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然心里安慰着自己:“不会的,不一定会是他。这个楼层还是住了一些人的,不止傅亦诚一个。”
来不及了,脚步声转过弯,人已经出现在了岳然的视线里。
夏芷晴聚精会神正盯着电梯上显示的数字,没留意身边发生的一切。
几乎是在同一秒——岳然看到了转弯过来的换好衣服洗好澡准备离开的低头看手机的傅亦诚;电梯“叮咚”一声,到了,门开了;岳然毫不犹豫抓住夏芷晴,扶助她的肩膀换了个方向拉进怀里,闭上眼用力吻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好不容易才写到这一幕,累死我了。岳然也Hold不住了。
第40章 第 40 章
那一刻,两人的头脑都是空白。
夏芷晴有那么几秒钟沉浸在刺激和兴奋里,随即就清醒了。她用力推开他,脸上是难以置信的表情。她面色绯红,顾不得羞涩和不安,沉着地走上前去,抬起了右手。
岳然听到了身后电梯下行并且已经到达的声音,满意地舒了口气——冷不防对面一记耳光抽了过来,清脆响亮。
“莫名其妙!”夏芷晴有些受伤似地自言自语了一句,转身跑进另一部刚刚到达的电梯。
岳然一脸尴尬站在原地,回味刚才那一刻,像是做了个美梦。夏芷晴是个善良温柔却倔强的女人,从见到她的那天起,她就如同一枝高高在上的玫瑰花一样,鲜艳夺目却满身是刺。
夏芷晴气喘吁吁一路快步走到车库,直到车子发动了也还没缓过神来。
刚刚发生的,确实发生了。他是故意的?还是借机装疯卖傻?
一路的忐忑跌宕,直到进家门那一刻才算稍稍平息下来。
保姆上来打招呼:“您回来了?先生也才回来不久。那我准备开饭,希希早就饿了,我给她吃了点心。”
夏芷晴点点头,脱了外套进去。傅亦诚坐在沙发上头也没回问了句:“今天这么早?”
夏芷晴胡乱应了声:“我先去洗澡。”经过沙发边上闻到似曾相识的味道。不知道是沐浴露还是什么,有股子运动香水的感觉,之前什么时候也闻到过。
夏芷晴没更多的心思想这些,心烦意乱洗了澡后出来吃饭。
父女俩在吃晚餐,傅亦诚正给希希擦着嘴角的饭粒。
夏芷晴坐下来。照旧是一桌子美味佳肴,她却胃口全无。
“老婆,吃饭。”傅亦诚看看她,微笑着,“吃好了我跟你商量些事。”
“你现在说吧,我没什么胃口。”夏芷晴说。
傅亦诚笑了笑:“老婆,在T城这么久,闷不闷?”
夏芷晴一愣:“什么意思?要出去旅行吗?”
傅亦诚摇摇头:“不是。早几年我就盘算着等希希长大一点咱们就搬家。现在收购计划弄得差不多了,咱们也是时候动身了。”
“去哪里?去多久?”夏芷晴没懂,“你是说永远离开T城吗?”
“老婆,我们去上海。”傅亦诚笑得很骄傲,“房子我买了那么多,想住哪儿就住哪儿,商铺也有。过去的话,希希可以读更好的学校,你的生活会全然不同。”
“我刚刚才开了书店,你开玩笑吧?”夏芷晴难以置信,“说走就走?”
“书店是吗,交给那个岳然不就行了?薪水给他多一点。”傅亦诚不以为然,“到时候看看,做得好就做下去,做不好大不了再转给别人,也损失不了多少。钱都是你的,我不会过问。”
夏芷晴无语。这确实很突然,她没有任何思想准备。早几年他跟她稍稍提过几句,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郑重其事。
“老婆,上海你去过的,不是很喜欢吗?”傅亦诚安慰似的,“我们这样的身家,不可能一直呆在小城市,这不现实。将来希希长大了,出去留学,咱们干脆一家人移民美国……”
夏芷晴听不下去了,转身站起来,走进了卧室。
……
岳然一个人去了Toney\\\'s Bar 。
白天那个吻对他来说是急中生智的无奈之举,总比站在电梯口跟傅亦诚脸对着脸讲道理要好。那样的话,她会怎么样?他又会如何解释?
即使有一天她要面对老公出轨的不争事实,也得是他不在场的情况下。因为,一切都与他岳然无关。至少现在是这样。
吧台边满满地,吉米讨好地递了个装饰得花里胡哨的玛格瑞塔杯,里面五颜六色的:“然哥,试试?我新调试的。”
岳然正喝着黑啤,眼皮抬了抬又垂了下去:“不要了,谢谢。不适合我。”
吉米尴尬地正准备收回杯子,却被挡住了:“给我喝行吗?”
岳然一转头,林芳菲的浓妆映入眼帘,鲜艳的口红在昏暗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怎么,书店的事都忙完了?有心思来这儿喝酒?”林芳菲不冷不热扔了句,顺手拿过那杯鸡尾酒自顾自喝了起来。
“怎么?你们也认识啊?”吉米很惊讶,笑着说,“然哥可是这儿的老客户了。”
岳然没回她,继续喝着黑啤。
林芳菲抿了一口,漫不经心地问:“吉米,这味道有点熟悉,是什么水果做的?”
“菲菲姐,是激情果。Passion fruit.\\\"吉米兴奋地说,“味道怎么样?”
林芳菲点点头,一脸笑意:“味道很好,以后我就喝这个了。”
她撇了岳然一眼,拿起杯子转身准备离开吧台,却听到岳然清清楚楚说了句:“当心点,这种日子不会长久。”
她停下脚步,缓缓转身:“你什么意思?”
岳然端起杯子喝光最后一口:“什么意思你最清楚。不用我说那么明白吧?”
林芳菲心里一颤,鼻子哼了声,快速走到了一旁。这时陈喆刚刚上台演唱,音乐声淹没了所有不安与失落。人们纷纷静下来,将目光投向聚光灯下那个穿着黑色小礼服,头戴鸭舌帽的的歌者。
Simon ,也就是陈喆的演唱依旧充满着调侃与幽默,英文老歌像是条充满活力的河流,缓缓流淌在在座每一个人心里。
岳然没有转头,把杯子推向吉米:“再来一杯。”
吉米犹豫了下,拿过杯子一面接酒一面说:“然哥,悠着点儿,第四杯了。”
纯黑的液体很快被白色的浓厚泡沫盖住,岳然冷冷地看着,脸色微红,吐了口气:“你会不会做生意?有这么跟客人说话的吗?”吉米憨笑不语。
酒吧的门此时被推开,有个人匆匆走进来,东张西望。
岳然清清楚楚听到了林芳菲的声音:“芷晴!这边!”
他心里震了下,随着声音看过去。两个女人汇合后朝着一个角落的卡座走了过去。
岳然心里苦笑,这下可好,越弄越复杂,整个儿一敌我难分了。这女人不会这么笨吧,连身边的人都搞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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