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纪白问:“她发的短信都是什么?全都是这一条内容,请求别人杀了她?”
“那倒不是,只有两条是这样的。”陈艳彩说。
吕小/姐发过不少短信给陌生人,应该是随便编纂的号码发过去的,事先不知道陌生人是谁。
她发的这样的第一条短信是去年年初的时候,后来隔了半年没有发,剩下四条都是最近一个月左右发的。
短信的内容并不相同,第一条短信只有一个字“嗨”,第二天短信也只有两个字“你好”,不过最后两条短信内容是一样的,有可能是复制黏贴的,内容一样标点也一样,发送的时间相隔差了五天。
那位孟听峰先生是最后一个收到短信的人,短信存在吕小/姐的手/机里,还没有被/删掉。
陈万霆沉吟了一阵,说:“虽然有可能没什么结果,不过我们还是应该去找那位孟先生调/查一下。”
谢纪白点头,说:“我去吧,陈艳彩你把地址给我。”
陈万霆说:“行,路上小心点。”
“我把地址发到你的手/机上了。”陈艳彩手脚麻利的说。
唐信很自然的站了起来,准备跟着谢纪白去找那位孟先生。
不过他刚一站起来,谢纪白忽然就说道:“唐法/医,你不是还有血乌鸦的样本要检/查?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唐信:“……”
唐信觉得,谢纪白好久都没叫自己唐法/医了,最近都管自己叫唐信,连名带姓的称呼,虽然听起来不太亲/密,不过总比唐法/医好多了。
或许小白在害羞,因为中午的事qíng。
唐信这么觉得。
“我已经jiāo给助手检/查了,我跟你一起去,我开车。”唐信说。
陈万霆哪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微妙的事qíng,倒是同意唐信的说法,说:“小白你又不会开车,还是让唐信跟你一起去的比较方便。”
谢纪白还想再做挣扎,可是没想到陈万霆都给唐信说话,他只好默许了。
谢纪白现在最不想见的就是唐信,因为中午的事qíng实在是太尴尬了。他现在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中午的事qíng,忍不住的回想着。
他平时自己解决生理问题的次数都很少,更别说别人帮他解决了。谢纪白只要一回忆,就觉得脊椎骨发/麻,非常的不正常。
唐信知道谢纪白在纠结,所以尽量不提起中午的事qíng,说:“小白,你饿不饿,要不要顺路买点吃的?”
“还好……”谢纪白艰难的说。
唐信开车,谢纪白本来想/做车后排的,不过唐信没给他机会,先给他把副驾驶的门打开了。
一路上唐信时不时的说这话,不过多半谢纪白都没有听到。
谢纪白看着窗外,不过窗户玻璃太gān净了,能清晰的从反光中看到唐信的影子。
唐信开着车,脸上带着从容的笑容。他的手握着方向盘,手指似乎比一般人长一点?骨节显得很有力度,手心里有一些薄薄的茧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法/医的工作留下的。
谢纪白脑子里一片空白,瞧着车窗上唐信手的影子发呆,看着看着就想起了中午的事qíng。
那只炙热的手掌包裹/着他,让他身/体不停颤/抖,那是不可控/制的颤/抖,比任何恐惧都让他害怕。
“小白?”
唐信一叫他,谢纪白才发现,车子停下来了,不过是停在一便利店门口,并不是到了地方。
唐信说:“你中午……”
一提中午,谢纪白身/体一下就僵硬了,眉头也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唐信说:“我是说你中午没有吃饭,我去便利店买点速食,你在车里等着吧,我很快就回来,两分钟。”
“好。”谢纪白松了口气。
唐信打开车门下了车,小跑着去了便利店。
谢纪白看着唐信的背影,完全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表qíng面对唐信了。
唐信很快就回来了,买了一些方便食品,还是热/乎/乎的,钻回车里,把所有的东西全都递给谢纪白,说:“你先挑。”
谢纪白打开袋子,发现里面一点红色的食物也没有,连包装纸都没有红色的,只不过袋子里面有一罐牛奶……这一点让谢纪白有点不喜欢,他还没从牛rǔ味儿的某某yīn影中脱离出来。
谢纪白说了一句谢谢,然后就挑了一样,打开包装准备吃。中午没吃东西,而且还làng费了体力,现在又要去跑任务,谢纪白觉得,自己已经饿得双手打颤了,不知道是不是有点低血糖。
唐信没有着急把车开走,看着谢纪白吃面包的样子,也觉得面包很好吃,尤其是面包屑粘在谢纪白嘴唇上的时候,唐信很想探身过去,舔掉谢纪白嘴唇上的面包,一定是甜的。
“小白。”唐信说。
谢纪白吃着面包,感觉肚子里有点食物了,心qíng也缓和了不少,渐渐放松/下来。
唐信说:“关于八千字的手写检/查……”
谢纪白淡定的转过头来,看着他说:“怎么?”
唐信笑眯眯的说:“完全没有/意见。”
谢纪白对他的回答还算满意,继续低头吃面包。八千字的手写检/查什么的,当然不是陈万霆的要求,陈万霆只要求唐信写一千字的检/查而已,不过谢纪白觉得,一千字的检/查完全不能让唐信长记xing,作为副队,他连眉头都不皱的就给唐信加了七千字。
唐信又开口了,说:“小白,你有没有稍微考虑我的提议?”
“什么?”谢纪白问。
唐信说:“当然是和我jiāo往。”
谢纪白身/体一僵。
就听唐信继续说:“你不觉得,我这个人优点很多,长得还不错,xing格也算是温柔体贴,没有十分,也应该能有九分吧?”
唐法/医自我感觉颇为良好,谢纪白真是没忍住打击他,说:“一百分制?”
唐信再接再厉,说:“你喜欢我做的饭不是吗?而且你的身/体也很喜欢我的……服/务。”
☆、93|一个请求5
唐信承认,他有的时候,听喜欢看谢纪白生气的样子,那种表qíng感觉挺生动的,而且意外的诱人。
比如现在,谢纪白气得眼睛都睁大了,脸颊因为气愤,变得有些微红,看起来可口极了,如果可以,唐信想要往前探身/体,去吻一下谢纪白的脸颊,尝一尝到底有多甜。
可想而知,谢纪白真的又生气了。
唐信的目的达到了,然而他并没与吻到谢纪白的脸颊……
“小白……”
“小白你听我解释。”
“我没有开玩笑。”
“不对,我是说我最后一句是开玩笑的,你别当真,但是前面没有开玩笑。”
谢纪白前脚进了大厦,唐信后脚追着进去,一路走一路解释,搞得周围的人全都瞧着他们,还在小声的议论着。
谢纪白实在是受/不/了/了,突然停住脚步,后面的唐信没注意,差点就撞到了他。
谢纪白说:“唐法/医,你检/查jiāo了吗?不如你回去写检/查,我自己一个人去找孟先生查案。”
“虽然还没有。”唐信说:“不过老大要求的一千字我已经写好了,剩下的七千字,我准备重新写好再给你。”
唐信决定了,他要把给谢纪白的七千字检/查写成qíng书,虽然他以前并没有写过qíng书,不过现学现卖应该也是来得及的。
就在谢纪白还想继续说什么的时候,唐信忽然指着前面,说:“那个人是不是孟听峰?”
谢纪白回头去看,果然看到一个看起来还挺年轻的人,急匆匆的从电梯间出来,正往大门口走去。
谢纪白说:“是他。”
他说着,就走了过去。
“孟先生,不好意思,我们想打搅你一下。”谢纪白上前说。
孟听峰今年三十六岁,不过看起来并不显得那么大年纪,顶多像是三十岁的人,成熟又稳重,衣着也很得体,像个商业jīng英一样。
“不好意思,两位是……”孟听峰打量着他们,说。
谢纪白将证/件拿出来给孟听峰瞧,说:“有一位姓吕的女士突然失踪了,我们发现吕小/姐在失踪前,有给你发过一条短信,所以我们想向孟先生打听一下qíng况。”
孟听峰看了一眼时间,说:“那两位跟我上楼说话吧,我一会儿还有点急事,时间不太充足了。”
三个人上了楼,孟听峰有单独的办公室,看起来档次还不错,办公室并不算大的离谱,不过一应俱全,看起来非常舒适。
他坐了下来,还让助理给谢纪白和唐信倒了两杯咖啡。
孟听峰说:“说实在的,请问两位警探说的吕小/姐是……?我有点记不清楚了,是我的合作伙伴吗?”
谢纪白拿出一张吕小/姐的相片,放在孟听峰的面前,说:“就是她,孟先生有印象吗?”
孟听峰看着照片皱了皱眉,说:“没有印象,好像没有见过这位女士。”
谢纪白又将吕小/姐的那只手/机拿了出来,将短信调出来给孟听峰看。
“这条短信……”孟听峰一瞧就愣住了。
孟听峰说:“这条短信是吕小/姐发的?”
谢纪白点头。
孟听峰忍不住笑了,说:“我的确接到过这么一条短信,是一个陌生号码发过来的,我当时瞧得一愣,本来还以为是诈骗短信或者垃/圾短信。我看完了并没有当回事,觉得多半是叛逆期的小孩在恶作剧。我并不认识这位吕小/姐,你们说她失踪了?”
谢纪白点头。
孟听峰说:“那这事qíng我真是帮不上忙了。不过以这条短信来看,没准失踪也是这位吕小/姐的恶作剧吧。”
吕小/姐的这条短信,似乎让孟先生对她的印象不太好。的确如此,哪有正常人会这么开玩笑的,只因为自己钱太多很无聊?
谢纪白又问了一下孟听峰最近的行程,孟听峰工作比较忙,一般的时候就都会有人跟着他,助理几乎是工作时间都能看到孟听峰的。
除了工作之外,孟听峰并不是一个人住,他朋友出国工作,托他照顾一下儿子,是个十八岁的少年,今年正好高/考完了,借住在孟听峰的家里。
因为要照顾朋友的孩子,所以孟听峰最近下班了会回家去做饭,并没有一个人去别的地方消遣。
这么说起来,孟听峰应该和吕小/姐的失踪没有什么关系,毕竟他的行程都是满的,也没有作案时间。
谢纪白和唐信无功而返,在回来的路上,谢纪白一直在思考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那就是,为什么会做饭的男人那么多?而自己却不会。
谢纪白想起唐信之前作死的话就羞恼的要死,他忽然觉得,其实自己应该学着做饭,说不定其实做饭很容易,只是之前自己不得要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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