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建英早已在一边看着闯进来的人和发生的一切,心里的怒火滔天,他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快拿毛巾过来!”
身边候着的佣人立刻进屋拿出毛巾。
温时宁被穆木扶着站起来,抬头看向一旁脸色异常冰冷的易禾煦,正想说话,谁料想同样落入水里的温振刚从水里爬出来,就被他一脚重新踢进水里。
温建英大骇,立刻出声阻止:“住手!”正想上前,易禾煦带来的人直接上前堵住他。
温振猝不及防地又吃了几口水,呛地难受,从水里冒出来,狠狠抹了一把脸,抬头看向池边的男人,阴沉地大吼:“你他妈竟敢踢我?”
易禾煦勾起唇角,眉眼间仿佛淬了冰刺的冷意,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水里的人,口气狂妄放肆:“那又是谁给你的胆子,敢推我家小孩落水?”
许是他的表情太过骇人,全身上下毫不掩饰的强大气场硬生生地压着温振不敢靠近池边半步,他有预感,只要他想上来,这个男人一定会重新把他踹下去。
“符声,过来。”
符声立马上前立在他身侧,“先生。”
易禾煦的下巴扬了扬,语调漫不经心,却满是寒意:“看着他,一旦想上来,就给我踢下去。”
他的话语声不大不小,但在场的人都能听得见,别说泳池里的温振气得说不出话,温建英首先就大怒出声:“你是什么人,敢在温家放肆?!”
易禾煦扯了扯身上湿透的衣服,转过身,面对不远处被人拦着的温建英,慢慢的,翘起嘴角,明明在笑,但眼睛里无一丝笑意,冷淡疏离,满是倔傲:“温先生,初次见面,我是阿宁的监护人,易禾煦。”
作者有话要说: 嗯,来个互动?
谁能数数咱家太子爷平时在心里和话里是怎么叫小公主的?
(捂脸笑)我写着写着,发觉突然有好几个。
☆、小公主(9)
温时宁首先就被易禾煦赶出了温宅,符音拿出毛巾被递给穆木,穆木披在她身上,时不时擦了擦她湿透的头发。
“小姐,先生要我先送你回去。”符音坐在驾驶座上,转头说道。
温时宁抿抿唇,“我不要,等他一起。”
符音为难地叹了一口气,但他心里明白,虽然自己是先生的手下,但是温时宁是先生心尖尖上的宝贝,她不想做的事情,他不能勉强。
穆木出声劝阻:“时宁,你先回家换衣服,不然会感冒。”
温时宁低头,两只手的手指紧紧缠绕在一起,她忽然低声问道:“穆木姐,你怎么会在这?”
穆木身子一僵,干笑几声:“我去你学校找你吃饭,正巧看见你被人带走,有些担心,就跟过来了。”
“三年前呢?”她侧头盯着她,声音沙哑:“三年前我落水,你也是碰巧出现的?”
瞒不住了,穆木有些抓狂,这个小公主聪明又敏感,细心地可怕,怎么可能骗得过去?
温时宁继续补充道:“你知道吗?其实以前只有我父亲会叫我小公主,我很少听到有其他人这么叫我。”
“但奇怪的是,你和顾仁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有意无意地这么叫我,就好像早知道这个绰号一样。”
“穆木姐,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早就认识我了?”
亦或是,温时宁深深吐出一口气,穆木不是认识她,而是认识她的父母。
……
游泳池边的气氛越发诡异,温建英被易禾煦带过来的手下拦着靠近不了半步,泳池里的温振当真是一靠近池边,符声就听从自家先生的吩咐,把人重新踹进水里,丝毫不留情。
唯有当事人易禾煦慢悠悠地用脚勾来一张椅子,也不顾及自己身上湿透的衬衫,双腿交叠坐在那,姿态慵懒肆意。
他反射性地摸了摸口袋,空空如也。
啧,答应小公主戒烟,早扔了那包烟。
易禾煦有些烦躁,从另一边口袋掏出那块怀表,开开合合几次,旧时的表盘因为进水,时针已经不动了,只有另一侧被玻璃包裹的小小圆形照片,仍旧完好无损。
他伸手蹭了蹭上面的水迹。
“易先生,”温建英压制住内心翻滚的怒意,缓声礼貌地说道:“不知道能不能和你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他冷淡地回答,再一次合上怀表。
温建英一噎,气得脸涨红,“易先生,你带人闯进温宅已经是逾矩了。”
易禾煦微微侧头去看他,淡淡反驳:“你带人把我家小孩拐走我都还没追究,现在你确定要向我讨说法?”
“时宁是我温家的人,”温建英铁青了脸,“我只是让人把她带回来相聚,易先生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
“你似乎搞错了一件事,”易禾煦眯起眼,轻笑出声:“阿宁的监护人是我,和你们温家没有丝毫关系。”
“你!”
“听着,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强调监护权的事,”易禾煦站起身,脸上露出阴冷的笑意,带着乖戾和狠意:“别再出现在我家小孩面前,如果有下次,我不会手下留情。”
他转身,准备离开。
“时宁恐怕不知道我大哥给她留了什么吧?”
身后传来的问话让易禾煦突然顿住脚步。
温建英冷冷笑出来:“易先生和我一样,不过是对她即将拿到的东西感兴趣,如果你愿意和我合作,这可是双赢。”
易禾煦侧过身,盯着温建英,缓缓翘起嘴角,带着刺骨的寒意:“你永远不会有机会拿到那份东西。”
符声淡淡地瞥了眼在泳池里气得发疯的人,终于摆摆手,示意其余手下撤退,所有人跟着易禾煦出了温宅。
温建英狠狠盯着他的背影,咬牙对跟在身边的人说:“叫人查查他。”
“是。”
“等下,”他想起刚刚一起冲进来的一个漂亮女人,补充道:“刚刚那个闯进来的女人也一起查查。”
……
易禾煦拉开车门坐进去,温时宁披着毛巾被,小心翼翼地缩在角落里,看见他进来,抬头望了一眼,又心虚地缩了回去。
他没说话,安静地扯过另一条毛巾擦了擦滴水的头发,淡声吩咐:“开车。”
车子里的气氛有些诡异,易禾煦平静到过分,温时宁想要说话,一看到他的冷峻的侧脸,顿时怂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直觉自己要完蛋了。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小洋房的院子,易禾煦率先下车,直直往里面走去,温时宁跟在他的后面,亦步亦趋。
他始终没说话,一个人回了房间洗澡,甚至没管温时宁。
他真的生气了,温时宁丧气地垂下头。
她不是一个任性的人,明知道有危险还跑去温家的确会让易禾煦生气,早在她决定跟着温振走的时候,她就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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