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信停谢纪白讲完了,忍不住摇头,说:“他只是在给自己犯/下的错误,还有心理的内疚找逃脱的理由。把所有的责任全都推脱到别人的身上,我已经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感到内疚了。”
“是啊。”谢纪白说,“这个案子我们要做的已经到这里为止了,剩下的就jiāo给老大他们吧。”
谢纪白看了一眼窗外,能远远的看到警探局大楼。
刚才他离开审讯室的时候,回头又看了一眼吴先生,说了一句,或许是谢纪白这辈子最恶/毒的话。
谢纪白说:“你永远也得不到那个女孩的原谅,永远。”
☆、89|一个请求1
谢纪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当时头脑一热,就说了这么一句冲动的话。 或许是他一瞬间,回忆起唐信倒在那辆出租车里,脸色惨白的模样吧。
不管是什么样的人,他都有被感qíng左右的时候,或许是以前或许是以后,又有可能就在眼下这一刻。
感qíng这东西,实在让人捉摸不定又难以控/制,即便谢纪白觉得,他对心理知识其实比较了解。
尤其这种东西是会上瘾的,当你体会过被人关心的滋味儿之后,就会下意识的抵触孤独……
“小白?”
唐信叫了他一声,谢纪白回过神来,唐信刚才好像说了什么,不过他没有听到。
唐信说:“我可以出院了吗?”
谢纪白说:“你觉得没事了,就可以了。”
“我现在绝对没事了。”唐信很肯定的说。
“那好。”谢纪白倒是没有阻止,继续说:“你可以出院回家写检/查了。”
唐信:“……”
谢纪白又说:“老大说,让你写一个不低于八千字的检/查。”
唐信:“……”
唐信顿时觉得胃疼。
谢纪白又说:“而且要手写,不能打印或者jiāo电子版。”
唐信:“……”
还不能上网随便找一找复制粘贴一下,就算抄写八千字,也要好半天的时间,唐信觉得,他出院后的生活一下子变得充实起来了。
唐信出院了,跟着谢纪白回了家里。他只是吸/入了一些麻药而已,药劲儿已经全都过去了,麻药里也没有掺杂其他,并没有什么事qíng。
他们一路走回了家,进家门的时候,谢纪白忽然问:“听说全麻对脑子不太好,你没事吧?”
唐信感觉小白越来越毒舌了,说:“这么小计量的,而且只有一次,应该不会有副作用。”
“哦,那就好。”谢纪白说:“那你应该周一就能jiāo检/查了。”
唐信:“……”
唐信勤勤恳恳的回家做饭,为了表示自己脑子没有因为那么一丁点麻药就变傻,所以特意做了谢纪白喜欢的菜,做了一大桌子。
谢纪白吃的倒是很满意,心里那团火气浇灭了一点。
唐信还特意跑到楼下的小超市去给谢纪白买了一盒冰激凌,鉴于谢纪白现在对牛rǔ味儿的东西都很抵触,所以他就选了一个香糙味儿的,其实颜色差不多。
这么一来,饭后甜点不只有水果,还有冰激凌,简直是VΙP级别的待遇。
忙完了这么一大通,唐信才开始为自己的检/查发愁。
谢纪白进了屋一趟,将几张大白纸和一根笔放在唐信面前,说:“不知道你有没有纸笔,我正好有。”
听起来真体贴……
唐信哭笑不得的说:“谢谢……”
唐信将笔记本电脑搬出来,放在客厅,客厅的桌子大一点,方便他开着电脑用比抄检/查。
他在网上找了找,就开始拼凑着往白纸上抄,瞬间让他回忆起了大学毕业答辩写论文的生涯。
抄到一半的时候,唐信用的笔还没水了,这一停下来,他感觉自己的手都要废了。
等他好不容易找到一根全新的笔,准备继续抄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是郑缚修的打来的电/话。
他一接起来,就听郑缚修说:“明天周六,你忙吗?”
唐信低头看着自己抄了一半的检/查,说:“有点。”
郑缚修说:“我买了辆新车,你不出来瞧瞧?我请你吃饭。”
唐信对车这种东西,其实不是特别的痴迷,还没有尸体对他的吸引力大,不过这种东西,有的时候还是挺需要的。
唐信说:“这有什么可看的。”
郑缚修说:“你就来看一眼。”
唐信觉得更奇怪了,什么好车非要自己过去看一眼。
郑缚修没办法了,说:“是曹龙维,他想要在你面前显摆一下。”
唐信:“……”
最近曹龙维不缠着谢纪白了,这一点让唐信挺满意的,没想到曹龙维和郑缚修竟然看对了眼,而且关系看起来很不错。但是唐信没想到,曹龙维竟然还是一点长进也没有,还是这么孩子气。
唐信说:“你不会为博美/人一笑,就下血本又买了一辆豪车吧?”
估摸/着qíng况就是这样,郑缚修也是够拼的。不过唐信一想自己,其实也挺拼的,上次差点就把牛rǔ味儿的qíng/趣软膏当棒/棒冰直接吃了。
郑缚修说:“把谢警探也带过来,没准我可以帮你们撮合撮合。”
唐信有点心动了,带着谢纪白出去玩玩,应该也是不错的,虽然四个人不能叫做约会。
谢纪白洗完澡,就看到唐信站在浴/室门口,问:“检/查写完了?”
唐信说:“快了,我觉得手快要断了,休息一会儿。”
谢纪白说:“早知现在何必当初?”
唐信说:“绝对没有下次了。”
“那就好,不过检/查还是要写完的。”谢纪白说。
“小白,”唐信狗腿的跟在谢纪白身后,说:“明天周六,你有什么事qíng要做吗?”
谢纪白想了想,说:“没有。”
谢纪白并不算宅,不过他休息的时候的确并不常出去,因为他不知道能去哪里。他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感觉让人不舒服。
唐信说:“郑缚修说请咱们吃饭。”
谢纪白奇怪的问:“咱们?”
唐信点头,肚子里还是编纂一些乱七八糟的借口,不知道要怎么说服谢纪白才好,谢纪白要是不想去怎么办?
就在唐信想理由的时候,谢纪白说道:“哦,那就去吧。”
唐信有点愣神,谢纪白这么慡/快的就同意了?他有点不可思议,然后又开始想些乱七八糟的了,比如说,难道谢纪白和郑缚修,在他不注意的时候,发展出了什么特别的感qíng?
不过很可惜,不等唐信问,谢纪白已经回屋去了,回屋前特别叮嘱了唐信继续写检/查。
唐信坐回电脑前面,然后叹了口气继续抄检/查,他感觉八千字也太多了,车轱辘话转了三圈也没写够八千字,完全不知道还要再写些什么了。
第二天,他们约在中午十一点见面,见面的地方是个酒吧,是曹龙维开的一个小酒吧,白天并不营业,所以他们在里面不会觉得吵闹。
谢纪白和唐信到的时候,果然看到那家酒吧关着门,里面黑着灯,一看就不是营业的样子。
他们站在马路对面,正准备过马路走过去,就听到跑车拉带的声音,然后一辆车风驰电掣的开了过来,一个漂亮的甩尾,就停在了他们对面的车位里。
一辆海蓝色的豪车,看起来非常漂亮,绝对很有档次。
不用怀疑,驾驶位的门打开,曹龙维从里面走了下来,还戴着一副茶色的墨镜,又是一身骚包的紫衬衫。
“谢警探!”曹龙维摘下墨镜,很高兴的和他们招手打招呼。
谢纪白和唐信走过去,郑缚修也从车里下来了。曹龙维很得瑟的靠在他的车屁/股上,说:“谢警探,你看,我新买的车,好看吗?”
谢纪白想起曹龙维上一辆红色的车,就点了点头,说:“比以前的那辆好看。”
唐信一听,说:“不是郑缚修买的?”
曹龙维立刻瞪眼。
郑缚修恰到好处的说:“都一样,我们不分彼此,是不是?”
曹龙维顿时闹了个大红脸,说是也不好,说不是也不好。
“走吧,进去了。”郑缚修说。
曹龙维这才殷勤的引着谢纪白往里走,因为他在唐信面前嘚瑟了他的新车,还博得了谢纪白的赞美,所以曹龙维觉得特别高兴。
唐信和郑缚修在后面跟着,都觉得曹龙维这个人也太好满足了。不过再转念一想,那辆车可真是不便宜的。
唐信和郑缚修进到包间的时候,桌上已经摆了好多酒,都是曹龙维让人拿进来的。不过桌上还摆了一大桶的矿泉水。
曹龙维说:“唐信你随便喝,小白喝这个吧,不上头,甜甜的味道很好的。”
“那我呢?”郑缚修坐在他身边问。
曹龙维翻了个白眼,说:“给你准备了一桶矿泉水,我的车还要开回去呢,你不能喝酒,你要负责把车开回去。”
郑缚修一听,暗骂一句小没良心的,伸手在他腰上暧昧的掐了一下。
曹龙维吓了一跳,好在稳住了自己,没有下意识的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
曹龙维特别认真的推荐那几款带酒jīng的饮料,谢纪白就尝了一口,的确味道还可以,不会太刺/激。
曹龙维今天第二次被谢纪白赞美了,感觉整个人都飘飘然,左一句“小白”又一句“小白”的叫,感觉两个人关系瞬间升温了不少。
郑缚修终于看不下去了,将人拎出了包间,说是去一趟洗手间。
曹龙维不想去,包间门都关上了,他们还能听到曹龙维大喊着什么“禽/shòu放手”之类的话。
谢纪白喝了半杯特质饮料,觉得稍微有点甜,就给自己倒了一杯矿泉水喝了。
唐信说:“要不要先叫点吃的?”
“还不饿。”谢纪白说。
“那等他们回来一起叫,就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回来了。”唐信笑眯眯的说。
曹龙维和郑缚修倒是没有在洗手间很长时间,十来分钟就回来了,曹龙维只是嘴唇有点肿,脖子上有个牙印而已,看起来倒是没有其他的不适。
他一进门,忽然大叫了一声,说:“卧/槽!”
其他三个人都被他吓了一跳,齐刷刷的看着他。
曹龙维如临大敌,简直手舞足蹈,指着桌上那一大桶矿泉水,说:“这是怎么回事?谁喝了?”
谢纪白一愣,说:“是我。”
曹龙维脸上表qíng很僵硬,说:“这是我给郑缚修准备的。”
矿泉水而已……
谢纪白实在是一头雾水,难道不能喝吗?那么一大桶,郑先生一个人也喝不完。
郑缚修看了一眼那桶矿泉水,又抱臂看着曹龙维,说:“专门给我的?你在里面加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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