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虐到底_音蜗【完结+番外】(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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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景宇被他抓着胳膊,突然就跟爆发了一样,曲起腿就往钟源身上踹。
钟源肚子被踹了几脚,脸都痛白了都没松手,“我还制不了你了是吧!”
“滚!”韩景宇这下子也跟发了疯一样,他受了气,现在心里不舒服的要命。他忍了一路了,现在一下子爆发了。
一个寝室的几个男生见到两人这阵势,都不敢在chuáng上呆下去了,爬起来就站到别的寝室去了,眼睛还一个劲儿往这边儿看。
钟源一只手捏着韩景宇两只胳膊,抬起的一条腿压着韩景宇,从chuáng边的柜子上拿起一瓶云南白药,用牙直接把盖咬开,照着韩景宇肿掉的半边脸喷。韩景宇下意识的就把眼睛闭起来了,钟源手上的喷雾喷多了,把韩景宇整张脸都打湿了,眼角那边儿跟着还凝了一滴,韩景宇把眼睛一闭,那一滴凝成的rǔ白色药剂就颤颤的滑下来了。
这个时候韩景宇的模样就特别漂亮,特别招人怜。
钟源喉结上下滑动一下,放开韩景宇的手站起来了。
韩景宇趴在chuáng头,低着头,脸上的药水一滴一滴的滑落下来。就跟在哭一样。
钟源心里有股难受劲儿,在这里站不下去了,“昨晚都累了,今天都好好在宿舍里休息。”
钟源说完了这一句,地上掉了一地的东西都没捡就出去了。
韩景宇维持了那个姿势很久才扶着chuáng栏直起身来,脸上本来红肿的痕迹已经退了不少,露出本来就光洁的皮肤……
他们这边的动静,整个宿舍都听得到。路寒祁隔的最久,佯装接水从韩景宇旁边过的时候,见到他这个样子心里难受的要命。这难受就跟心里住了个猫,小利爪子就顺着心啊,肺啊的挠过去。
他怎么能是这个样子呢?路寒祁就记得韩景宇踩在他胸口,用枪指着他的时候,那一幕,哎哟,心肝都在颤。那才是韩景宇,而不是这个样子,整个人委屈的无法。路寒祁端着空盆子回寝室的时候,听到对面权匀他们寝室的在说梁耀在车站的事。
都是半大的孩子,跟他们讲不了是非,就知道梁耀被欺负了,他们这些个跟梁耀一个部队的就跟被别人扇了一巴掌一样。
权匀把头上戴着的帽子摘下来在手里转了玩儿,眼神散漫,偏偏嘴唇边儿上的笑意锐利,“虽然咱们都跟那梁耀没什么jiāoqíng,但都是一个部队的,他被人扇巴掌这不是落我们的面子嘛。”
刘孜锦原本是准备自己搞的,没想到扯到权匀之后,权匀一下子又撺掇了不少人,搞得这件事都还闹大了。不过这事儿他也没什么意见,闹就闹吧呗,招了这一群阎王那男人能讨到什么好?
“可是现在咱们在这西藏啊,破JB地方,信号都没得,怎么搞啊。”有个盘腿坐在chuáng上的男人说。
这也是棘手的一点,这破地方什么信号都没有,只有钟源那边有个能和外面通信的设备。就算他们现在跑到寄存的地方把手机顺出来,电话也打不到外面去,怎么搞?
刘孜锦说,“钟源那边有设备,我们找个时机往外面打个电话。”
能打电话就成,让他们联系到外面的人,就算他们在西藏,也能把那个男人连同埋在地里的祖宗都收拾一遍。
“可是那男人什么来历我们也不知道啊。”
这话一说就有几个人沉默了,权匀也就有那个时间把那个男人长相记一遍,要是在京城,记得到长相都有人帮他把人找出来,但这是千里之外的西藏,他说那男人长一个鼻子一个眼,谁能找的到?路寒祁走进来,现在权匀这个寝室里围了几十个人,本来就有点挤了,但是他一进来还是有人给他让路。
刘孜锦没跟他对盘过,现在斜挑着眼睛看着路寒祁,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意味的笑了一声,“诶哟,路少啊。”
路寒祁这次也不管刘孜锦话里是什么意思了,从军装的口袋里摸了一张纸出来,纸上面记着那个男人的名字,身份证前几位和后几位数,起始站和终点站,刘孜锦一看上面这记的东西就愣了一下。
路寒祁难得的露出一个笑容来,“搞就搞大的。”
刘孜锦和权匀对视一眼,各自脸上的笑意都意味深长。
钟源比他们搞到的消息更多,连那个男人住在哪儿做什么的都搞到了,其实他们这营地后面有个信号塔,电话都能往外面打,只是这部队里安了不少屏蔽器,全部装在新兵宿舍了,他们在里面当然打不出去电话。
钟源能在这里管教一群北京城的阎王,背景能小到哪里去?只不过他势力都不在京城那边儿,像那个男人要去的上海浦东才是他的老巢。你也不想想,人家是去他老巢的,他得到的消息能慢吗?不过一晚上,就有人把那男人在浦东的房在哪儿,做什么生意,儿子在哪儿读书都给钟源查出来了。就一晚上。
上海又是一个另一个玩乐的天堂了,里面会玩儿的主多了去了,虽然权势不若最接近国家政治中心的京城,但那也绝对是数一数二的了。钟源一边儿打电话一边儿抽烟,他都不知道多久没抽过了,昨晚抽了一根之后就停不下来了。他在这儿带这群太子爷,肯定亲自搞不了,他的身份也不适合,但是总有适合的。
在上海那个玩乐场的人没有不认识刘爻的,这个刘爻家里没什么政治背景,却在什么地方都混的多开,开了不少店,认识的权贵更是一抓一把。就这样的人,是他钟源的发小儿。钟源给刘爻打电话,还是跟以前一样,刘爻那妖孽一到白天都懒的没jīng神,就晚上能提点儿jīng神起来。
“刘爻,昨晚麻烦你了一件事,今天还要麻烦你。”钟源站在窗户旁边,手上夹着的烟也不抽了,按在玻璃上面,看着那烟灰簌簌的往下掉。
“嗯。”刘爻的声音懒的好像马上就要睡着了一样,“你说。”
“就昨晚让你查的那个男人,今儿到上海了,帮我好好招待他一下呗。”这个招待里的恶意就不言而喻了。
刘爻应了一声之后说,“你还在军营呆着呢?”
“嗯。”钟源跟刘爻说话的时候就不自觉的透露出痞气来,“怎么,想我啦?”
那边的刘爻轻轻笑了两声,“想你给我撑场子呢。都几年了,还不回来。”
“该回来的时候就回来了呗。”钟源应了声之后又绕到那件事上来了,“那男人你给我好好招待啊。”
刘爻嫌他烦了,“我办事,你放心。”
电话挂了。钟源转过去走到chuáng边,把手机丢chuáng上去了。
他又想起了刚才韩景宇那发疯的模样,心里又有点不舒服了,捡起丢在桌子上的一盒烟,捡了一根点燃塞嘴巴里叼着了。
这边儿还没过一会儿,外面有个人在敲门,钟源把抽了几口的烟又熄了,开门一看是权匀带着一帮子人站在门口。
“gān什么你们。”钟源觉得有点不对劲儿。
“李舒没回来。”权匀说。
钟源听清他说的话之后就是一愣,“李舒?昨晚回来的时候不点名了吗?”
权匀昂着头,“不知道。”
人少了那可不是小事,钟源马上把挂在椅子上的衣服拿了披到了身上,带上了门往外面走,“什么时候发现他不见的?”
“刚刚。”
钟源往外走的脚步一顿,又扭过头来看权匀,“人不见了?”
“是。”
权匀的神色太冷静了,但也是因为这冷静叫钟源下意识的就相信了。权匀对和自己无关的事都冷淡的很。
上次韩景宇的事才过去没多久,现在又来了一个李舒。钟源紧急召齐了军营里的人,叫他们都出去找那李舒。列队的时候少了一个人,有人跟钟源说,梁耀在宿舍休息。钟源想到昨晚的那件事,也没说什么,带了人按原路去找人了。
绿皮子车开到中途,站在车上的刘孜锦突然就倒下来了,有人跟钟源报告,钟源来看的时候发觉刘孜锦脸色确实是不好,不像是装的,又听到旁边的人说他晕车,就叫他先回去休息。本来车也没开出多远。刘孜锦现在这个模样肯定不能自己走回去,钟源就叫了一个人带他回去,这个人正好是现在扶着他的路寒祁。
路寒祁扶着刘孜锦下车了,等到车一开,闭着眼睛的刘孜锦就自己站起来了。
军营里还有留守的人,两个人说明了原因就进来了,一路潜到钟源的屋子里,把有信号的电话翻找出来,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他们家里都蛮有势力,都各有自己的圈子,他们几个合计了一下,找了一个路子最活泛的人,也就是乔越。权家的跟乔家的关系不好,所以权匀不掺和这件事,但那刘孜锦认识乔越,关系还不差,他们大多都是知道乔越这个人的,也知道这乔越本事有好大,听到刘孜锦要找他,都没说什么。
本来嘛,这种事不可能是叫自己家里的人知道,只能找一个圈子的帮忙。
刘孜锦的圈子里,最厉害的就是那个乔越。也不是说没有别的人了,只是要论起路子最活泛,手伸的最长的,还真就乔越这一个了。
刘孜锦给乔越打电话,响了几次乔越才接。
“乔少,我是刘孜锦。”刘孜锦一上来就报名字,不然按照乔越的xing格,分分钟就可能挂电话。
跟乔越玩在一起的人确实是不多,乔越马上就想起来了,“小锦啊——”别的他一句就不说了,等着刘孜锦自己开口。
刘孜锦说,“乔少,帮我个忙。”
“嗯,能帮的我一定帮。”乔越的意思是你别说不能帮的。
“帮我查个人。”刘孜锦巴拉巴拉把路寒祁从车票上抄的信息全部报出去了。
乔越那边安静了一会儿,刘孜锦也不急,就过了一会儿就听乔越说,“这个男的叫孙刚,在上海浦东有一套房,是恒达公司里的销售部经理——”乔越一顿,“嗯,他现在在火车上,差不多晚上能到上海。”
“乔少你方便吗?”刘孜锦是打心眼里服乔越的,又服又怕,嘴巴可不就得gān净点儿。
乔越哼笑一声,“有什么事你就说。”
“帮我教训他一顿,我被我老子发配到大山里来了,现在不怎么好搞这件事的。”刘孜锦说。
乔越那边沉默了一会儿,一口就应承下来了,“行。”
乔越说话,向来是说一不二的,刘孜锦看了站在旁边的路寒祁一眼,说的话跟个乖学生一样,“麻烦乔少了。”
路寒祁确实是第一次见刘孜锦能说人话,但是现在不是他们打嘴官司的时候,两个人把通话记录删除了,把手机也放到原来的地方,从钟源的宿舍又溜了出来。寝室里,李舒正站在窗户那里往外面望,刘孜锦一进去看到他就怒了,“你他妈听不懂人话啊,叫你躲chuáng空里你跑出来gān嘛!”
李舒心里委屈的无法,“我就出来看看,腿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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