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伟转头看着白颖,严声斥道:“周家的态度你看不出来吗?听话,别在这胡闹!”
说完便转身走开了,白颖站在原地,瞪着在周逸森怀里笑得正欢的孟时语,不自觉的握紧了拳,红色的指甲显得手上的皮肤更加苍白。
孟时语单手搭在周逸森的肩上,脚下的舞步稳而不乱。
“你不怕我踩你脚?”孟时语仰头和他对视。
周逸森将她搂得更紧几分,扬起的嘴角,带着一抹孟时语看不腻的笑。
“我知道你会跳。”
孟时语靠在他怀里,疑惑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周逸森笑着,没回答她。
那次他去巴黎出差的时候,不只是孟时语在想他。
他也同样。
想念,只多不少。
那晚,周逸森找出孟时语以前拍的微短片,就那样看了一遍又一遍。
短片里,她的一颦一笑,一蹦一跳,一回眸一低眉。
全都在那晚,牢牢印记在他的心上。
一曲罢了,两人退出舞池。
两边已经摆上了甜点,孟时语抿了一口蛋糕上的奶油,微微皱起眉。
周逸森拿纸巾擦去她嘴角的奶油,看了看周围的人,压低声音,说:“夜市几点收摊?”
孟时语听到他这么问,眼睛都发亮了,捂着嘴小声问:“你要干嘛?”
“一会儿早点走,带你去吃?”
“好!”孟时语将头点得像小鸡啄米,藏不住的开心。
穿着礼服在这说话都不自在的宴会上,孟时语一点儿胃口都没有,想想家附近的那个夜市,孟时语都要流口水了。
周逸森无奈的笑了笑,别人挤破头想挤进这样的场合,孟时语却浑身不自在,提到夜市路边的美食,表情都不一样了。
虽然周逸森这么说,可孟时语知道,周家是特别来宾,哪能轻易的说走就走呢。
两人站在窗边,大厅里有些不透气,周逸森伸手推开窗户,微风吹在两人身上。
周逸森脱下西装外套,包住孟时语的肩膀,靠在窗台,说起周爸和周妈年轻时谈恋爱的趣事。
孟时语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的淡淡酒气,突然不放心的问道:“你喝酒了,一会儿怎么开车?”
“白家会派人送来宾回去的,”周逸森用下巴轻压着孟时语的头顶,“再说,我老婆车技那么好,回家不成问题。”
孟时语想起那次接他的代驾单,为了气他,故意把油门踩的一脚深一脚浅。
低头笑了,抬手抚上他环在自己胸前的手臂。
“阿姨说我是周家儿媳,你又说我是你的未婚妻,你、你就不怕我到时候反悔,翻脸不认人?”孟时语试探的问道。
她分不清这些话是场面话,还是真心话。
这可能是恋爱中期的通病,患得患失,没有安全感。
“你叫一声老公,我就告诉你。”周逸森亲了亲她的耳朵,沉声说着。
孟时语瞬间红了耳根,在他怀里转过身,正对着他,嘴硬的说着:“就不……”
周逸森将她压在窗台边,双手握着她的腰,低头抵着她的额头,轻声说:“我想听。”
孟时语低着头,看着他白色衬衫上的第二颗纽扣,两只手轻推着他的肩膀,呼吸有些乱了,宴会的伴乐将两人笼罩,使得她越陷越深。
突然一个女声在周逸森身后响起。
孟时语红着脸把手放在身侧,周逸森站直身子,牵着孟时语缓缓转身。
“时语,说好了今天要给你赔不是的。”
白颖带着一个侍应生走到两人跟前,自己手里端着一杯酒,抬手让侍应生将酒端给两人。
周逸森扫了一眼侍应生端着的两杯酒,转头看了看孟时语,像是在征求她的意见。
尽管孟时语觉得白颖不是真心的,但周围已经有人望了过来,只是一个道歉,她应下也不会怎样。
想了想,孟时语还是端了一杯酒,周逸森跟着也端起另一杯。
白颖见两人都把酒端了起来,勾起红唇,把手里的酒杯举高一些,看似有诚意的说道:“时语,之前是我误会你了,喝了这杯酒,希望咱们可以把那些事都抛到脑后。”
说完便将杯里的酒一口气全喝了。喝完便盯着周逸森看,像是在说,她说到做到了。
孟时语端着酒杯,还在犹豫,却听到周逸森说:“时语今天喝不了酒。”
话音刚落,手中的酒杯就被周逸森夺了过去。
周逸森将手中的酒干了,又端起她的酒,一气饮尽。
最后把两人的酒杯放回到托盘上,拥着孟时语绕过愣在原地的白颖,朝大厅的另一边走去。
孟时语忍不住回头看去,白颖竟然没生气,反倒是对着她笑。
“周先生——”
没走两步,就被人叫住了。
停下脚步,看到迎面走来三个穿着正装的男人。
周逸森懒得推脱,应付着喝了几杯,这才抽出身来。
孟时语端了杯温的柠檬水,让他喝了几口,小声嘟囔道:“晚上都没吃饭,还一直喝酒……”
周逸森揉了揉她的头发,轻扯了下领带结,朝周围看了看,说:“你去找我妈吧,我去洗手间。”
孟时语不放心的扶着他,刚才几杯酒下去,周逸森也上了脸,眼下泛着红,孟时语有些担心。
“我陪你去吧。”
周逸森眯着眼睛,挑着她的下巴,笑着说:“我没喝醉,只是喝的有点急,我去洗把脸,一会儿和白伯父说一声,咱们先走。”
孟时语听他这么说,这才松开手,点了点头。
看着周逸森拐进洗手间的长廊,孟时语在大厅找了一圈,也没看见周妈妈。
索性到一楼的露天阳台上等周逸森,这样他从洗手间走出来就能看到她了。
身上还披着他的外套,孟时语不自觉的拢紧了一些,闻着西装外套领口上属于他的味道,心里莫名的踏实。
望向不远处别墅群的灯火,宴会厅的舞曲,酒杯碰撞的干脆声响,人们交谈时发出的阵阵笑声,都不属于她。
这一刻,突然好想回家,和周逸森窝在沙发上,就算安静到呼吸声都起伏明显,也比现在来得轻松自在。
孟时语趴在阳台的扶手上,用力闻了闻外套上的气味。
完蛋了,分开这么一会儿,她就想他了。
估摸着已经过去二十分钟了,孟时语拉了拉身上的西装外套,转身走出阳台,准备去找周逸森。
刚走出阳台,就被人拦住了。
孟时语抬头看着挡住自己的人,是方才端酒给两人的侍应生。
“有事吗?”孟时语不解的问道。
侍应生向后退了一步,欠了欠身子,低声说着:“周先生喝醉了,在二楼等您呢。”
孟时语愣了愣,刚才看着周逸森只是有些晕,没有真的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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