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摸了摸下巴,竟然觉得这话说的莫名有点……道理。
“可我还要找果儿,如果一直待在一个地方,我怎么找她?”
“她那么不想见我,可能投胎成了一直狗,一只猫,一条蛇,一花一草都有可能……也或许,她为了不见我自愿魂飞魄散也不一定。哎,这么绝情的事她肯定做得出来。”
“好烦——”
宋宋很想笑,因为她没想到素来威严得无法靠近甚至于凌驾在一切之上的“太爷爷”一说起那个叫“果儿”的女孩子竟然秒变成手足无措、吱吱呜呜、扭捏不已的愣头青。
“咳。”宋宋缓了缓神,“太爷爷,我觉得你真该找萧景淮好好谈谈,他很会找人,果儿身上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比如胎记之类的——”
“我想想。”男人无奈到都快蹲在墙角画圈圈了。
“她嘴唇被我咬过一口,后来我想用结界封印住那个印迹,可她不肯,非让我解了,说太丑会影响她容貌,跟我闹了三天三夜,我顶不住就解了,这个算吗?”
“……”宋宋看着那双似乎泛着点微紫又带点幽蓝的眸光,嘴角抽了好几下,“太爷爷你这分明是在秀恩爱,一般的伤口很快就会消退的,不要说……她可能已经重新投胎什么的了。”
男人顿时丧气,“这个不算吗?”
“当然不算。”宋宋觉得他可能活得太久,所以有点成精后的自然呆萌,“你再想想。”
“哦。”男人垂头丧气地更厉害了。
宋宋看着都觉得心里不舒服,刚要安慰,就见他突然双眼发亮,那本来紫蓝难辨的颜色又突然变成了淡金色——
就如天边带着佛光的祥云。
☆、第783章 结局篇(三)
宋宋瞬间看呆了,完全愣在那里,所以男人嘴里说了什么,她根本没听见,缓过神来后才又问:“太、太爷爷你刚才说什么?”
“哦,你没听见?”男人一本正经吐槽,“年纪轻轻的小奶娃耳朵不灵光,真要命。”
宋宋暗暗翻白眼,“太爷爷这不是重点,你快说你刚才都想到什么了?”
“也没什么。”男人嬉皮笑脸又带点严肃地说:“就是之前我有次趁她睡着就在她……尾椎骨那里画了一只小蝴蝶,也用结界封住了,她应该从没发现过,那个结界就算转世投胎也不会消除。”
尾椎骨?
蝴蝶?
结界?
宋宋脑子瞬间又炸了次,“……太爷爷,你把印迹放在那个地方,真的不好找人,难道每次一见着可疑的就看人家尾椎骨吗?”
“尾椎骨不能看吗?”男人理直气壮地反问,“像你们这种小孩子不懂,在我眼里不分男女、不分老少,你跟一颗草其实也没区别,就她……对我来说不一样,我还把她给弄丢了。”
宋宋见男人似乎要哭出来,一般来说男人这样就让人感觉特别不舒服,多打点事啊竟然还哭上了。
可,这个男人做出来真的是……一种毁天灭地般的诱惑力。
她不禁有点好奇,那个叫果儿的女孩子怎么会舍得离开他?
两人在里面絮絮叨叨了很久,直到萧景淮实在不耐烦,走到门口,直接将门一脚踹开,“你们到底——”
然后被里面的画面惊呆了,女人已经恢复成本来容貌,而此时她正抱着抽泣的男人,两人看上去莫名暧昧。
萧景淮是个标准的醋坛子,走过去就要发难,却被女人一个温软的眼神看得浑身戾气全无,只能所有的话都化成一句软绵绵地:“……宋宋,你为什么不抱我、要抱他这个神经病?”
宋宋做了个“嘘”的姿势,笑眯眯地说:“老公,太爷爷以后跟我们一起生活好不好?“
“不好。”
“老公……”
“别那么叫我,不行就是不行,我们连他的身份都还没弄清楚,你忘记他之前对你做的了?”
又开始乱发“好人卡”,别人也就算了,可这个像是神棍的神经病绝对不行。
萧景淮非常坚定的这么想,但在僵持了几分钟后萧大总裁还是缴械投降了,“好、好,行吧,暂时可以跟我们一起,免得他去别的地方祸害别人。”
“还不松手。”他都答应了,他们还抱在一起,真当他这个做丈夫的是私人。
“哦。”宋宋立马松开手,随即她看向风奕尘以及白嘉音,走过去小声说:“大师父、二师父,你们也跟我们走吧,离开这里,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昭昭我们就不用了。”两人第一次异口同声的说话,就好像他们本来就是一个人,也好像他们其实根本不算是真人——
刚才还在抽泣的男人此时突然站起来,摸了摸脸上的眼泪,伸手一挥,随即原本活生生的两个人就变成制片人吸纳入他指尖,他漫不经心地说:“我只是太无聊,所以就弄了些怪东西出来玩。”
霍隽霆:“……”
靳薄言:“……”
宋宋:“……”
这三人都直接傻了眼。
只有萧景淮还算镇定自若,“他妈的,这到底是什么怪物?”
☆、第784章 结局篇(四)
最后“圣皇”还是用回了周简易这个名字,跟萧景淮等人一起回了青城市,至于所谓的“桃花坞”如海市蜃楼般幻灭成烟灰——
而以前在那里面的人也被周简易清除了记忆,只有宋宋还有宋宋母亲,以及那两个不断在争抢要爹的男人还保留着在“桃花坞”四年生活的概貌。
一到青城市,霍隽霆就马不停蹄回到原雨萌身边,而靳薄言就回到自己住处看着一张画开始醉生梦死的生活。
至于江诣修则赖在萧将不肯离开,美其名曰整个人还没缓神过来,怕回去就乱逼叨,所以现在萧景淮这里暂住几天。
其实只有他自己清楚,他不回去是不想面对家里的两个女人。
一个是他年迈的母亲,一个是他说过要娶进家门的女人。
这两个女人都待他很好,可现在这种好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像是无形中有一双手正紧紧掐着他的脖子,让他痛苦不堪——
三天后,江诣修喝得烂醉如泥赖在周简易的“实验室”,两只脚翘在茶几上,手里拎着酒瓶,模糊的视线中不断看见有人穿着白袍,留着一头曳地银发,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脚步轻盈的连一丝声音都没有。
第一次见到时,江诣修确实十分惊讶,但现在看惯了也就这样,反而还觉得有点逗逼。
“诶,我说老周、你能不能别老在我眼前晃荡?”江诣修现在都能跟周简易开玩笑,“晃得我头晕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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