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之中
几天时间一晃眼便过去了,对于毛易语的要求,卢习白自然是答应的。
毕竟毛易语也不过是要求在家修养几天之后去宁曼凡家透透气,而且要求他不告诉宁曼凡,想要给她一个惊吓罢了。
这在卢习白的眼里,实在是更简单不过的要求,反正毛易语自己横竖也明白自己是不能单独行动而要求他陪同的。
同床睡了好几天的卢习白倒也非常守规矩,说不禽兽就不禽兽。毛易语也渐渐放下心来,至少在得到自己的首肯之前,应该……是安全的。
周一这天,喜欢睡懒觉的毛易语一反常态地起了个大早,看着窗外透进来的光线是昏暗的,毛易语安心地点了点头,催促一旁因为她信了而跟着一起醒来的卢习白起床。
卢习白提醒毛易语现在才六点十几分,但毛易语笑着露出八颗牙说:“没错,就是要这么早,不然哪里来的惊吓。”
因为不知道那个人声音粗犷的男人派人的时间到底是几点,只能提早过去了。
收拾了下就赶紧催促着卢习白出发,希望不会错过宁曼凡的出发。
到了宁曼凡家门口,还不到七点,但按了按门铃,里面的人却很快地给了反应。
打开门之后是让毛易语非常满意的惊呼。
“易语,你这么过来了!?”
“过来找你散散心,待家里太无聊了。”
“你……”宁曼凡顿了顿,整理好自己的心情,至少语气上不让毛易语产生怀疑才说:“我今天有事,没办法陪你,你跟卢习白去其他地方散心。”
“我不要,我今天就要在你家。”说完,毛易语就不管不顾地往前走,身后的卢习白自然是扶着她跟上的。
面对两个刷无赖的病人,也不敢动手拦着,怕他们损伤的宁曼凡只好由着他们长驱直入。
卢习白带着人就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听着毛易语的话在茶几下的抽屉里翻出遥控器按开了电视机,还按着遥控器翻了好几个电视台,找了个让毛易语听了觉得还不错的电视剧听着。
看着客厅里两个完全不见外的人,宁曼凡只好叹了口气说:“好吧,你们先待客厅里,我还要处理点事情就不陪你们了。”说完就想从一旁的楼梯上去回房间。
“哎,等等啊!”毛易语往宁曼凡的方向望过去,其实看不清,好歹能看到影子听到她的话后停下的。“我们聊会先啊。”
“那好吧,聊完了你们赶紧回去。”宁曼凡也走过来,坐在沙发的一端。
才没那么容易呢,毛易语瞥了瞥嘴说:“快到我妈忌日了。”
“……我知道”没想到一大早过来的毛易语居然说起这个话题,宁曼凡的心里一沉。
“总觉得我也好久没去看她了。”话里半真半假,低沉的心情却是真的,毛易语用这个话题实在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但宁曼凡一旦有什么事,总是特别难挖出来。
被照顾久了,对宁曼凡的个性还是摸得清的。
宁曼凡叹了口气无力地枕到了背后沙发上,估计是顾忌到一旁的卢习白没有说什么。
但毛易语却不想让她沉默,突然站起来说:“现在马上就去看她吧。”
“啊?”
全然不顾宁曼凡的惊讶,朝着人的方向抓了过去,准确地抓到了宁曼凡的手臂,一边感慨越来越适应这种只有微弱视力的生活一边将人拉起了说:“对!现在就去!”
看到人都起来了,卢习白自然紧随其后,拎着人就往外面跑。
“等!等等!太乱来了!”宁曼凡虽然心里有点急了,但她又实在是不敢太用力挣扎。
所以难得比以前温柔的宁曼凡被轻易抓住并且被塞到汽车副驾驶座时,只能撑着头叹气。
而坐在后座的毛易语只当听不见叹气声,拿出座位底下的水瓶拧开就喝了起来。
端坐着开车的卢习白这时候自然是唯毛易语是从,毕竟还有要求想要在床上提呢。
车子发动开始行驶了一段时间后,宁曼凡晃过神来发现了一丝丝不对劲。
这完全不是去墓园的路啊。
看了半天想要拿手机出来看看是不是开了新路她不知道,才发现没带手机的宁曼凡只好直接问:“卢习白,你知道路吗?”
“不知道。”只觉得自己快被整死的宁曼凡这时候只想翻白眼。
听觉边灵敏的毛易语自然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的:“哎,那你现在去哪里啊?”
“花店。”卢习白看起来是觉得他的方向没错的,也没移开踩着油门的脚。
无奈又无力的宁曼凡只好说:“好了好了,找个停车,我们换下。”
最终自然换了驾驶员的,当然,花店也去了,花也到手了,只不过因为绕路比以往慢了一段时间。
数着位置不断地往上攀爬,几人走了十来分钟终于到达了毛妈妈的碑前。
生前就算再怎么犀利,死后也不过是一抔黄土盖身上。
几人清理了下灰尘,倒是没有杂草。等檫干净后再把买的康乃馨和玫瑰放在了前面花瓶里。
康乃馨和玫瑰这样的搭配其实挺怪异的,但毛妈妈却很喜欢,因为她收到的最让她难忘的一束花就是这样的搭配,她生前总爱在两个孩子面起提起那让她记了一生的花束。
宁曼凡调整了下花束的位置,让这束温柔又不失绚烂的花束摆出最美的模样,收手时没忍住让指间在花瓣上碰了碰。
“毛姨,我和易语来看你了,”说完宁曼凡顿了顿,看了眼护在毛易语身边的卢习白“还有你准女婿。”
听到她这么说,毛易语的脑子轰地一下炸,脸也红了,她都习惯身边跟着个人形跟宠了,现在都领到妈面前了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他们两个人其实都没明说关系。
偏偏这个时候卢习白还自顾自地开始打招呼:“岳母好。”
“啊!不对!”毛易语想要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说,想要反驳什么,却好像也没什么需要否认。
“不对什么?”卢习白和宁曼凡难得有默契地一起说。
“嗯……”面对问题,毛易语更乱了,然后快刀斩乱麻地说:“没什么……”
今天来根本不是为了纠结这个问题的,等过段时间再讨论!反正缩头乌龟也不是第一次做了,毛易语破罐子破摔地把还站不够五分钟的卢习白叫走去车里拿水。
虽然卢习白不太乐意的模样,但还是非常识趣地走开了。
“难得来一趟,天气倒是还不错。”宁曼凡拿起一旁刚刚檫过碑的抹布再檫了一遍。
“对啊,我也看到阳光了。”
宁曼凡手里的动作顿了顿,低下头去,平缓的语气里却透着不明的情绪:“我没照顾好你。”
一开始就猜到宁曼凡会这么想的毛易语只能笑着打哈哈:“哪里,我自己不小心而已,其实跟你没什么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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