现,自己比想象中的更关心我一些?”
☆、88.四朵红玫瑰27
谢纪白听到他的话一愣,说:“还真没发现,我只知道,我比想象中的更想揍你一顿了。你小心被老大停职。”
“那我只能全职在家给你做饭了。”唐信笑着说。
谢纪白看他有点也不害臊的笑,忍不住觉得头疼,说:“你先休息,再过几个小时就要天亮了。”
“我现在感觉好多了,没什么大碍。”唐信说。
谢纪白深呼吸了两口气,他回忆起赶到那个休息站,看到昏迷不醒的唐信时候的样子。
那时候唐信两眼紧闭着,脸色还不太正常,看起来实在让人心慌。
谢纪白说:“你知道吗?我们找到你的时候,差点以为可以直接把你带到你工作室的验/尸台上了。”
唐信说:“幸好我现在只是躺在医院里。”
谢纪白手/机震了一下,说:“我要回局里了,吴先生还等着我审问,你先休息吧。”
唐信现在不太困,或许是麻药的缘故,他的确胃部不太舒服,有点恶心的感觉,不过他是个法/医,知道这是麻药的正常反应。
唐信有点舍不得谢纪白离开,说:“这么着急?我以为你能多陪一会儿chuáng的,毕竟我现在可是病人,待遇/难道不应该再高一点吗?”
谢纪白没说话,抬起手来看手表,然后沉默了几秒钟,说:“多陪了你五秒钟,我走了,一会儿让陈艳彩过来陪chuáng。”
“什么?”唐信有点哭笑不得,说:“别了小白,我真没事。”
陈艳彩怎么说都是女孩子,唐信可不想让一个女孩给自己陪chuáng。
谢纪白冲他摇了摇手,然后就走了,难得脸上有些笑容。
唐信以为谢纪白开玩笑的,结果没过半小时,他还没睡着,有人推门进来,竟然真的是陈艳彩……
唐信一下子睡意全无,说:“你怎么来了?”
跟着陈艳彩来的还有艾队,两个人一起进来。
陈艳彩说:“我们来看你啊,你没事吧?小白回局里了,他不放心你一个人,我和艾队正好没事,就过来看看你啊。”
唐信尴尬的笑了笑,说:“我没事,你们回去吧。”
陈艳彩大咧咧的摇了摇手,说:“反正回家也睡不了几分钟了,陪一陪你,等上班点我们再回局里,这里离局里也不远,正合适。”
唐信本来就不困,人来的多了,唐信跟更睡不着了。
艾队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倒是有点困,困得直打哈欠,陈艳彩和唐信聊得热火朝天的。
陈艳彩说:“唐法/医,你可不/厚道,你知道你把我们吓成什么样子了吗?尤其是小白啊,我觉得小白当时都要哭了,啧啧。”
“有吗?”艾队在旁边奇怪的问。
“当然有了。”陈艳彩说,“唐法/医,我跟你说吧,小白可关心你了,你要再接再厉,趁着这次的机会,懂不懂?”
艾队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陈艳彩嫌弃的说:“我和唐法/医聊天,你能不能别打岔啊。”
“我有吗?”艾队说:“你们都不跟我说话,我就要睡着了。”
陈艳彩说:“都跟你说了让你回去睡觉。”
“我这不是陪你过来吗,不识好人心。”艾队说。
唐信听着这两个人一人一句,忽然感觉有点困了,好像能催眠一样。结果在他们两个人的说话声中,唐信就睡着了。
他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快中午的时间,病房里没有陈艳彩和艾队了,而是谢纪白站在窗户前,正在望着窗外发呆。
“小白,你怎么又过来了。”唐信感觉自己好多了,麻药劲儿应该是过去了,身/体恢复了不少。
谢纪白说:“审完了,所以过来看看你。”
“审完了?”唐信说。
谢纪白点头,说:“吴先生承认杀/人了,基本上jiāo代清楚了整个案子。”
唐信皱眉,说:“基本上?那剩下一点的呢?”
谢纪白说:“他没有说关于那个灰色风衣男人的事qíng。”
谢纪白赶回局里去审问吴先生,吴先生知道自己逃不掉了,jiāo代了整个事qíng,他说他需要向别人说一说,因为他憋了好久好久了。
这件事qíng,藏在他心里很久了,上次谢纪白唐信他们找过来的时候,吴先生只说了一部分,那一部分的确是真/实的。
周澎归、孙雪玲、还有那两个女生,甚至多年/前跳楼自/杀的女生,这五个人全都是他杀的。
杀了这么多人,吴先生只是要给那个被烧死的女孩报仇。
当年的事qíng,谢纪白已经知道了,关于那个被烧死的女孩,吴先生并没有说/谎。
张先生说的也是实qíng,他以前接受过那个女孩的血液,这才脱离了生命危险。所以之后,吴先生总是很在意那个女孩。
大火之后,吴先生在医院醒来的时候,那个女孩已经被烧死了。
吴先生当时失/魂落魄,他心里怨恨,不只是怨恨那几个戏/弄女孩的人,还怨恨自己,为什么自己也没有把那个女孩放出来,而是睡着了?
吴先生说他一直在自责,自责的快要疯了,每天都做噩梦,他觉得自己就是杀/人凶手。
那个时候,他对自己的自责要多过其他人,他并没有想要杀死其他人的意思。
但是直到有一天……
他听到三个女孩在一起说悄悄话。
其中一个是拿走钥匙的女孩,另外两个是如今已经死掉的那两个女孩,他们在一起说悄悄话。
拿走钥匙的女孩很不高兴的在背地里说那个被烧死的女孩的坏话,说她假清高、做作,自己之前喜欢的男生就是她勾引走的,她还装无辜说她根本不认识那个男生。
然后她的那两个朋友也在符合。
吴先生当时非常生气,那个女孩已经死了,而他们还在这里说她的坏话。
后来,吴先生又听到她们继续说。
女孩说,她是故意把房门钥匙藏起来的,就是想要吓唬死那个女生,给她点教训,谁知道起了大火。她说是那个女生命里该死,根本怨不得别人。
吴先生当时气得浑身发/抖,他心里起了杀意,他恨不得立刻冲过去,将那个女生杀死。
吴先生听到那三个人的谈话之后,不知道为什么,自责少了很多。他心里想,并不是自己把她害死的,对,并不是,是那个恶/毒的女生把她害死的,全都是她的错。
他似乎找到了一个理由,让自己从自责中逃了出来。
他决定给那个女孩报仇,于是几天后,学校里传出了有女生跳楼的消息。那是吴先生gān的,他趁着女生宿舍没人,瞧瞧的溜了进去,然后将人推下了楼。
吴先生杀了人,他感觉内心的自责又变得浅淡了,他心里舒服多了。他没有再打算杀死别人。
时间过去,事qíng慢慢的变淡了,但是有的时候,吴先生还是会做噩梦,从噩梦中惊醒。
他曾经去看过心理医生,心理医生说他的确有心理疾病,需要早点治疗,不过吴先生抵触治疗,他觉得自己只是太累了。
后来有一天,他遇到了一个人,一个灰色风衣的男人。
吴先生说,那是给他救赎的人。
在遇到那个男人之后,他又开始了复仇的计划。
吴先生说他以前的想法是错的,杀死那个女孩的人并不只是一个,而是所有的人,所有的人都有份,他们都该死的,所以他准备杀死那些人,一个不留,替当年的事qíng赎罪,以博求那个女孩的原谅。
灰色风衣男人给了他详细的计划,告诉他如何才能顺利的杀死那些人。
吴先生按照他的说法做了,竟然真的成功了。
吴先生欣喜若狂,开始了他一连串的杀/人计划。
他原本的计划,一共要再杀死五个人,周澎归、孙雪玲、张先生,还有那两个女生。
他知道女孩子最喜欢玫瑰,所以想要带着特殊的玫瑰去给那个女孩扫墓,让她能够感觉到欣慰。
只可惜,当年被认为跳楼死掉的女孩的血,吴先生是弄不到了,所以他将她的两个朋友都杀了,用她们的血做了一朵血玫瑰来代替。
吴先生做成了三朵血玫瑰,按照他的计划,就差最后一朵了,那就是杀死张先生,用他的血也制/作一朵血玫瑰。
四朵血玫瑰,代/表着当年四个人的罪行。
吴先生说,只差一步,最后一步……
他承认杀/人,却偏执的认为自己没有错,他甚至感谢那个灰色风衣男人的帮助,他不愿意透露一句关于那个男人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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