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简易不理他,在他眼里他就是一个凡夫俗子,比萧景淮还要降点档次,只是轻飘飘地来一句,“那就滚。”
短短几天,“神”身上已经沾染了不少凡尘俗世之气,比如他也会学着吃点东西,再比如……偶尔也会爆出几句脏话。
吃东西是因为宋宋实在做的太好吃,他抵抗不了诱惑,而脏话当然都是从江诣修这个混账身上学来的。
不过最后也被他还之彼身,那些学来的脏话都还到了他身上,也算不浪费了。
“哎哟哟。”江诣修趁着酒醉继续大言不惭,“现在嘴巴倒是挺厉害的,作为一个神你怎么能骂人,小心被五雷轰顶——”
“呵,我又不是在骂人。”
江诣修瞬间感觉被“五雷轰顶”的是他,这神竟然还学会了挖苦别人。
“诶,说真的……”江诣修摸了摸鼻子,“老萧跟你说的那个什么部门,你确定要去?”
“呵,特安十一处?”周简易眉眼一挑,“他给了我资料,似乎挺好玩的,为什么不去?”
江诣修后背汗毛直竖,“老周,你跟我说句实话,人死后要是罪孽深重会不会真下十八层地狱,就是那种挖心、割舌之类的?”
“会。”周简易笑了笑,抬眼看他,“怎么,你怕了?你做过很多亏心事吗?”
江诣修摸了摸自己鼻子,嗓音微哑地说:“那倒也不是,只是……我这辈子女人比较多,都是玩玩的,不知这算不算是……”
“那东西剁了喂冥界的狼犬。”
“噗”——
江诣修含在嘴里的一口酒立刻喷了出来,坐在沙发上瑟瑟发抖。
剁了……喂……狼犬?
真的假的?
☆、第785章 结局篇(五)
江诣修下意识瞟了瞟自己裤裆那里,表情五味杂陈特别有趣,“……真会那样?老周,你该不会是在逗我吧?”
“没逗你。”周简易已经准备好一切开始那笔画画,“那是事后报,每个人都一样,死后都必须接受活着时造孽的惩罚。你别怕,冥界里的刽子手都是经过精心挑选,一刀下去不疼。”
江诣修心道:他妈的,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那东西被剁下来不疼才怪。
“诶,你在画什么东西?”
他走到周简易身边,就见那洁白画纸上已经有了简单轮廓,看着……像是一个女人。
“画果儿——”
“你作为神一直肖想个凡人合适吗?”江诣修忍不住吐槽他,“再说……女人不就那样吗?但一直念着你不腻?”
“不腻。”周简易严肃道:“跟你这种低能物种沟通很难。”
江诣修第一次被人说成“低能”,他忍着爆粗的冲动笑眯眯地说:“老周,你不是能用手指在人的脑门上一戳就知道那人心里所想吗?”
“不能——”男人回。
“呃,不能吗?可我之前……”
“我不用戳脑门也可以做到。”
江诣修只觉这无声无息地装逼最可怕,真是莫名让人感觉高端到了一定境界,“那你知道我爱的女人叫什么名字吗?”
“穆清心。”
江诣修当下傻眼,他没想到他真的知道?
“那我和她还有可能吗?”他心里还是放不下她,这种暗戳戳的小心思每天就如恶鬼的厉爪狠狠撕扯她的心脏。
“她现在过的很好,要是你还有点良心就别去打扰她,况且……”
“况且什么?”江诣修急地肾上腺素飙升,“她是不是已经结婚了?那个男人爱不爱她,对她好不好?”
“不是——”周简易温声道:“她没结婚,只是她现在不记得你,她的生活已经重新开始,那是她一直想要的生活。”
江诣听见自己心脏皲裂成渣的声音,眼神空洞喃喃道:“……她不记得我?她怎么会不记得我?”
“你们人类在受到很大程度的伤害后就会习惯性保护自己,大脑皮层会自动将一些记忆关起来。她现在就是这种情况,所以……从某种程度上说好像也不是坏事。你们太脆弱,一个不小心就会受伤,至少这样她能好过点,不是吗?”
江诣修感觉自己要疯了,他从来没想过穆清心会忘记他,忘记就意味着他们彼此都没认识过,“老周,你这不会是在骗我吧?”
“你觉得我有必要骗你吗?”周简易表情冷淡,更像是目空一切。
“哦——”江诣修想了想,“你确实没必要骗我,那我不能再继续待在这里,我现在就去找她。”
感觉明明整个人醉得不轻,现在却一下子清醒过来,像是被人当头棒喝。
江诣修麻利滚出实验室,颠颠撞撞的冲出萧家,随便从萧景淮地下室的车库里选了一辆跑车就开了出去,开到半路才想起来他不知道现在穆清心在哪里,又连忙拿起手机给周简易打电话——
手机这个东西周简易本来是不屑用的,但萧景淮想要更好的融入他们生活,最好什么都跟正常人一样。
江诣修着急问,“老周,她现在在哪里?在不在青城市?”
☆、第786章 结局篇(六)
周简易懒洋洋地,“在是在,不过你确定要去找她?”
“是——”江诣修斩钉截铁道:“大不了就在街上学狗叫。”
“好吧,我待会把地址发给你。”
“……”
江诣修简直要高兴坏了,身边有这么一个活神仙实在太幸福。
很快,他就收到了周简易的短信,看着上面的地址他两眼放光,恨不得一秒就到那里。
……
不久前,张静书找到一份有五险一金的出纳工作,因她对做账还不算熟,老板就说先让老会计带带,等以后会了再将她扶正。
她觉得老板长得挺周正的人,也没想到太多就答应下来,安安分分在单位上班。
只是上班时那个老板隔三差五会去她办公室窜门,每次去都会给她带一些吃的,次数多了、她也就感觉到不对劲,问老会计,“师父,为什么老板老来我们办公室,之前就这样吗?”
感觉也不是,来了就坐在沙发上傻笑不说话,不跟她搭话也不跟老会计搭话,就跟傻子似的。
老会计临近退休的年纪,说不上很老,但确实比张静书年长不少,自然阅历不同,他呵呵一笑,“小姑娘你自己当心点,平时我不在出去办事的时候,你就把门锁好听到没有?”
“哦,听到了。”张静书还没反应过来,“可为什么啊?”
“哎!”老会计唉声叹气,“那随便你吧,不听我话到时候出事了你就自己去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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