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垣依依不舍地把狗狗送到房门口,拍拍它的脑袋。
晚安好梦。
***
温泉池边。
“这池子妙啊。”江定拍手叫好。
钟灵捧着半个西瓜过来,用勺子挖着往嘴里送。
江定把她西瓜抢过去。“烦烦,我们来玩个游戏。”
“什么游戏?”
“你走到中间,假装在洗澡,我在柱子后面偷看,不小心发出了声音,你惊讶的尖叫一声,然后从水里飞起来,天上转两圈,那些衣服就哗哗两下在你身上穿好了,然后冲过来跟我大战三百回合,被我打得落花流水。”
钟灵打断:“等等……你帮我理解一下‘从水里飞起来,天上转两圈’这句话,我有点听不懂。”
“好吧,介于我们道具简陋,我允许你从水里爬起来,两分钟之内把衣服穿好……这一段可以剪辑。”
江定继续说下去:“而我因为怜香惜玉饶你一命,你坐在地上仰望着我,楚楚可怜地说,‘多谢江少侠饶命,小女子定当以身相许。’”
“善良的我被你伪装的样子蒙骗了,大发慈悲地扶你起来。我们抱在一起转圈圈,背景音乐响起,场面很动人,而就在此时!”
“你一把匕首刺进了我的胸口。”
“鲜血从我的胸口溢出来,你狠心拔了刀,摇身一变,变成了……”
江定指了一下在旁边舔爪子的江苏省,“变成了一只酷似加菲猫的狐狸!”
“那我是变成猫还是变成狐狸?”
“变成狐狸,不过不要在意,这一段也可以剪辑。”江定一边挖着西瓜往嘴里送一边拍她的肩膀,“听明白了吗?”
钟灵点头:“大概懂了。”
“很好,那我们开始吧。”
江定指了她一下:“你先得脱衣服。”
钟灵把外面套的一件薄衫脱掉了,里面穿着很普通的泳装。
江定嫌弃地啧了一声:“你这个审美也……”
钟灵:“还演不演?”
“好好好,你下水吧先。”江定指了指雾蒙蒙的池子,“走到最中间。”
钟灵扶着池壁往里面走,温暖的水流绞在腰间,有点舒服,但又使身体无力。
她不知道江定到底要干嘛,可能他只是很无聊,而碰巧她也很无聊。
两个无聊的人凑在一起,注定要做一些无聊的把戏。
可是走到一半的时候,钟灵突然觉得脚背上一根筋开始抽抽。
她坐在池底,扶住了抽痛的脚。
江定嚷嚷:“唯美一点OK?”
钟灵:“等等,我脚抽筋。”
“天哪,脚抽筋?!”江定竖起了耳朵,“看来我们得临时加戏了。”
他脱掉上衣,腹部的线条初现端倪。自我陶醉了一番,才发现钟灵还在水里挣扎。
江定准备以一个漂亮的姿势投水,但发现这水池太浅,跳进去十有八九得摔死了。
他坐在池边尴尬地滑了下去,自我安慰:“没关系,这段可以剪掉。”
钟灵看到江定光着身子过来,吓得要命。拖着抽痛的脚往边上逃。
江定伸手,沉声道:“姑娘,姑娘别怕,在下是来救姑娘的。”
他眉头一皱,发现事情不简单:“根据我的经验来看,姑娘你这是中了七步断肠散之毒,需要尽快解毒。”
钟灵担心地问:“你有解药?”
“我……”江定摸摸胸口,“我……”
“我知道了,你是骗子!”
“我是骗子?”他很心痛,“当年洞房花烛夜,你抱着我喊我郎君的样子我还历历在目,你现在居然说……居然说我是骗子。”
“郎君?”钟灵仔细地回想,“可是我不认识你。”
“你中毒了,你中毒太深了。居然连你挚爱的郎君都不记得了。”
说话间,江定已经走到钟灵身边,她沿着池壁窜逃,却逃不出他手臂捞过去一圈的范围。
钟灵还在想词,突然没踩稳,脚下一滑,栽进水里。
江定眼疾手快地牵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好。
钟灵用手抹了一下脸上的水,白皙的皮肤水淋淋的,头发湿了一半,贴在脸上。
江定喉头滚了滚,视线定格在她殷红的唇上。
再往下落一落……
虽然泳衣很丑,但是也挡不住她的身材。
他的手仍然握着她的手腕,举在半空。
钟灵颇为紧张地压低声音说:“我妈来了。”
“你妈?你还记得你妈,你却忘了我?”
钟灵表情复杂:“我妈真来了。”
江定借着灯火映照的水面,看到身后徐徐靠近的人影。
☆、C23
江定赶紧撒手,一闭眼,沉到池底。
钟妈妈过来喊了一声:“灵灵啊,你的琴到了。”
然后仔细瞅瞅,发现不对劲,不得了!一个大活人躺水里呢!
她赶过来:“小刘在这儿干嘛呢?”
钟灵:“……小郑。”
“别小刘小郑了,赶紧救人啊!”
“不要紧,他只是有点气虚,我刚刚已经给他运过功了。”
“运过功……那咋还这样呢?”
“他会醒过来的。”
说时迟那时快,江定憋不住气了,蹭得一下坐起来。呸掉嘴里的水,问钟灵:“什么年代了?”
钟灵弱弱的:“二十一世纪。”
他如释重负:“太好了,穿回来了。”
钟妈妈:“……”
江定通过浑话躲过一劫,钟妈妈也没有深究,觉得穿越这活儿不是一般人能干的,让他注意身体,好好休息。
钟灵冲完澡,把她的薄衫外套穿上,用干毛巾擦着头发,往室内走。
江定跟在后面,冷不丁地说了句:“虽然阿细比你高,但是她身材没有你好。”
钟灵说:“你这样说有点不尊重人。”
“你生气了吗?”
“我没有生气,只是希望你以后不要随便把两个人拿出来比较,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
江定乖巧点头:“好的,我知道了,那我换个说法,阿细很漂亮,你……身材很好。”
钟灵擦头发的手顿了顿:“男生理解的身材好和女生理解的身材好不太一样吧?”
江定蒙圈儿。
她轻笑:“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谢谢。”
用发圈把头发绑在脑后。
楼下大厅里,壁炉边的琴架上放了一把崭新的大提琴。
她跪在地上,用一块帕子小心翼翼地把琴擦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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