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又有人灌他喝酒?
“他在哪?”孟时语紧张起来,抓紧了身上的外套跟在侍应生身后。
侍应生带她走到楼梯口,指了指二楼,说:“就在二楼,您上去吧,我先去忙了。”
“请问是哪个……”
孟时语话还没说完,侍应生已经转身离开了。
孟时语以为是音乐声太大,侍应生才没有听到她的声音。
心里担心周逸森,由不得她多想了,孟时语拎着裙摆就朝楼上走去。
走到二楼,放眼望去,至少有四五个房间,孟时语刚走了两步,就看到第一个房间的门是半掩着的。
停下步子,透过门缝,看到房间里的灯光,孟时语下意识的抓紧裙摆。
抬手在门板上轻敲几下,没有人应声。
孟时语回头看其他房间的门都是紧闭着的,可能周逸森就是在这个房间。
想着就伸手将门推开了,站在门口,叫着周逸森的名字。
还是没有人回答。
孟时语看到房间内有一张大床,床上鼓囊囊的,像是躺了个人。
“周逸森?”
孟时语快步走过去,手刚碰到被子,就发现不对劲了,掀开被子,发现被子里根本没有人,只是堆了两个枕头在里面。
孟时语心里一慌,转过身就看到一个带着帽子和口罩的男人。
“你、你是谁——”
话音未落,孟时语已经被人捂住了嘴,双手挣扎着,慌乱中抓掉了男人的口罩。
男人下意识的抬手捂住脸。
“是你——”
孟时语看着他,眼底满是惊慌。
‘啪’地一声响,男人抬手狠狠地甩在孟时语脸上一个巴掌。
***
宴会大厅的音乐声没有间断,宴会进行到后半阶段。舞池里,先前浪漫柔和的伦巴,转眼变成了热情似火的桑巴。
走廊尽头的房间内,女人站在床边,脱掉身上的红色鱼尾礼服,甩掉高跟鞋,只着遮住。三。点内衣的走到床头边,蹲下身子,抬手轻抚上男人的脸。
眼里充满着占有,和得不到绝不罢休的渴望。
抬眼望向房间内的时钟,嘴角勾起一抹妖媚的笑。
爬上。床,跨坐在男人身上,俯身在男人眉眼处吻了吻,像是着急唤他醒来,又像是怕他太快醒来。
周逸森头晕的很,感觉有双手在解自己衬衫的纽扣,而那手不如孟时语那般柔软。
睁开眼,借着昏暗的灯光,看着身上的长发女人。
下意识的抬手推开她,可谁知手上不如平时那般有劲,没能推开身上的人,反倒是头更疼了。
“逸森,是我……”
这声音刺激着周逸森的神经,不是她。
不是孟时语。
周逸森皱着眉,努力睁开眼,迷糊地看着身上的女人,看清之后,眼底闪过一抹厌恶。
“白颖!……你在酒里放了什么!”
说完便握了握拳,试图恢复着力气。
可手上越是用力,越是没力气,干脆用手肘撑着身子,翻身下床,白颖没料到他会这么做,狼狈地摔倒在床上。
周逸森摔在地板上,冰凉的地板让他清醒了几分,扶着地站起身。
白颖跪坐在床上,抱住周逸森的腰,娇声说着:“逸森,我不比孟时语差!我们在一起,白家就是你的!”
周逸森紧皱着眉,用尽全身的力气甩开她,扶着床头柜,沉声说:“白颖,你已经踩到我的底线了。”
白颖的长发凌乱的散落在胸前,伸手拉着周逸森的手,急声说:“我就是要你!”
“别把自己搞那么贱,很让人恶心。”周逸森手上没力气,只能甩着胳膊挣开她。
摇晃着朝门口走,脚下发软,没走几步整个人就倒在了地板上。
白颖跑下床,将他上身扶起,从后抱着他,身子紧贴着周逸森的后背,说服着他:“你根本没办法走出去,别硬撑了逸森。”
“松手。”
白颖闻声,抱得更紧了,贴着他说:“逸森,我爱你!为什么你不能回头看看我?你喜欢孟时语那样的,我也可以学,我可以改……”
周逸森听到孟时语的名字,心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似的,弯着身子,头晕的很,可他知道,这时候他不能晕,不能睡。
孟时语还在等他。
周逸森摇了摇头,试图保持着清醒,突然瞥到床头柜上某个闪光的物体。
周逸森笑了。
低声对白颖说道:“扶我去床上。”
白颖听他这么说,赶忙吃力的将周逸森扶到床上。
抬手擦了擦周逸森额前的汗,笑着说:“逸森,我就知道你不会不要我的。”
周逸森没抬头看她,抬手从床头柜上捞过那个闪光的物体,想也没想就朝头上砸去。
‘砰’地一声,水晶材质的烟灰缸应声落地。
接着周逸森的额头渗出鲜血,白颖愣在一旁,看着烟灰缸滚落至脚边。
“逸森!你为什么——”
白颖声音颤抖的叫道,慌乱的抽出纸巾想要替他捂住伤口,却被周逸森躲开了。
“滚开。”
头上撕扯般的疼痛,使得周逸森逐渐清醒。
扶着床边,再次下床,踉跄地走到门口。
“你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意和我在一起?”白颖坐在床边,眼里闪过泪花,回头问着他。
周逸森抬起胳膊,用衬衣袖子抹去额头上流下来的血,沉声说道:“我不想要的,谁他妈都别想逼我。”
说完手就握上了门把。
“你猜,孟时语现在在哪?”白颖不紧不慢的套上睡袍,冷笑着说。
周逸森顿了一下,转过身看她。
“你敢动她,我绝对会让你后悔。”
白颖赤着脚走到他面前,拉扯几下他的衣领,冷笑一声,一字一顿的说:“我已经动了。”
周逸森眼底的怒火被一触即发了,抓着白颖的衣领,质问道:“她在哪?”
白颖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故意拖延着时间。
周逸森猛地将她推在地上,打开门向外走去。
周逸森一回到宴会厅,袖子上的血和额头上的伤,把舞池里还在跳舞的人们吓了一跳。
“周、周先生!”
“周先生这是怎么了!”
惊呼声,喧闹声一下子炸开了,音乐也停止了。
有几个生意伙伴,见状赶忙上前扶着周逸森。
“来人,快拿冰块来——”
“周先生,谁打的你?”
周逸森的意识又开始模糊了,看到冰桶里的冰块,直接把酒拿出来,抓起冰块就朝衬衣里放。
“逸森!快住手!”
周爸和周妈闻声赶来。
周妈看到周逸森头上的伤,抓住周逸森的不停拿冰块的手,问道:“逸森,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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